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長真起身,見江昇平還跪著,道:“起來吧,師父都不生氣了。估計思過崖你暫時回不去了,就算是隻有幾天,也好好規劃下幹什麼。在思過崖上除了練劍和練氣,其他的功課都拉下不少吧?”
江昇平喜道:“回不去了嗎?運氣真好。”
焦長真用手點點他,道:“給我嚴肅點兒,你道這是玩兒呢?剛才師父的表情可看見了,說不準這次就有大危機,有傾覆之禍,到時候誰也逃不了,你打疊精神吧。雖然年紀最小,但師兄師姐們若護不住你,你也要頂上去。”
江昇平道:“我現在就能頂上去。”
焦長真笑了笑,轉身走出。
大殿中只剩江昇平一人,他起身挪到下首自己的位子上。
天鬥觀坐落在紫微峰一個靈穴上,靈氣最為充足純粹,他這幾月在思過崖上修煉,受盡了靈氣匱乏的煎熬,難得回到舒適的環境,不自覺打坐入定,修煉起天心派的功法《太玄經》來。
一個周天完畢,江昇平睜開眼睛,見斜對面已經坐了一個少女,明眸皓齒,眉目如畫,一頭烏油油的長髮在後面編了個辮子,一直垂到腰下。
江昇平喜道:“三師姐!”
那少女淡淡的看了江昇平一眼。昇平一呆,遲疑道:“四師姐?”
那少女隨意的一甩辮子,江昇平咂摸了一下,道:“還是三師姐?”
話音未落,就被一雙玉手從背後揪住了領子,背後有人道:“臭小子,是三師姐還是四師姐?”
江昇平差點被卡的喘不上氣來,道:“三師姐!”
身後那人笑道:“再說一遍?”
江昇平叫道:“你是三師姐,前面是四師姐。”
身後的手這才放開,一人笑著走出來,道:“反應真慢,給思過崖的罡風吹得傻了不少。”
那人坐在對面少女旁邊,竟也是個秀美少女,生得和旁邊那位一模一樣,相鄰而坐,如一對白玉美人一般。
江昇平揉了揉後脖子,心中一陣無奈,三師姐玉伽羅和四師姐玉婆娑本是一對雙生姐妹,從小到大就用“誰是誰”這種把戲來刷自己,一玩十多年竟也不膩。
當然,這也和他雖然認了十多年但還是常常上當有關。
可這也不能怪他,雖然並排來看,兩位師姐差距很明顯,三師姐靈動,四師姐貞靜,但兩人分開時實在是太像,一不小心難免弄錯。
何況這兩位還在故意耍弄他。
這時玉婆娑已經把辮子梳了上去,頭髮乾乾淨淨的挽了個道髻——三師姐和四師姐平時打扮是不一樣的,四師姐玉婆娑從來都梳洗的乾淨整齊,一絲不亂,而三師姐玉伽羅卻是衣著隨便,頭髮也會放下來。如果兩人打扮的一樣了,十有□□就是為了坑他。
有那麼好玩麼?
江昇平用手支著腦袋,不爽的看著兩人。玉伽羅扮了個鬼臉,玉婆娑卻是安安靜靜,眼觀鼻鼻觀心,如老僧入定一般。
正在這時,只聽噔噔噔的腳步聲響起,五師兄尚無忌旋風一樣走進來,坐在江昇平上首,冷冷道:“你還沒滾回思過崖上?”
江昇平笑道:“我捨不得師兄,你……”突然想起師父讓自己給尚無忌賠罪的話,這時一時順嘴爽了,回頭更加難堪,只得收住半截話語。
尚無忌見他不回嘴,只道他怕了自己,冷然一笑,也不再說話。
這時焦長真也從外面進來,道:“人都齊了?你們安靜些吧。師父恐有大事宣佈。。
。。。
第五章
玄思真人坐在正位,看了一眼底下。
二弟子焦長真、三弟子玉伽羅、四弟子玉婆娑、五弟子尚無忌、七弟子江昇平,除了離開的大弟子程太嶽和遠嫁的六弟子解忘憂,所有人都到齊了。
這就是天心派上上下下,所有的門人。
看到這樣寥落的情形,玄思真人心中一陣無奈,甚至悲哀。
曾幾何時,天心派也是高手如雲,弟子萬千,一呼百應,那才對得起鈞天七祖以降,九天之內第一大派的威名。如今對著空曠大殿,再談地位、名聲都有些不便出口。
這也怪不得旁人,第一個要怪自己門中不思進取。雖然有數次變故,但若弟子們都有心振興門派,廣招門人,吐故納新,至少不會在人數上落下。
奈何大家一心修道,不屑俗務,又有鈞天大幕保護,山門無人來搶,更無憂無慮,弄得人數越來越少,幾個老祖的傳承都斷了。到了自己這輩,自從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