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能活下來,總有一日,他要查明其中的真相,將害他父母之人一一正法。
“你說的可是真的?”趙燁磊咳嗽了兩聲,雙眼晶亮的問秦長瑞。
“我這時與你開玩笑又有何意義?”秦長瑞表情不變,仍是一臉溫和。
趙燁磊內心掙扎了兩下,不管眼前這個男人是什麼目的,只要他暫時能活下來,便就是值得的,左右沒了父母親族,他也就是一條爛命,活下來比什麼都重要。
張元禮瞪著眼,怎麼也沒想到老陳頭家的這個三兒子這般大膽,即便他與趙燁磊關係再好,也不敢將這件事告訴祖父,且收留趙燁磊,而這些,眼前的男人都做了!
“我……願意……”趙燁磊這時孤身一人,身陷囹圄,還要自尊有何用處,低頭答應了秦長瑞的提議。
陳悠在一旁卻是越來越看不懂秦長瑞的用意,他們家中本就困難,竟然還要收留一個病秧子,這可不要給家中的話費又增了一筆,這買了發黴的當歸的錢還未收回分毫呢!
“阿磊!”張元禮喚了趙燁磊一聲,可頓時又覺得愧疚難當,他帶著趙燁磊逃到李陳莊來,本應是他將趙燁磊安排在家中,他卻因為害怕家中被趙燁磊牽連,一直都未帶他會家中養病,由著他在這越拖越厲害。
而現在卻是旁的人願意收留趙燁磊。
趙燁磊轉身,朝著張元禮安撫道:“元禮我知你心中所想,這本也沒什麼,任何人都會考慮到自己最親的人,就算今日你我情景互換,恐怕我也會做出與你一樣的決定。時間不早了,你兩日未去縣學,恐會受到懷疑,快些家去,換了衣裳,去縣城。”
張元禮抿著唇拍了拍趙燁磊的肩膀,“我知了。”
因怕是白日被人瞧見,秦長瑞便決定等天黑了再將趙燁磊帶回家中。
陳悠雖是滿肚子疑問,可也不能將時間浪費在趙燁磊身上。老周頭可還是危險著呢!
與秦長瑞說了一聲,陳悠就先離開去了李阿婆家中,午飯是前頭院子的嫂子幫忙做的,唐仲與李阿婆在床前已守了大半日。可是老周頭仍不見起色,至今還在昏迷中。
直到傍晚,唐仲與陳悠一起離開,老周頭也緊閉著眼。
“唐仲叔,可想到有什麼法子讓阿公快些醒來?”陳悠擔憂的問。
唐仲無奈搖搖頭,“這事我也無能為力,怕是隻能靠老周頭自己了!”
陳悠這一日來焦頭爛額,在路途中與唐仲討論了幾句老周頭的病情,便再沒有旁的心思說話。兩人一直沉默到陳悠家門口。
陳悠與唐仲道了別,進了家中堂屋。陶氏瞪了許久,瞧見回來的只有陳悠一人,“阿悠,你爹呢?’
“許是一會兒就到家了。爹在李阿婆家不遠處的竹林中等著天黑,將趙燁磊帶回家中。”陳悠有些打不起精神。
陶氏觀察到陳悠臉色似是不大好。忙讓她去西屋帶著妹妹弟弟先吃晚飯。
陳悠點頭,便回了西屋。
陳悠與弟妹們剛吃完晚飯,院中就傳來了腳步聲,陶氏一開門,就見秦長瑞揹著趙燁磊,身旁張元禮在扶著朝門口走來。
陶氏急忙迎出去,張元禮瞧著秦長瑞將趙燁磊安排好了。這才帶了一絲擔憂告別離開。
陳悠瞧著陶氏端了晚飯去了東屋給趙燁磊,什麼也未說,帶著兩個小包子洗了手臉,將陳懷敏交給秦長瑞,與陶氏知會了一聲,就去睡了。
昨夜陳悠也未睡好。今日老周頭的病情又沒有進展,且聽了那般震驚的訊息,只覺得全身疲累不已,陳悠幾乎是頭沾到枕頭便睡著了。
可陳悠這一覺睡的並不好,夢中光怪陸離。半夜十分,就突然被驚醒,陳悠猛地睜開眼,瞅著頭頂的漆黑,伸袖抹了抹額頭的冷汗,耳邊是兩個小包子的綿長的呼吸聲。
陳悠閉了眼,卻許久都沒有睡意,索性也不再睡了,默唸靈語,去藥田空間中散散心。
藥田空間還是一如既往,寬廣的波光粼粼的湖面,遠處的瀑布如玉帶,湖邊是一望無邊的空曠藥田。
陳悠走到湖邊坐下,每次有什麼心事,陳悠總會喜歡靜靜的一個人待在湖邊,盯著湖面。
白水悠悠,陳悠好似真的心情平靜了許多。
抱著雙膝,任由微風拂過耳畔,撩起幾縷髮絲在空中飛舞,浮躁的心緒平復下來後,陳悠絞盡腦汁的想有什麼辦法可以讓老周頭儘快醒來。
突然湖中一個水花,陳悠心中跟著一動,彷彿是堵塞已久的淤道突然開啟,她猛地站起身來,拔腿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