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依想了個主意:“爸爸,你有沒有什麼進修的機會啊?要是有的話,我們就不用分開了。”
羅晉桓補充道:“澤珉是黨員吧,你做為政府工作人員有資格進黨校進修學習的……”
宋澤珉的眼睛亮了亮:“那我爭取一下吧。”
羅晉桓看了他一眼:“可不是個人爭取就可以進黨校學習的。”
宋澤珉笑得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知道,我說的是從別的方面爭取。”
宋澤珉和宋依依、石鳳竹到底沒能在今天去看上宋子安,因為顧家人在他們剛剛吃完早飯後不久,就上門了。
這一次,又多了一個人,顧立欣。
顧家的三個子女全部到齊了。
因為是顧家與宋澤珉之間的私事,所以羅晉桓迴避了,自己坐在屋子裡,悠閒地喝茶。
顧家三人坐在客廳裡,看到宋澤珉時,就驚呆了。因為宋澤珉與顧孝人那張老照片上的一人有八九成的相似度。
顧立欣直接叫了出來:“我覺得應該是的!”
看到宋依依、石鳳竹齊齊看向她,有些不好意思,小聲地解釋道:“我的心跳得很快卻不難受,有種雀躍和親近在裡面。這種從沒有過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血脈相連的感覺?”
宋澤珉笑笑,很平靜地開口了:“我從未聽過我父母說我不是他們親生孩子的事情,所以,大家還是冷靜一些。”
“你們有什麼證據嗎?就是可以證明我是你們丟失的弟弟的證據。”
顧承國皺了下眉頭:“沒有。那時,一切發生得太突然,託付的老鄉也死了,一村子的人都沒了。”
“哦,不對,有幾個去打獵的青年沒有死,但我們家也一直沒有找到他們。”
“你……嗯,不,是我那個弟弟太小,也不會記得任何那時發生的事情。”
“所以,我們的手上還真沒有什麼可以證明你是我親弟弟的證據。”
顧承家也說道:“那時的人都是一窮二白的,爸媽把我弟弟寄養在老鄉家裡,只是留下了錢,並沒有留下玉佩之類的家族信物。”
“因為當時他們沒有想過會出現那種變故……”
“如果要是知道會發生那樣的慘事,爸媽也不會把弟弟送去那裡。”
顧家三人眼巴巴地看著宋澤珉,眼中的渴望讓他不忍說出打擊他們的話來。
這時,莊墨象來了。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旁邊跟著兩個六十歲左右的人。
進到客廳,莊墨象先向宋澤珉、石鳳竹打了招呼:“宋叔、宋嬸。”
然後,和跟他同來的兩個人一起坐下,這才開口道:“宋叔,這兩個人是當時顧老夫妻二人託付小兒子那個村子的倖存者。”
顧立欣啊了一聲,然後眼睛就紅了,不管是不是能夠從這兩個人口中聽到什麼有用的資訊,但她都非常感謝眼前這名能夠找到這兩個倖存者的年輕人,站起身,朝莊墨象鞠了一躬:“謝謝!”
顧承國和顧承家也真心感謝:“我們一直在尋找村子的倖存者,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到。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都不能確定我弟弟的生死!”
莊墨象的動作很快,一下子避開了顧立欣的鞠躬禮,然後順勢從牆邊拿了把摺疊椅,坐到了宋依依的身邊:“不必感謝。”
“我是為了宋叔、宋嬸……”他深深看了眼宋依依接著說道:“才幫的忙。”
於是,兩位倖存者,一人主講、一人補充,還原了當時發生的事情:
他們一共四人,當時為了大家的菜裡能多些葷腥,才相約一起去深山裡打獵,但也不敢走得太深,怕遇到大型的野獸。
等他們四個年輕人拎著一隻山雞、一隻野兔,興高采烈地回來時,發現那裡空無一人。驚覺不對的他們,剛要追去村子,就聽到灌木叢裡有嬰兒啼哭的聲音。
他們中有人認出,這個孩子就是幾個月前,一對八路軍夫妻託付給王老實家的孩子。
他們做不到把一個嬰孩丟棄在山裡,看著他要麼餓死,要麼被野獸吃掉,只得把這個孩子抱著,出了山。
因為不知道村子裡是什麼情況,這四個年輕人不敢貿然回去,所以就派了一個機靈的人先去探看一下。
等這個人回來時,他已經哭紅了眼睛。
原來倭寇不但殺光了村民,他們家人和鄉親的屍體就橫七豎八地躺在村口,還在村子裡放了把大火,把能燒的全燒光了。
這四個人不敢回去埋葬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