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心裡則想,如果你知道你剛剛喝下的是搗蛋鬼,不知道會不會笑出來了。
對,她是有意的,有意讓黃天榮在這樣名人聚集的時候出醜,也算為了全天下女人出口氣。
杜國笙感覺馬金靈的笑容有點不對,她除了整人的時候似乎都不這麼笑。於是拉她到一邊道:“你……不會對爺叔做了什麼吧?”雖說他確實對嬸孃狠絕了些,但畢竟是帶他出道的,萬一也給弄了一個色鬼過去,他年紀也不小了,精盡人亡是很容易的事情。
就是那個法國領事,被女鬼上了一夜後如今還沒恢復過來,單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了。
馬金靈道:“不是色鬼。”
杜國笙鬆了口氣,又覺得不對皺眉道:“那是什麼鬼?”
馬金靈笑道:“你緊張什麼,過會就知道了,很好玩的。”
夫妻兩人敬了一圈酒就坐下來,這時宴席的菜已經上齊了,大家開始盡興的飲著。
馬金靈見一邊的黃天榮已經喝的差不多了,只等他將手中的酒乾掉就發動了御鬼之術。
杜國笙正在與法國領事講話,突然就覺得桌子叮噹一聲轉頭一瞧見那個雍容的黃天榮竟然十分輕巧的跳上了桌子,嘴裡發著,唔唔,吱吱的聲音,一隻手打著涼棚,一隻腳抬了起來,形象有點與戲臺上的孫猴子現象。
他抽了下嘴角看了一眼親婚妻子馬金靈,見她夾起臨近的菜放在嘴裡,然後摸了酒杯嘶的一聲喝了一口酒,再吃菜再喝酒,邊喝邊看黃天榮表演。
杜國笙小聲道:“別鬧了,快放了爺叔,他年紀不小了。”
馬金靈道:“放心傷不了他,你當看耍猴就好了。而且我已經與那隻鬼說了,表演的不好要受罰的。”
杜國笙這個無奈,一邊是他新婚的妻子,他可含不得多說一句。而一邊是他的上司,而且現在從猴已經變成了馬,在桌子上四腳著地的亂走。他不想得罪自己的新婚妻子,免得自己也受這待遇,於是只有忍氣吞聲當做不知道。
“爺叔,你這是喝醉了吧,來人快將爺叔扶下來。”
幾個人過來攙黃天榮,可是他竟然將人甩開學起了狗叫。
不光叫,還叫得很歡快。
大家都不知所措起來,即使是有人真想拉下他不讓他出醜可是此黃天榮四條腿竟然跳上跳下,弄得大家都無法抓住他。
法國領事竟然還拍手,道:“好節目。”
馬金靈看了他一眼,既然你認為好,下次換你表演好了。
杜國笙見黃天榮嗖一聲鑽在了桌子下面,從狗變成了一種不知名的動物,抱著一隻蘋果在那裡吱吱的叫,似乎是——老鼠!
“小靈算了,別將我們的婚禮弄得太亂,小心我晚上罰你……”他本是隨意說說的,想了想最近這位妻子最怕的似乎就是與他做床上的事情了。
馬金靈抽了下嘴角,道:“收。”
杜國笙親眼看著她的手心中多了一隻墨色小鬼,在那裡跳個不停,邊跳還邊講話,當然他聽不懂。
而這時黃天榮卟嗵一聲就睡倒在地上了,杜國笙連忙讓人把他把回去,免得再被馬金靈下什麼鬼啊咒啊的。
他甚至為自己以後擔心,這若是惹了這位妻子,結他也下一個,那臉豈不是丟大了?看來,今天晚上一定要將她哄好了,弄個什麼保證才好。
這邊杜國笙打定了主意也處理好了黃天榮,那邊又發生事情了。
兩個男人因為同時邀請白玫瑰也就是陸依萍跳舞而打了起來,周圍的人躲的躲,藏的藏,他們竟然直接滾到馬金靈腳下。
馬金靈今天穿的可真是中規中距的旗袍,還是高跟鞋,她向後退了一步不知踩到了誰的腳上,嚇得連忙一躲差點摔倒。
還好新郎在附近拉住了她,皺眉道:“將他們拉出去,連同這位白玫瑰小姐。”
一邊那個護花的何書垣又跑了過來,道:“此事與依萍無關,為什麼也要趕她離開。”
在這樣的場合趕一個人出去是很丟面子的!
杜國笙道:“我不喜歡自己的婚禮被人打擾,要鬧全部出去鬧,阿棠……”阿棠向這裡一站,震懾了半數的男男女女。
何書垣看了一眼馬金靈,見她也沒講話便只好拉著陸依萍道:“走,這種場合不適合我們。”
陸依萍皺眉道:“杜先生對不起,書垣不是有意講這些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所以……”
杜國笙自認自己還沒那麼小氣,只因為一句話就想要別人性命或是找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