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訊息,可是他這樣一懷疑,卻一點想法也沒有了。
秦長瑞疲憊地揉了揉眉心,閉起眼睛,就是秦徵在他們夫妻手中從小長到大時候的場景。
若秦徵真的不是本人了,他與陶氏又要怎麼去看待他,怎麼去面對佔了兒子軀殼的這個陌生人?他們努力了這麼久,他佈置的這一切似乎都成了一個巨大的笑話。
這是秦長瑞重生在陳永新身上後覺得最無望最不知所措的一日。
他悶頭坐在桌旁,臉色慘白的嚇人,陳悠一推門進來瞧見的就是這樣的秦長瑞。
從來在他們面前都是強大自信的樣子,此時卻似一個歷經滄桑的老者,渾身都是歲月刻下的痕跡。
陳悠唬了一跳,又瞥眼瞧見地上滾落的茶盞和地毯上茶漬,她立即跑到秦長瑞身邊,“爹,你是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我給你號號脈?”
秦長瑞也沒想到陳悠這個時間會進來,被陳悠一打岔,他臉色倒是好了許多,朝著陳悠搖搖手,勉強笑了笑,“阿悠回來啦,爹沒事。”
陳悠顯然不相信秦長瑞的話,這狼藉的房間,秦長瑞難看的臉色,要說沒事就有鬼了。秦長瑞雖然對外強勢有時做事也透著股子狠勁兒,可是對家裡人卻是溫柔的,他從未在孩子們面前發過火,甚至連失態的時候都很少。
陳悠哪裡肯聽秦長瑞的話,強硬的給秦長瑞號了脈,他除了有些心緒不穩外,卻真是沒什麼大礙。
陳悠放下秦長瑞手臂,又看了他一眼,“爹,你為了什麼事生氣?還是鋪子的事兒?”
秦長瑞與陶氏幾乎是沒有事情瞞著陳悠,可是關於秦徵,他們卻無從開口。秦長瑞難得掩飾的乾咳了兩下,這才看向陳悠,“正是為了在慶陽府開鋪子的事兒,怎麼,阿悠可有什麼主意?”
陳悠眉頭微皺,總覺得秦長瑞說的話有些不實,可她又找不出其中的破綻。
不過提到在慶陽府開藥膳鋪子,陳悠卻是有些排斥。幾年前,那封設立惠民藥局的訃告至今仍讓她忐忑在心,她下意識有些不想秦長瑞夫婦壯大家業,接近大魏的首都建康。
所以這幾年華州開的分鋪,她已經不太願意出主意了,一切經營都是秦長瑞與陶氏來做主。她在唐仲的保定堂裡龜縮了兩年,只是每季忙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