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送你回陽界。”牛頭說幹就幹。
“STOP!”我說,“我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呢?”
牛頭大汗……
“好不容易送走這個瘟神了。”牛頭抹汗。
由於角度的關係,他沒看到馬面正偷偷開溜。
轉過頭,某作者面帶微笑款款而立。
對視二十秒。
某作者瞬間爆起:“小樣,敢透露我的存在,看我的‘虐心拳’和‘虐體術’!”
“啊!!——”
悠悠醒轉過來,白晃晃的陽光刺激得我重新閉上眼睛。
沒想到有一天我會進ICU,我看著滿身的管子心想。不過對於正常人來說這一點也不好受,於是我不知哪來的勇氣,自己動手拔起管子,還好,除了手腳虛弱,喉嚨疼痛,基本無大礙。
一個護士恰好推門進來。
“HI~”我條件反射下同她打起招呼。
護士一愣。
“啊!!!!!——”她居然一路“啊”著就這麼衝出去了。
“搞什麼,沒見過活人啊。”我阻她不及,鬱悶地嘀咕。
“什麼!我已經昏睡了一個月!!!”我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我媽一邊抱著我喜極而泣,一邊拼命點頭。
我現在身在全北京最好的軍區醫院,是透過楊叔叔的關係轉進來的。在被送進醫院毫無理由地昏睡了兩天後,父母便接到通知趕到了北京,在一個星期遲遲不醒卻仍檢測不出任何病因,所有身在T市的我認識的人中炸開了鍋,能過來的基本上都過來看我,然後一個月過去了,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我康復無望了,不料上天開足了玩笑後偏偏在此刻給了他們一個最大的驚喜。
“洞中一日,人間千年啊~”我坐在病床上裝模作樣地感嘆。雖然所有的儀器裝置都表明我沒有任何後遺症留下,但正常人誰會無緣無故地沉睡一個月?所以我還要在醫院觀察一段時間。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在北京已經逗留了將近一個月的方景煦用眼睛白我。
這次醒來,我毫無意外地見到了從美國急忙趕回來的方景煦。和爸爸媽媽一樣,他的眼睛也是紅紅的,畢竟沒有人可以坦然面對那張病危通知單。
數數看似乎已有半年沒有和阿煦見面了,他似乎又長高了些,但也瘦了,頭髮微微剪短,但臉龐一如既往的白皙俊美。
天天在一起時沒什麼感覺,但分隔半載再相見時驀然發覺——方景煦唇紅齒白的美貌其實並不輸於我,但絕不會有人將他誤認為女孩子。他就是桑原水菜大大在《炎之蜃氣樓》後記中提到的,類似於景虎那種具有凜然美的少年,至於我,就是明白無誤地屬於弱氣系的吧?
“想什麼呢?”方景煦不耐煩地敲粥碗提醒我,“有時候我真佩服你神遊物外的本事。”
我嘿嘿一笑,摸摸鼻子,自然不敢告訴他我剛剛在YY他的事實。
睡了一個月,古琴比賽的事自然吹了,不過現在所有的人當我是寶,真正的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驚魂甫定的媽媽更是連我走個三步路都有大喘氣的趨勢。
我繼續留在北京做康復訓練,躺在床上一個月身上的機能組織自然有微微變化,爸爸見我沒事才放心地回T市,畢竟那邊還有爺爺奶奶要照顧。方景煦向學校又請了一個月的假後也跟著一道回去,公司許久無人主事,再加上高層間因為我的事人心浮動,不知亂成什麼樣了呢。
媽媽一直陪在我身邊妥帖細心地照顧我,自然還有楊叔叔時不時帶著新奇的小玩意來探望我,這一個星期來真可以說是過得最愉快最自在的日子。我不過是為了後半輩子的舒適現在才努力地進行賺錢大計,本質上崇尚閒適散漫之生活態度,當然,說白了,就一懶字~
某天下午,媽媽似是下了很大決心的出現在我面前,態度可疑,說話吞吞吐吐。
“恩,吉吉,媽媽有件事,恩,要跟你說……”
我正在用電腦玩《仙劍奇俠傳》,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媽媽,你是想說你和楊叔叔的事吧。”請注意,我用的不是疑問語氣,而是肯定語氣。
“你怎麼知道?”媽媽一愣。
我停下移動滑鼠的手,仰天無語,老媽,你知不知道你臉上的幸福光芒早已經出賣你了,其次,你真當我是傻子嗎?兩個人間的曖昧氣氛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何況我無數次看到你挽著楊叔叔的手臂,在花園裡散步兼開心地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