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蔣老爺子和老太太、蔣國柱和黃秀蓉,迅速決定以宋依依乾親的身份去參加這次的宴席。
再說回宋依依,禮拜六的午後正喝著下午茶,聽到敲門聲,小跑著開啟大門,把吃完午飯就一刻不停從學校趕回來的宋子安拉進屋子。
因為急於讓宋子安知曉目前的情況,幾乎嘴巴沒停,把顧家、自家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統統說了一遍。
宋子安看著一口一口迅速喝完了一杯茶的妹妹,笑著又幫她倒了一杯。
“依依,你是說目前只有給二伯專車動手腳的人找到了,是吧?”
宋依依嗯了一聲,嚥下嘴裡的茶水,用手摸了摸灌了個水飽的肚子:“本來二伯已經佈下人手,打算不但抖露出厲家‘僱兇殺人’的事兒,還把他家人禍害民女的事兒給曝光了。”
“然後,再鈍刀割肉,把厲家的親家曾經陷害對手,導致對方慘死,還落了罵名的事情大白於天下!”
“可是,上面一插手,速度倒是快,直接抓了那位厲三少,從重判了他個無期徒刑。那名學生開除,被攆回了家。”
“然後,就沒了。說來厲家真應該感謝上面派了人只是就事論事,不然的話,就不是這個結果了!”
宋依依撇了下嘴,表示不屑,轉眼才發現宋子安有些疑惑地看著她,秒懂馬上開口道:“我忘了給哥哥介紹涉案人家的基本情況了。”
宋子安立刻點頭:“這兩家人不應該是普通人家吧?”
宋依依把早上讓宋澤珉留下的水果,往宋澤珉面前推了推:“哥,吃些水果,我慢慢給你說清楚。”
“那名學生姓刁,叫刁滬生,他爺爺、爸爸都與部隊有關,還有一個叔叔。他爺爺是海市軍工廠的廠長。”
宋子安皺了下眉:“這個級別對於顧家來說,太低了些。他們怎麼還有膽子那麼做?”
宋依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就是因為刁家和厲家見識不多,以為二伯只是個客座教授而已,有哪個真正有實權的官員會去學校做客座教授啊,所以他們就盲目地認為二伯沒什麼。”
宋子安仍是有些納悶:“那個厲家的人不是到了京城,難道還不知道二伯是什麼人?”
宋依依呵呵笑著:“哥哥,你的想法和我當時的想法是一樣的。後來我聽說,那位厲三少被判了無期徒刑之後,知道自己這輩子都別想出去了,嚎啕大哭。”
“說自己都是被刁家忽悠的,知道這人姓顧也沒多想,知道他在醫療管理部工作還是沒有多想。”
“當時,他和那名修理工接觸時,聽到那名修理工叫二伯顧廳,他以為這是二伯的名字呢。”
即使宋子安再內斂,也憋不住了,哈哈笑了起來:“這人真是太有意思了!”
笑過了之後,宋子安突然說道:“依依,你說既然他怨恨刁家,會不會把刁家供出來,為自己爭取減刑?”
宋依依歪著頭,看著哥哥,笑容越來越大,哥哥越來越像爸爸了,都是個腹黑的:“以後要是有機會,我們就幫他一把好了。”
“刁老爺子是從部隊轉業的,聽二伯調查來的資訊上說,這個人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當時栽贓陷害他的競爭對手,除掉了能力比他強的擋路者,他才升到營級,那時他三十多歲。”
“但到底是能力有限,直到五十歲才剛剛爬到副師級。他知道自己這輩子恐怕就止步於此了,卻不知怎麼勾搭上上面一個人。”
“並與對方做了交易。對方與另一位大佬在爭奪地盤,正處於膠著狀況。如果得了他的位置,那人就會處於優勢。”
“所以他答應轉業,給對方的人騰位子。對方允諾幫他的大兒子在十年內升到團級。哦,他大兒子當時只是個排長。”
宋子安插話道:“刁家大兒子是那個刁滬生的父親嗎?”
宋依依應道:“是的。”
她見哥哥沒什麼要問的,接著說道:“刁家的大兒子確實在第十個年頭升到團級,但只是個副團級。”
“刁老爺子非常生氣,去找對方理論,但是連一面都沒見到。對方讓把門的保姆捎話,如果你還想讓你兒子穩當地呆在現在的位子,就別沒事找事!”
宋子安一挑眉:“刁老爺子這是吃了啞巴虧。不對,他也不算吃虧,當時人家承諾升到團級,並沒有說明是正團級,還是副團級。”
“刁老爺子就忍了嗎?”
宋依依哼了一聲:“不忍能怎樣,他自己和他兒子有多大能量,他清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