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吶,不會是被埋屍了吧!”皇上合上一本奏摺玩笑道。
一旁的姜戎嘴角僵硬地扯了扯,皇上自從經歷了太后那件事後,變得格外的風趣起來,風趣的他都有些吃不消了……
不是都說受了打擊會變得抑鬱,怎麼他們這主子卻和人反著來?
“妹夫真是無趣,朕現在可是有些後悔將阿意許配給你了。整日要面對你這張木訥的臉。”
“皇上的教訓,臣會記在心中。”姜戎硬著頭皮答道。
皇上放下手中硃筆,看下站在下首的秦長瑞,“陳永新,朕的得力助手可是被你們家閨女不知拐哪兒去了。你要如何賠償朕?”
秦長瑞一個標準揖禮,作勢急忙道:“草民惶恐!”
“你惶恐個屁,連銀礦都敢私挖還惶恐!”
難怪皇上要爆粗口,湖北竹山那麼大一個銀礦被發現的時候已經被掏空了,他還找不出證據是被這個自稱草民的人給挖空的!
氣的皇上想罵娘!
“陳永新,朕怎麼覺得你無恥的這麼像一個人呢?”
皇上想起當初一同在國子監讀書的毅勇侯府的小侯爺秦長瑞來。那小子從小就奸猾,但卻長的人模狗樣,國子監裡,就連他都不敢欺負他,生怕什麼時候被那個傢伙從背後陰一把。可惜,秦長瑞命不長,竟與他的妻子雙雙出意外故去。
皇上又看了眼下首的中年男人,如果不是這外貌與他印象中的秦長瑞一點兒也不相似,他都要試著換一聲“秦愛卿”試試了。
“行了,朕也不想多看你這張臉,看著就心堵,直說你想要什麼獎賞吧!說了好讓人送你出宮!”
皇上心塞塞的。他雖然不想瞧見秦長瑞。可這次十三王爺叛變,他確實是立了大功,若是沒有他提供的那些銀錢。姜戎也不能及時帶著人趕到建康,及時救駕,那幾千匪兵,也不能裝備精良的成為主力。
“草民別無所求,只求皇上一件事!”
“別墨跡了,明明是個白丁出生。比個讀書的還會掉書袋子!”
秦長瑞只好簡潔又迅速的說了自己的要求。
“你說什麼?你要給趙崇奉翻案?”皇上簡直難以置信自己聽到的秦長瑞說的話。這麼好的加官進爵的機會,這個蠢人竟然要翻一個並非冤案的陳年舊案?這秦九的老岳丈是腦子被門夾了吧!
“你可知趙崇奉當年並無冤屈?”皇上正色道。
秦長瑞嚴肅的點頭。“草民知曉,雖然趙崇奉當年死的不冤。但是根據大魏律法,判處他滅九族卻是過分了。”
其實,說來說去也不過就是讓皇上將當年案子的判決拿出來稍微改一改,赦免了被趙崇奉牽連的那些旁系,給他們一個正常的大魏戶口而已,讓那些還僥倖活著的人不用隱姓埋名。
這對於皇上,不過是吩咐手下臣子的一句話,兩個字:“好辦”。
等到秦長瑞被皇上派人送出宮,皇上這才不解的詢問姜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長瑞早把其中原委與姜戎說了個清楚,當皇上知道秦長瑞窩藏了一個死刑犯四五年的時候,再次憤然重複了那句話,“陳永新,你惶恐個屁!”
觸犯大魏律法的事情都被他做盡了,還敢用大魏律法來要求他改判決!
皇上覺得自己要好好冷靜一下,不然高血壓都要犯了。
突然,皇上眉頭一皺,“多派些人去尋秦九,不管如何,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阿茂將那日秦徵莫名消失的情況與皇上說了,雖然皇上不大相信,但是他仍然很擔心,畢竟,秦徵是他的左膀右臂,日後,他還要更加依仗他。
幾日後,陳悠感受不到外界有人了,這才與秦徵一同從藥田空間中出來。
秦徵的傷勢已好了一半,秦徵帶著陳悠剛準備從這方隱蔽的院中走出,便被皇上安排尋找他蹤跡的暗衛發現了。
那暗衛“嗖”的從高處悄然躍下,恭敬行禮,只是在見到秦徵身上的奇怪服飾時表情有些怪異,“秦世子!”
秦徵認得皇上身邊的人,他故作平靜地點點頭,忽視掉身上還穿著陳悠祖父的那套老式中山裝。
“皇上叫屬下尋到秦世子後,帶著秦世子去宮中一趟。”
聽到這,秦徵基本上已經肯定那場動亂已經過去,“容我先將阿悠送回去,再與你同去宮中。”
那暗衛聽後應聲便低頭站到了秦徵身後。
秦徵深舒了口氣,理了理陳悠耳邊的亂髮,“現在一切都平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