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桑氏姊妹說道:“現今都一網打盡了,還戒備什麼?命她們都給我出來,先把網兒收庫,再喚八個人來。”
那妙化夫人說是一網打盡了,顯然不知周洛已然返回雪山,不由拿眼來望桑虹,心下好生感激,這分明是她入山之後,發觀這些人已然中毒倒地,便沒說出他來,再聽妙化夫人命桑氏姊妹收網入庫,膽氣也更壯了,他怕的就是那些網兒,便是妙化夫人手中無網,他也不懼。
桑氏姊妹應了聲是,那桑虹頭也不抬,兩人退出廳去。
周洛心想:“我得想法弄一雙劍在手才行,只要手中一劍!哼!”
忽見白森森寒光一閃,剎那間照得明如白晝,周洛忙不迭一縮身,愕然間,那白光瞬已熄滅,走出不少白衣女子來,而且都向前面一個廣場走去,才知那白光乃是一個訊號,幸喜那白光太強,在那陡然一亮之頃,那些白衣女子必然也會跟前一黑,一時睜眼不得,不然,怕不敗露了行藏。
耳聽腳步之聲雖杳,聽來似乎有百十人自四面八方,向廳前那個廣場走去。
廳中,那妙化夫人又在說道:“請坐請坐,忙了這半日,當真簡慢得很。”
奼女金燕說道:“怎麼你同我客氣起來,你我是同仇敵愾。”
妙化夫人道:“雖然如此,但你來者是客,請坐請坐。”
便聽有桌椅移動的聲音,隨聞妙化夫人喚道:“取酒來。”似乎輕笑一聲,繼續說道:“這席上雖然有酒,卻是飲不得的。”
隨聽奼女金燕說道:“酒免了罷,這些人還沒料理呢?”
那妙化夫人笑道:“我們不費吹灰之力,將當今這麼多高手一網打盡,自今而後,天下武林,便為我兩人獨尊了,自該慶祝慶祝,我兩人一邊喝酒,一邊看著他們一個個拖出去,豈不是一大樂事。”
奼女金燕道:“如此,多謝了。”
周洛又懸下半截身子,看時,只見兩人巳然坐在右面一張桌上,那妙化夫人在客位相陪,正從一個才進來的白衣女子手中,接過一把酒壺,隨給奼女金燕的門杯滿滿斟上,道:
“請滿飲此杯,一者慶賀,二來聊表謝意。”
隨也將她自己的門杯斟滿了,舉杯道:“請!”當先一飲而盡。
本來那奼女金燕還有些遲疑,現下自是毫不懷疑了,隨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那知杯才離口,奼女金燕巳變了顏色,右手一顫,酒杯巳落地粉碎,只說得一聲:
“你好……”已直挺挺倒地,口鼻中巳流出血來,顯然那酒中下了奇劇無比之毒!
妙化夫人推桌而起,嘿嘿一聲冷笑,說道:“上天梯是武林至寶,豈容你來分享,看在你助我一場,留給你一個全屍。”隨叫道:“來人了!”
十數個白衣女子隨聲奔入,不待她吩咐,當先把奼女金燕的屍首抬了出來,餘外亦是兩個服侍一個,動手抬那倒在地上的八人。
這妙化夫人當真狠毒之極,周洛心裡寒透了,要知那奼女金燕雖然也狡獪,但也不及她這般毒狠,而且奼女金燕乃是莊蓉之母,現今是他的岳母,感覺又自不同,當下兩腳一鬆,落下地來,那奼女金燕已是死了,生怕廳中八人又遭毒手。
適才進入廳中的那十幾個白衣女子,手中網皆巳不見了,顯然已被桑氏姊妹收去存庫,膽也就壯了許多,而且事已到了危機關頭,那八個人的性命皆懸於頃刻,便是再怕,也非要一拼不可。
就在這剎那間,忽聽身後風聲微動,一旋身,不料來的竟是陶丹鳳,這才放了心,見落地之頃,身法甚是俐便靈活,顯然武功已回覆了多半,心道:“你來得好,可以幫手。”忙不迭一打手式,命她隨在身後。
忽聽廳中一個白衣女子說道:“師傅,怎麼……”這人一言未了,跟著又有幾人在喚師傅。
那妙化夫人的聲音喝道:“你們恁地不中用,怎連這幾根老骨頭也抬不動。”
周洛心中一動,忙伏在窗戶上,向裡一看,恰見黃梁道人身旁的一個白衣女子跳了起來!
忒心也作怪,那黃粱道人竟會一齜牙!待得妙化夫人走到跟前,卻又回覆了昏迷之狀。同時得見天帝辛璜,無名叟,兩人身旁,都站著兩個白衣女子,似有無可如何之狀,那面抬起莊蓉與辛梅的四個白衣女子,見這面發生了事,都停下步來,這面屋角,多九公,黃奇,陶六如身邊,幾個白衣女也垂手而立。
妙化夫人走到黃粱道人跟前,她是瞧不出異狀,向那跳開的白衣少女斥道:
“怎麼這般沒用,他巳中毒昏迷,還怕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