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醫向就站在旁邊計程車兵要來了一隻小碗,把藥面倒在碗裡,倒入溫水。
等到那藥面徹底溶解了,他和衛平就配合著喂這條正昏迷著的土狗喝藥。
一人把土狗仰面朝天地抱著,一人拿著小碗,兩人餘下的另一隻手配合著掰開土狗的嘴,開始往裡灌藥。
無奈土狗屬深度昏迷,一小碗藥水只灌進去了一半。
獸醫很耐心,馬上又溶了一碗藥水,接著灌。
衛平擔心好不容易灌進去的藥水再倒流出來,就一直抱著這條仰臥的土狗。
始終站在旁邊也沒幫上什麼忙計程車兵,看到兩個人對一條土狗如此精心,真是自嘆不如!
一直等了四十多分鐘,這條狗才睜開了眼睛,衛平這才把它放在地上,卻見它渾身無力地癱在地上。
衛平甩甩有些發麻的胳膊:“這狗是不是體內的藥力沒有全解?”
獸醫像是安慰他,實則是安慰自己:“再看看,剛才的解藥吸收得就比常規的時間要慢,也許我們喂的藥藥還沒有完全吸收呢。”
又過了將近二十分鐘,土狗能夠轉動腦袋了,但四條腿晃晃悠悠地想要站起來卻沒成。
獸醫覺得既然狗醒了,就證明他的解藥是起作用的,但這條狗還不能行動自如,那麼他覺得十之八九是藥量不夠的原因。
於是,獸醫又給土狗餵了一小碗的藥水,靜靜地候著、觀察著……
獸醫和衛平在衛戍部隊裡耐心地“折騰”的時候,調整好心情的顧依依想起放在自己屋裡牆角的那碗湯。
那碗湯是顧依依從賀小龍他們帶走的湯中勻出了一小碗,因為她懷疑在湯裡面下的藥是不是和沈市餵狗的那種藥是一樣的。
顧依依走回屋內,端起那碗湯,放在桌子上。
第一步銀針試毒,結果:無!
第二步用鼻子辨別藥材。
把菜挑出去,即使湯裡面被放了其它的調味料,但一些藥材的特殊味道在顧依依早已超過了某種動物的嗅覺面前,是遮掩不住的!
如果不是擔心湯裡面的藥對人有除了昏迷之外不好的作用,顧依依可能還真會嘗上一嘗。
那樣的話,她就能嚐出來這道湯的全部烹調步驟,當然會包括這藥是在烹製過程中以藥材的形式加入,後被撈出去的;還是在顧家門外被人把藥粉撒進去的。就連藥的成分也會被一一品嚐出來!
但如今卻只能退而求其次,用鼻子聞了。
剔除掉味精、鹽、白胡椒粉、香菜、劣質蒙汗藥的味道之後,終於讓顧依依辨別出了一味中藥——胡蔓草!
第三步用細紗布過濾湯汁。
萬一裡面有沒有融化的藥粉或者有遺漏在湯中的藥渣,甚至是什麼異物呢。
顧依依如是想,也就如是做。這種做法很可能是無用功,但也費不了太大的力氣,總要濾過之後,才能知曉結果嘛。
顧依依濾過了所有湯水,紗布上除了一些油脂,就再沒有別的了。
顧依依反倒鬆了口氣。剛才知道湯裡面有胡蔓草,她就隱隱擔心與蠱有關,誰讓胡蔓草是大名鼎鼎的可以做植物蠱的原料呢!
好在它是在熱湯中加入的,成不了氣候,不然還真是讓顧依依有些擔心呢。
顧依依把盛湯的碗直接扔進垃圾袋裡,洗乾淨了手。
心裡暗歎,怪不得狗喝了這湯不醒呢,在蒙汗藥裡還加了帶有毒性的藥草,雙管齊下,喝下去的無論是狗還是人,都不會那些容易醒過來的。
衛戍部隊裡試藥的土狗,果然如顧依依所料,喝了第二碗藥水後,倒是能站起來了,但是走了沒幾步,就又趴在地上不動彈了。
獸醫和衛平都鬆了口氣,這條土狗沒事了,現在只是虛弱而已。
兩人完成了任務,衛平看雷震和汪晨曦都在忙著審案子,也沒打擾他們,就和獸醫一起回去了。
還是昨天晚上的那間屋子,唯一沒有招供的歹徒,剛剛又捱了雷震一頓揍。
正十分辣眼睛的鼻涕一把淚一把:“你幹嘛總打我啊!我要是能說不早就說了,你幹嘛非逼著我說啊!”
“他們不是都說了嗎,幹嘛還非讓我說啊,嗚嗚嗚……”
大山捂了下眼睛,剛才一個小時了,怎麼問也不說,軟的來不說,硬的也不說,還以為是條硬漢呢,結果現在這是啥事,不就捱了頓打嘛!
汪晨曦把目光從正哭唧唧的人身上移開,真沒出息,多大了還哭。
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