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少女巳知他拳風威不可當,迫得撒劍躍退,三人身形一錯,便巳各在一方,那飛天玉狐卻早驚出一身冷汗!
但周洛卻驚得發呆!原來他知黃衣少女絕不會落敗,驚的是他看出黑麵虎使的竟是他師門的十二神拳!
要知那十二神拳,乃是他師門的護法神拳,唯有掌門人始能得傳,這黑麵虎從何得到傳授,這不是怪事麼?
他正驚訝間,忽然短牆上飛落一人,也便是院中三人錯身分開的剎那,那人長衫飄飄,儒服儒巾,周洛早看出是藍田所見的那書生,亦即是黃梁道人的傳人。
那書生飛身而下,似向周洛微微—笑,正想他這一來,飛天玉狐等人那是敵手,不料他卻向飛天玉狐等人一拱手,朗朗笑道:
“原來是胡莊主,在下這侄女不知,多有得罪。”
那飛天玉狐雖然不認識這書生,但見他飄身而下的輕身功夫了得,又聽他稱黃衣少女是師侄,可見武功更高,那十多個漢子都驚得面面相覷,做聲不得。
飛天玉狐不愧是個頭兒,面上絲毫不露驚慌之色,也一曲拳,道:
“好說,尊駕貴姓,怎識得在下?”
黃衣少女氣得跺腳,道:
“師叔,這般人欺負我,嘴裡不乾不淨。”
書生朗朗一笑,道: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怎說不乾不淨,去罷,師叔我自會替你做主。”
黃衣少女氣得臉也紅了,說:
“師叔,你……”忽地一跺腳,轉身在牆邊解下馬匹,立即躍馬衝出廟去!
書生朗朗大笑,道:
“女孩兒家總是靦腆,各位見笑了。”
廟中各人都驚奇萬分,周洛更是驚愕:顯然那白日鼠的話他己聽得,怎麼他非但不惱,竟會說出這種話來?飛天玉狐本來心中正七上八下,也是驚得目瞪口呆!
卻見那書生笑盈盈,向飛天玉狐說道:
“西羌之地,提起你胡莊主,便三尺孩童也認得,在下如何不識,只可惜無緣識荊,今日幸會,在下黃奇有禮了。”說著,又一拱手。
飛天玉狐一抱拳,道: “原來是黃兄,過獎了。”
周洛這時,方知書生的姓名,心想:“他明知這飛天玉狐不是好人,怎倒以禮相待?”
正奇怪間,卻聽書生道:
“胡莊主,不瞞你說,適才這位兄臺之言,在下已聽得明白,我這位侄女自幼喪父,在下又是飄泊江湖,帶在身邊,大是個累贅,胡莊主英雄了得,又是一表人材,既本嫌我這侄女丑陋,願結秦晉之好,在下求之不得。”
他此言—出,周洛不由氣往上撞,心想他師兄臨終以這黃衣少女相托,若怕累贅,不管她也罷了,怎麼將她嫁給匪人,豈不誤她終身?
周洛心下大是不平,暗道:
“那老前輩也曾託我照顧,放著我在,豈容你這般斷送她終身。”
那飛天玉狐早是大喜過望,又聽書生贊他,更是得意忘了形,驚疑之心去得乾乾淨淨,大笑呵呵,道:“既承黃兄不棄,今後你我多多親近。”
那黃奇竟像迫不及待,又道:“既然如此,擇日不如撞日,便今晚成親如何?”
周洛氣破了膽,暗裡哼了一聲,卻聽那飛天玉狐道:“黃兄吩咐,敢不遵命。”
那黃奇笑盈盈,道:“如此,今晚在下便送我那侄女前來,事不宜遲,便請莊主返莊準備一切,不過麼……”
那飛天玉狐已是喜得口也合不攏來,像是怕那書生變卦,忙上前道:
“黃兄但有吩咐,我無有不遵。”
書生點點頭,道:
“一者敝師兄臨終之時,託孤於我,他只有這點骨血,若不風光風光,難慰敝師兄在天之靈,二來莊主是個響噹噹,有頭有臉的人物,若然草率了,你我面上都不好看。”
飛天玉狐呵呵笑道:
“應該應該,我這就回去安排,專等黃兄送親前來。”
書生一拱手,道:
“莊主請,這半日時光,可緊迫得很,你我是一言為定。”
飛天玉孤身後那十多個漢子,早上前一陣恭喜,那知飛天玉狐卻喝道:
“你等還在此做甚,還不趕快辦事。”
隨分派各人,除命兩人趕緊回莊準備酒筵,拾掇洞房之外,餘外諸人立即快馬加鞭,分頭遍請數十里內有頭有臉的人前來,然後才向黃奇告別,喜滋滋上馬而去。
那黃奇待這些人出廟去了,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