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見陶丹鳳已然受傷,人家可是為了救她,才著了暗算,她怎能不管,是以搶回,後發而先至,將陶丹鳳抱起就跑。
她知冰蠶寒毒甚是厲害,若不即刻施救,待寒毒—攻心,那就完了。幸喜陶丹鳳內功也深厚,也知冰蠶的厲害,在中了暗算的剎那,已運氣護住丹田,且知覺未失,那辛梅雖然頭也不敢回,陶丹鳳卻看得明白,就在她們奔出十數丈時,多九公與陶六如,巳被妙化夫人的巨網雙雙兜住了,陶丹鳳心中一急,那口真氣便護不住丹田,立被寒氣侵入,登時失了知覺。
且說陶丹鳳將以往之事一說,道:
“周大哥,那冰蠶寒毒何等了得,不知辛妹妹怎麼能將我救活回來?”
周洛想了想,說道:
“是了,數月前她在華山被白無常的玄冥掌擊中,我只道她廢了武功,是以曾將上天梯中的內功傳她,若不是這緣故,雪山派的冰蠶寒毒何等了得,你那能支援到現在?”
陶丹鳳道:
“這麼說,我這條命是辛妹妹救回來的了,其實她是個好人,只是刁鑽一些罷了。”
她隨又將之後的事說出,辛梅將她救回之後,曾入雪山數次,她有了幾次經驗,倒是進入了雪山派的重地,探知多九公與陶六如都已失手被擒,只是無法救出。
周洛一面聽她述說往事,一面替她運功療毒,不到中午時候,陶丹鳳竟巳好了大半,巳可起身行走。這時,他恨不得天快點黑下來,又想起那辛梅卻始終來見迴轉,莊蓉也無資訊,急得他象熱鍋螞蟻一樣,本來他可不用等到天晚的,但想到華山二無常現在近處守候,他若出去,必被他們阻截,但雖不怕二無常,但陶丹鳳大是可慮。
周洛就在這般焦急的情形下,一直守到天黑,幸好茅屋中吃食之物不少,但天已黑了,那莊蓉與辛梅一個也未見迴轉,周洛就知雪山中必有事故了,哪還能再忍耐,當即向陶丹鳳說道:“陶姑娘,你在此不可出外,我去一探便回。”
他不敢將二無常在外之事相告,陶丹鳳道:“周大哥別管我,此去若能將多九公和家兄救出,感激不盡。”
周洛道:“陶姑娘放心,我必盡力而為。”
他不敢開門,即在門旁挖一地道。那雪地鬆軟,並不費力,何消頓飯功夫,即已挖通一丈多長的一條雪道,迴轉向陶丹鳳說道:
“陶姑娘,我走之後,若然有警,你即躲入這雪道中來,但千萬不可出去。”
然後他才鑽進雪地,他先出頭來,看清沒人,正要出去,忽聽風聲颯然,他辨風知道是有人來了,忙不迭一縮頭,向外偷瞧,只見一個白衣女子站在數丈之外,面向坡下,說道:“小女子奉命,特請白老前輩入山。”
那白衣女子說著,巳躬身襝衽。
周格一怔,皆因那白衣女子身前,並沒有人,同時覺得這女子聲音好熟。忽聽她身前一人冷冷地說道:
“嘿嘿,難道我怕你那師傅,小妖女,無常爺這兩天有事,說華山二無常日內準到。”
周洛聞言,凝神一看,才發現那女子身前不遠處,站著白無常,因為他一身白衣,是以周洛驀然間來曾發現,心道:“好險,若不是這白衣女子前來,我出去豈不撞個正著!”
卻見那白衣女子又躬身說道:
“相請老前輩的,是敝師伯,並非家師,且尚有天山天帝辛璜、黃梁仙長,無名叟老前輩也巳到了,此外尚有多九公,小女子奉命相請,乃是善意,請兩位老前輩入山一行。”
她此言一出,不但白無常大出意外,周洛亦是一怔,但隨即明白過來,心中大喜,這麼說,洞中的那位雪山派的老前輩,必是已出來了,必是天帝辛璜同黃梁道長早到的這些日中,巳助她復了原。
他先前著急,是擔心辛梅和莊蓉兩人有失,現下他不擔心,倒是更著急了,這白衣女子既說是奉她師伯之命,可見妙化夫人已被制服了。
他即想折回去告訴陶丹鳳,多九公既然無恙,那陶六如當然也沒事了,卻聽那白無常愕然道:“你說什麼?”
白衣女子始終很恭敬,說道:“家師妙化夫人巳退讓掌門之位,現今由師伯主持,大宴各位前輩,並將上天梯公諸武林同好。”
白無常更是愕然,道:“你你你……你說怎的,上天梯在你師伯手中?”
那白衣女子道:“是,敝師伯已儲存數十年了,不敢據為已有,特地公諸各位武林前輩。”
白無常引吭—呼,便見一縷黑煙由遠而近,眨眨眼,黑無常巳到身前,說道:“我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