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國語重心長地說:“即使他付給你再多的錢,也比不上珍貴藥方的價值大!”
“更何況這是你家代代相傳的秘方,你要保好它,是做為子孫必須做到的。”
“所以,依依該拒絕的時候,一定要拒絕,不能因為臉皮薄,就丟了自家的寶貝!”
羅晉桓贊同道:“依依,承國說得對。你的藥誰也不給,咱自己留著!”
“救人要用的時候,我們可以提供藥。但像肥姬這樣的,給多少錢都不賣他!”
姬甘草瞪著小眼睛,想說自己不是對藥方起了心思,可是藥丸到了他手裡,他還真忍不住要解出藥方來,客觀上還真就如顧承國所說的。
他皺著眉頭,努力地想是不是還有什麼兩全其美的做法。
宋依依微笑著對顧承國說:“謝謝顧伯伯的提醒!”
“這藥方不是什麼家傳秘方,是我根據醫典裡的古方改進的……”
“什麼!”顧承國吃了一驚,看向女孩並無任何波瀾的臉:“你不是中醫學院大一新生嗎?難道你以前學過中醫?”
姬甘草終於出了聲:“老顧!”
因為剛才顧承國在自己面前坦坦蕩蕩地勸宋依依不要把藥賣給他人,所以姬甘草並沒有因此生他的氣,但現在就是看他不順眼,因此連平時的稱謂都不用了:“你以為我腦子有病啊,找一個剛接觸中醫的人買藥!”
顧承國也不在意姬甘草的語氣,而是對他話裡的意思更為感興趣:“這麼說,依依以前就學過中醫!是跟家裡學的,還是拜師學的?”
話音剛落,一輛大解放停在了他們旁邊。
從車上跳下一個四十多歲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大哥,傷者在哪裡?趕緊上擔架!”
她的後面是兩名男醫生,抬著擔架奔過來。
顧承國看著大解放的車廂,皺著眉:“立欣,你怎麼不從京城急救站叫救護車呢?”
“這車廂高,用擔架往上抬人太費勁了!”
顧立欣把手一揮:“等一下再說,我們先把人抬上去。”
然後她轉向圍觀的人:“各位,請大家幫個忙!車下需要四位,幫我們託舉擔架;車上需要四位,接住擔架並把人平穩放在車廂裡。”
此時,司機已經把車廂尾部的擋板放了下來。
兩名男醫生把傷者抬到擔架上,並用繃帶快速地固定好。
圍觀的人中陸陸續續站出來七八位年富力強的中青年男子,自動分成車上車下兩部分。
隨行的兩名護士,站在車廂尾部,已經開始指揮車下四人與兩名男醫生一起,兩兩相對,分別把住擔架的前、中、後端,把擔架連同上面的人平抬起來,從放下了後擋板的開口處往車上送。
車上的四名自願幫忙的人連同兩名護士,同樣兩兩相對。第一組接住擔架伸過來的這端,一小步一小步地往車廂裡面移動。
等到車下的一組放開手,正好車上的第二組上手,接過擔架的中部……
顧立欣這時才對顧承國說道:“我當然先給急救站打了電話,這個站雖然建了十三年,但是站裡的救護車真不算多。”
“我運氣不好,打電話過去,被站長告知站裡沒有救護車,全派出去了。要救護車可以,但得等有救護車返回來,立馬過去現場。”
“你把情況說得那麼急,我哪裡等得了,就向隔壁的關係單位借了這輛車。”
然後,她掃了眼站在顧承國身邊的幾人,先向姬甘草打招呼:“姬大夫!”
對於羅晉桓和于敏兩人,顧立欣都不認識,就點頭示意了一下。
當她的目光從宋子安和宋依依的身上不經意劃過時,卻突然頓住了。
顧立欣定定地看著宋子安和宋依依,直到聽到于敏在旁邊問:“大夫,我可以跟車一起去嗎?”這才回過神,點頭應道:“可以。”
于敏朝著顧承國、姬甘草、宋依依、羅晉桓和宋子安深深鞠了一躬:“先謝謝你們,等過幾天我再向你們當面致謝。”
姬甘草一把扶住他:“於大哥,客氣什麼,救死扶傷是我們的天職!”
“我們一起去醫院,你這個樣子也得好好檢查一下了。”
顧承國說道:“肥姬,你跟著也好。我得回去了,下午還有個例行檢查。”
顧立欣看著沒有跟上來的宋子安三人:“你們不一起來?”
羅晉桓直接回絕:“不了,去了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
顧立欣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