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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部分

羅歇仔細地觀察著周圍,他並沒有發現任何敵人的影蹤,但是天空中時不時的會有一個個巨大的如同啤酒瓶子一樣的物體落下來,每當它落到地面,便是巨大的火焰和沖天的煙柱,以及可怕的震顫。…;

身邊的電話鈴急促地響了起來,羅歇拿起了話筒,裡面傳來地下火力控制所指揮員焦急的聲音:“還沒有看到敵人嗎?”

在馬奇諾防線裡,炮手作戰時就像在潛艇內作戰一樣,並不直接觀測目標,而是由地面觀測員用電話通知地下火力控制指揮所,對炮火進行指揮修正。

“沒有。”羅歇轉動了一下潛望鏡,還是沒有發現敵人。

“我想,他們是在用一種可怕的遠端火炮向我們攻擊。”

“我想也是。”指揮員說道,“請注意觀察,發現敵人馬上通知我們。”

“我會的。”羅歇答道。

此時的羅歇不會想到,在百公里之外,敵人正在對馬奇諾防線做著什麼。

“開火!”

隨著一位德國陸軍少將的大聲命令,高昂起炮口的800毫米“多拉”大炮噴出長長的火舌,將可怕的巨彈射向空中。

不遠處的鐵軌上,另幾門“多拉”大炮也跟著開火了,看著一門門巨炮咆哮的樣子,魯普雷希特一世的心裡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暢快。

這一次他集中了20門“多拉”大炮攻擊馬奇諾防線,目的就是要對這條法國人引以為傲的堅固防線,來一次正面挑戰。

如今的他手裡的“多拉”大炮,已經非一戰時轟擊巴黎的“巴黎大炮”所能比的了。

當年為了轟擊巴黎,克虜伯的軍械工人造了著名的“巴黎大炮”,它有差不多有十二層大樓高的炮筒——長一百十八點二英尺,炮口直徑八點二六英寸。它的二百七十六磅重的炮彈,是由堆到十二英尺高的四百三十磅火藥發射的。以每秒鐘五千五百英尺的初速把炮彈推向二十多英里高的上空,它在極高的同溫層中幾乎沒有什麼阻力地猛衝,然後藉助引力向巴黎作弧形下墜。發明人埃貝哈特博士運用數學計算來推定所有因素——炮彈、火藥量、三分鐘空中飛行和大地的曲率——間的相互關係。

埃貝哈特用懸臂支架支撐炮筒,還設計了可以沿著鐵路軌道滾動的有輪緣的車輪,為其提供機動性。“巴黎大炮”總重三百七十五噸,大炮本身就有一百八十噸。炮筒按固定的五十度的角度升高,而射程的增加或減少則由改變黑色火藥的數量來調節。巨大的鐵路旋車盤可使炮架和大炮作水平面的旋轉以改變方向。

然而,不幸的是,即使是埃貝哈特博士這樣的天才也無法預言“巴黎大炮”將擊中巴黎的哪一個地區。炮轟開始的前幾天,德國特工人員就接到了報告每發炮彈擊中的地方的命令,但根據他們的報告進行的計算,甚至無法使一發炮彈擊中戰略目標。所有炮彈不分青紅皂白地落在公園、公共建築物、住宅和醫院。彷彿要表明它的非戰略目的似的,巴黎大炮於3月29日耶穌受難日,作了它最悲劇性的一次發射。下午4時30分,教堂裡到處都是跪著做禮拜的人,那時,一枚對著巴黎中心的聖熱爾韋教堂飛來的炮彈中止了其行程而落在屋頂上。

支撐拱頂天花板的一根大柱斷裂了,數以噸計的石塊嘩啦一聲坍了下來,壓死了八十八人,內中有六十九個婦女,三個兒童;另有六十八人受了重傷。4月2日,星期二,舉行了大規模葬禮,許多政府高階官員都參加。當時德國總參謀長魯登道夫曾下令巴黎大炮在那天下午保持沉默,但威廉二世卻興高采烈地乘汽車駛往聖戈班“巴黎大炮”的發射陣地,親自向炮手們祝賀。…;

在發射五十發到七十五發炮彈後,“巴黎大炮”用舊了的炮筒就得拆下來被運到克虜伯廠,把炮口口徑擴大到九點一五英才。這種安排使火線上每次只能有一門大炮。在三十九天內發射了一百八十發炮彈後,大炮就得轉移到另一個地區,在那裡再恢復對巴黎的炮擊。

“巴黎大炮”一共向巴黎發射了約三百七十發炮彈。在1917年發生過失敗主義和反抗之後,法國人對於動搖士氣的危險深為警惕。工人機動小組奔赴每一發炮彈爆炸的地點,運走碎片,重新鋪築街道。為了抹去德國任意射擊所造成的一切可能的傷痕,精明的法國人把損毀的公共建築物總是修復成它們以前的樣子,軍事設施則從未被擊中過。所以德國人想用“巴黎大炮”打擊法軍士氣的目的最終落了空。

但在二十年後,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在德國工程技術人員的努力下,世界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