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羞得抬不起頭來,卻又是一半見羞也,一半見喜,臉兒紅紅,上前叩謝。
天帝辛璜當即每人給了他一顆大還丹,說道:
“現下你們不用即刻服下,先將她兩人送去內室,你們再閉戶服用,要知一服了我這大還丹,三日之內不能醒轉。”
桑虹忙應了聲是,妙化夫人道,
“虹兒,我那寢室寬大,足夠你五人共處。”
她一直在慚愧而又不安,恨不得獻出她所有的一切,並道:
“你們抱起她兩個,隨我來。”
陶丹鳳與桑虹忙抱起二人,隨定妙化夫人,入室去。
到了她的寢室,妙化夫人眼看三人都服下了大還丹,這才為五人閉戶而去,果然那大還丹非同等閒,才吞肚內,立覺渾身大熱,漸次昏昏迷迷。
三日之後,周洛第一個先醒轉過來,睜眼一看,身旁躺著陶丹鳳與桑虹,兀自未醒,辛悔和莊蓉卻巳蹤跡不見。
他翻身坐了起來,不料渾身骨骼一陣連珠輕響,他微一動彈,真力巳充沛全身,他內功巳極精湛,自然明白這是服了大還丹之故,別說是他了,便是一個從來未習武之人,服了此丹,亦有神效。
他心中大喜,也明白因他功力較深,陶丹鳳與桑虹都厚之故,是以醒來較早。
但辛梅和莊蓉哪裡去了呢?他也急於想知道外間的情形,更該去向天帝辛璜拜謝,就在他在開門出來之頃,忽聽有腳步聲行來,房門陡在他面前開啟,門外站定兩人,正是辛梅和莊蓉。
莊蓉說:“你醒啦,兩位姊姊呢?”
那辛梅竟然在周洛面前害起羞來,低頭不語,其實眼角兒直向他瞧。
周洛道:“她們想來也快醒了,見到幾位老前輩麼?”
莊容道:“我兩人也是才醒不久,真奇怪,怎麼我們五人睡在一間房裡,適才我兩個出去,轉了轉,別說那幾位老前輩了,這裡現下除了我們五個之外,再無他人了。”
周洛心中大奇,那幾位前輩走了還有可說,怎麼雪山派的人也去得一個不剩了!
辛梅忽地噗嗤一聲笑,道:
“這有甚奇怪的,幾位老人家既然決心消除門戶之見,而那門戶之見最深的,就是這雪山派,自要以身作則,這必是已遣散了徒眾,至於這幾位老人家麼,別人我不敢說,對我爹爹卻清楚得很,他老人家—直以我為累贅,現今見有歸宿,自是遨遊天下名山去了。”
說道歸宿兩字,辛梅竟已若不勝情,周洛卻是喜得心頭癢癢,只望著她傻笑,那辛梅被他望得來七分兒羞也,三分兒惱,狠狠地啐了一口,說:
“便宜你啦,你還笑,別得意在前頭。”
莊蓉咯咯咯笑彎了腰,說:“他望望你就害羞,明兒更有教你羞的哩!”
辛梅跺腳道:“你敢欺負我,瞧我饒你才怪。”撲上前去,便要撕她的嘴。
莊蓉一閃身,巳躲在周洛身後,說:“洛哥哥,快幫我。”
那辛梅往日善妒刁怪,此時竟巳完全變了個人似的,想到未來畫眉之樂,四美融融,喜得周洛心裡開了花,忙伸手一攔,說道:
“辛妹妹,饒她這一遭兒。”
那辛梅撲去之勢甚急,驀可裡被周洛一攔,便撞在他的臂彎裡,象是收勢不住,嬌軀半斜,巳滾入他的懷裡了,周洛左臂一圈,早將她摟個正著。
辛梅跺著腳,說:“好啊,你也欺負我。”
忽聽一笑道:“辛妹妹,誰欺負你了,跟我說,姊姊不依他。”
原來陶丹鳳巳然醒了,而且坐在床上,望著辛梅笑,顯然她巳早醒了過來。
辛梅嚷道:“你笑我,原來你也不是好人。”掙扎出了周洛的懷抱,就要向陶丹鳳撲過去。
陶丹鳳忙道:“小心,虹妹妹還沒醒呢。”
辛梅竟會突然一縮身,吐了吐舌頭,卻見桑虹眼兒霎了兩霎,忽地露出兩排編貝,翻身坐了起來,她在幾人中,最年幼,也最溫婉,是以只笑不言。
辛梅說:“好啊!你們都欺負我。”
幾人嘻笑了一陣,這才商量正經事,周洛道:
“此間巳無人了,這雪山荒闢苦寒,乃是練武功絕佳之所,我們何不就在此共研上天梯中的絕學。”
四個姑娘自無異議,自此便在雪山住了下來,三年而後,五人都已盡得上天梯中的武學秘奧,這才共結鸞倚,而且不敢負尊長厚望,即刻連決返中原,闖揚正統,光大武學。
正是,昔日苦中苦,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