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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部分

時,林林總總的預選賽剩下的人選,加上甄府弟子,一共還剩下三十二人。用最簡單的淘汰賽,也還有五輪比賽。

江鼎被安排在第三個出場。

這裡是天府門內的大廳,面積並不大,無法跟露天的廣場相比,因此外面作為主力觀眾的散修和閒漢都被排除了出去。剩下的大多是甄府的子弟或者門客,上頭還有甄家的嫡系公子們和幾位作為見證的長輩。但因為大廳的攏音效果,耳邊依舊是嗡嗡作響,彷彿有幾百只□□一起吵坑。

聽到點到自己的名字,江鼎仗劍走上。臨上去時,環顧了一下四周,心道:那姓謝的到底混進來沒有?

那人雖然有很高妙的附魂術,能在不奪舍的情況下奪取皮囊控制,顯示出高深的修為,但似乎腦子不大靈光,不然也不會奪一個路人甲而不知道奪一個好混進山府的雜役身份了。不知幾日之後他開竅了沒有?

雖然說那人必然換了皮囊,就算面面相覷也未必認得出來,但江鼎直覺上感覺,那人並不在場。

他光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免想的入神,站在臺上顯得恍惚了。

就聽一人喝道:“喂,你裝傻麼?”

江鼎反應過來,就見他的對手已經站在臺上。那是一個打扮齊整的公子哥兒,相貌上和甄行秋有一分相似,不過看得出來,血脈已經隔離的很遠了。對方修為和他一樣是練氣八層,腰間竟也帶劍。

這倒是少見了。

甄府弟子的第一兵刃,從來都是木倉,過丈長木倉,如竹如濤,配合著家傳的《歲寒功》,所向披靡。倒是修真界第一法器“劍”少有人用。難得第一場就遇到個用劍的。

如此,倒是正中下懷。

江鼎長劍倒垂,以劍修之禮見過。

那甄行煌卻沒照此行禮,拱手之後,一排儲物袋,取出一根短叉,祭起來浮在空中,叫道:“著——”

原來是個掛羊頭賣狗肉。

短叉來勢凌厲,夾雜著陣陣風聲,似乎要把面前人捅一個窟窿。但在江鼎看來,這叉法,並不好。

兵有兵法,劍有劍法,每一門武器,每一種法器,自有使用的訣竅。當然凡人看修仙者使用飛劍,心念一動,千里之外取人首級,只道劍法只是單一的神通。卻不知遇到了對手,仙家和武家一樣,拼的是實力,修為以外,就是術法。除非修為碾壓,術法高低實在能決定戰鬥的勝敗。

只是相對來說,術法對修士的影響不如武術對練家子的影響大。不是說術法不重要,而是術法艱深,修煉不易,為了不耽誤修為,大多數修士只能選擇其中幾門。而區區幾門術法,各有所長,又很難決定勝負。不是術法無高低,而是大部分修士接觸不到高深的術法,無非黃等上中下品。在他們能選擇的術法裡,還真是差也差不多。

因此修士決鬥,一者修為,二者法器,三者符籙其他,其次的其次,才輪到術法運用。

當然若修士突破築基,接觸高等法術,甚至步入金丹大道,修出神通,那時搬山填海,攪動日月,又不可同日而語。所謂術法其次論,多指煉氣期以下。

即使如此,江鼎也是不同意的。

他不僅僅不同意術法無高低,他也不同意術法運用不重要。前者是因為他接觸過太多高等術法,劍術以外,還有法術、遁術、咒術種種,知道品質高低不同的法術,哪怕是低階法術之間會有多大的差距。而同時,他也知道,哪怕是最簡單的一道金光術,用的好與不好,效果也是天差地別。

同樣的金光術,有人只能當做流星錘一般甩出去打人,江鼎卻能束光成線,代筆畫符,這其中的差別,就是術法運用。

何況還有博大進深,不可窮盡的劍術!

江鼎在劍術不敢說有多大的造詣,卻也能憑一心一劍,破去萬法千障,這也是術法運用!

在他眼中,甄行煌的叉術就不好,不生疏,但是生硬。

江鼎不喜歡這種感覺。作為一個驕傲的劍修,他很看不起劍術不好的劍修,不是歧視初學者,而是歧視那些練熟了手,卻不走心的油子。在他看來,那是對待劍的不尊重,不配為劍修。

當然對方不是劍修,主法器是叉不是兵,江鼎不算那麼生氣,但同樣不喜歡他,因為他運用短叉,就有那麼練熟之後不生“巧”而生“油”的那種感覺。

一把短叉狠狠地刺了下來,在江鼎眼中,毫無規矩可言。他只是反手上撩,嗤的一聲,短叉蕩了一下,回到空中。

光芒一黯……

其實短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