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深夜,難得的涼爽,雖沒有月亮,但是卻滿天繁星,閃閃爍爍,迎面的清爽透著夏季特有味道清風拂過,好似要吹走一日積攢下的燥熱,不知不覺地撫平人心。
喝醉的趙燁磊吹了這涼爽夜風,身上的燥熱也去了不少,緩緩找回了一絲絲意識。
他抬頭眯了眯眼睛對著張元禮看了足足有一分鐘,而後臉上的表情變得糾結,“你是元禮?”
張元禮冷冷哼了一聲,“我還以為阿磊不認識我了呢!”
但趙燁磊下一刻就用力甩開了他,“對,我不認識你,我認識的那個張元禮早就死了!你根本就不是張元禮!對不對!”
張元禮被趙燁磊一把推開,如果不是他身體強壯,還真要被他推的一個踉蹌。
“呵!趙燁磊你是真的酒喝多了!告訴你,這個世上便只有我一個張元禮,你不承認也得承認!”張元禮突然上來抓~住趙燁磊的胳膊,手掌像是鐵鉗一般收緊。
趙燁磊渾身發熱,在張元禮緊攥下的一層衣袍遮掩的肌膚熱度幾乎要滲過衣袍滲透出來,張元禮咬牙狠狠盯著他,恨不得此時咬他一口,讓他知道些教訓。
趙燁磊用盡全力猛然甩開張元禮的鉗制,微弱星光的映照下,張元禮竟然發現趙燁磊還留了一絲清明的。
只見趙燁磊在黑夜中盯著他的眼眸璀璨明亮,但是裡面卻充滿了憎恨和噁心。
他決絕吼道:“張元禮,今日我們形同陌路!今後不再往來!”
說完這句話,他竟然是再也不想聽張元禮的任何解釋,迅速消失在黑暗中,筆直的步伐,哪裡還有剛剛醉酒的樣子。
張元禮緊攥成拳的指甲幾乎掐進手心的肉裡,盯著趙燁磊消失的方向,臉上滿臉的扭曲和不甘。
趙燁磊狼狽離開,等被護衛引到休息的房間後,剛坐下,胃裡就一陣翻騰,趙燁磊急忙起身進了淨房,扶著面盆就開始嘔吐起來,等到將胃中穢~物吐乾淨了,靠在牆邊難受的喘息,最後自嘲一笑。
想起剛剛在院中與張元禮相處的場景,又是一陣噁心泛上來,這次除開吐了幾口黃疸水,卻是什麼也吐不出來了。
而陰噬著臉回到自己院中的張元禮,胸中淤堵,進了自己單獨住的院子,陳泉急忙迎上來,聞到張元禮滿身的酒氣,“少爺,要不要立馬準備熱水,給您好好洗洗?”
張元禮陰寒的看了陳泉一眼,將陳泉嚇的渾身一抖,這幾年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張元禮的性子原來越扭曲,即便是他這個從小看著少爺長大的僕人都不敢有絲毫得罪他。
“王沛雪呢?”
“回少爺,還在後院柴房關著呢!”陳泉緊張地嚥了口口水回道。
張元禮也不再理他,直接朝著後院柴房去了。
若是拿現在王沛雪的模樣與以前那個嬌柔裝的一手好白蓮花的王沛雪比較,沒有人會相信這是同一個人。
因為眼前的王沛雪早已可怖不堪。
聽到柴房的門被“吱呀”一聲推開,原來縮在角落的一團不知是什麼的髒東西迅速朝著門邊爬過來,這團東西在昏暗燈籠光芒的映照下,才勉為其難看出是個人形。
那人形朝著張元禮的方向爬過來,身上披著的衣衫破破爛爛,上頭滿是汙垢和草屑,勉強遮體。
從那破爛的衣服間能見到這人身上還算是白~皙的面板,可惜的是,那裸~露的白~皙面板上都是汙漬和青青紫紫的淤痕。
王沛雪輪落到今日這個地步,是她以前從來也未想過的。
她邊爬著邊口中喃喃:“給我吃的,給我吃的。”像是瘋癲了一樣。
等到她爬到柴房門口,低頭見到那雙熟悉的鞋面,而後微微抬頭,瞧見了充斥了她整個噩夢的臉孔,王沛雪瘋癲般的驚叫出聲。
然後她飛快地瑟縮到牆角那堆柴禾旁邊,邊縮邊拿起旁邊的柴禾企圖將自己的身體擋住,“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張元禮對著陳泉使了個眼色,陳泉點點頭就帶著守著柴房門的下人離開了。
昏暗的燈籠光芒下,張元禮面目猙獰,盯著王沛雪像是凌遲她一樣,緩緩地一步步地踏進柴房,而後轉身“嘭”的一聲將柴房的門猛然關上。
王沛雪被嚇的瑟瑟發抖,恐懼的尖叫著。
張元禮將燈籠掛在牆壁上,兩步走到她身前,一把將她從柴禾堆裡拽出來,一巴掌摑在王沛雪的臉上,王沛雪這些日子本就被折磨的夠嗆,現在又受到這樣的驚嚇,全身原來就沒勁兒,被張元禮這樣大力的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