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達生沒想到好友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拆他臺:“我說的是真的!”
他掃了眼發現顧澤珉和顧子安全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時,心肝一哆嗦,不會讓人家的父兄認為自己是登徒子吧?
連忙解釋道:“這位顧小姐,你還記得之前在莫斯科餐廳不,就是你和賀家的孫媳一起吃飯的那次,我就坐在你旁邊的那張桌子。”
想要再說下去,卻發現與自己同桌吃飯的那位景寧熠在當時把面前的這人得罪死了,然後就日益倒黴,最後一家人都進了監獄,也不知道有沒有眼前這位的手筆!
想到這裡,徐達生立刻閉上了嘴巴,他才不想提景寧熠呢,免得讓人以為他們關係挺近,孰不知他們幾人是因為易經社才聚到一起的。
顧依依剛走到這桌時,就認出了徐達生,只是與他沒有任何私交,所以才沒有主動打招呼,現在既然對方已經說破,就坦然說道:“你好!那次你們的聚餐好像中途被打斷了。”
徐達生非常聰明,明白顧依依是顧及他的面子才沒有明說,立刻順著話茬說道:“無所謂的,我除了和牟思青比較熟之外,跟另兩個人都不熟,只是因為社團活動坐到一起的。”
牟思碧抿著嘴,憋了又憋,到底是沒憋住:“顧小姐,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你可否答應在下……”
顧依依聽到他的想法,直接截住他的話,微笑地說道:“既然是不情之請,就不要說了。”
牟思碧一下子被噎在那裡,說也不是,不說還不甘心。
徐達生不厚道地笑出了聲,看到一向我行我素的好友被憋得臉都發紅了,還是決定幫他一把:“顧小姐,他是個畫痴。”
“從四歲開始拿筆一直到現在,一天中除了吃飯、睡覺,與家人、朋友相處外,基本上沒有娛樂,剩下的時間要麼在畫畫,要麼在琢磨畫,要麼在觀察物件,然後作畫……”
顧依依微微一笑:“我知道他來這裡是為了觀察繪畫的素材。”
徐達生有些不相信:“剛才他那麼緊盯著你看,你不覺得他是登徒子嗎?”
顧依依看到整張桌子的人都在等著她的回答,不禁莞爾,這些人即使是小家族的家主或者智囊,但也都擺脫不了想看小輩出糗的惡趣味。
“他的眼神澄淨,僅有的熱切是對於美好事物的喜愛,即使是盯著某人或者某物不放,雖說有些失禮,但並無齷蹉的想法,只是想仔細觀察出他的閃光點而已!”
“正因如此,我才沒有斥責他剛才的行為。”
牟思碧兩眼爍爍放光:“沒想到你竟然能夠明白我,明白我追求藝術的心……”
顧依依看著他一副尋到了知己的樣子,趕緊一盆冷水潑過去:“我不明白,更不懂你說的那些藝術。”
“我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我以前聽別人這樣分析過,我只是學話而已,你千萬別把我當成可以在一起聊藝術的人。”
牟思碧很是失望,轉而又想起了剛才的事情:“能不能請你做我的模特,做我繪畫的模特?”
顧依依連想都沒想,嘎巴溜脆地拒絕了:“不能!”
牟思碧還要再勸,卻被徐達生拐了一胳膊肘。他捂著肋下,瞪了徐達生一眼,再抬頭時,顧澤珉一家四口已經離開他們這桌了。
牟思碧剛要開口,就見徐達生湊近他說了一句:“你忘了她的身份,她可是顧部長的孫女!”
說完,反過來瞪了他一眼,意思明顯得很,你還想好不!
牟思碧並不是不通世事的主兒,只不過比一般人要純粹一些罷了,他意識到自己的要求確實過份了,輕聲說道:“謝謝你提醒!”
顧依依跟著爸媽、哥哥回到第一張桌,直接就被黃秀蓉拉住,坐在她身邊。
顧澤珉挨著顧爺爺,顧子安挨著顧奶奶,石鳳竹則坐在顧澤珉的旁邊。
黃秀蓉有些心疼地看著乾女兒:“累了吧,一站竟然一個多小時。”
顧依依在這麼多人面前當然不能隨心所欲地撒嬌,只能笑笑:“不累的。”
然後開始轉移話題:“乾媽,乾爸什麼時候回去呀?”
黃秀蓉有些無奈地回道:“你乾爸現在是個大忙人,今天晚上就得回去,好在二個小時就能到了。”
顧依依自從宴席開始,就探出精神力時刻監控著整個院子,她實在是害怕出現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
所以,她在與黃秀蓉說話的時候,仍是關注著院子裡的每個人。
這時,院子裡走來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