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安和宋依依跟著這幾位熱心的路人,就把這個開車人扭送到了附近的派出所。
接待他們的公安了解完情況,就上報給了所長。
所長在任兩年,因為轄區裡有軍區大院這個特殊的軍屬群體,所以他為了更好地開展工作,幾乎把大院裡軍屬的戶籍翻了個爛,對每戶人家都能瞭解了個大概。
他一聽到下屬彙報的當事人名字,就愣了一下,因為這個景姓特殊,他記得比較清楚,這是一名軍屬。
軍區大院裡的人一貫都是遵紀守法的,怎麼會有人做出這樣的事兒?
所長來到接待這些人的屋子,就聽幾名路人,也就是目擊證人,非常氣憤地又把他們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所長就在想這事兒是不是另有原因,不然景寧熠怎麼會無故撞這個女孩。
宋依依聽到了他的心聲後,覺得辦案之人謹慎些也好,多瞭解些情況,不要被表面看到的所矇蔽,免得冤枉了好人。
不過他顯然並不瞭解景家目前的狀況,以及景寧熠的為人。
就直言道:“我與景寧熠曾在俄羅斯餐廳裡吃飯時,發生了點不愉快,之後他一直耿耿於懷,想要報復我。”
“這事兒還有其他當事人,雷震他家跟景家是一個地方住著,你可以瞭解一下當時的情況。”
“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當事人,不住在你們轄區,是蔣家的孫女蔣新霞。”
宋依依真的沒有藉助這兩人家裡的權勢壓制對方的想法,她只是前世的職業病又犯了,想把此案的前因後果交待清楚。
法律講究什麼?不是當事人說了什麼就是什麼,要有人證、物證去證明你說的是不是真實情況。
現在,宋依依就在做這項工作。
跟來的幾位熱心人中,有兩人就住在軍區大院裡。
一位老大娘和一位老大爺,他們是一對老夫妻,相互嘀咕了幾句,老大爺就說道:“所長,這人在你們調查清楚情況前,可不能隨便放了。”
“直接開著車子去撞人,這和殺人犯有什麼區別!”
所長也是贊同這個說法的,有什麼矛盾,都不是你去行兇的理由啊,連連點頭稱是。
宋依依和宋子安留下姓名和聯絡電話,再次向幾位熱心人道了謝,就急著回家了。
那對老夫妻錄了證人證言,走出派出所,才又說起宋依依:“那個女孩子就是蔣家認的幹孫女,我聽過老蔣說過這個名字。”
“景家好像是出了什麼事兒,我前幾天聽兒子說了一嘴。”
“這事兒別再提了,注意保密……”
等到宋依依和宋子安回到了家,時間已經接近中午,沒想到石鳳竹也從學校回來了。
她從昨天半夜就感到莫名的心慌氣短,擔心兩個孩子出了什麼事兒,就在今天跟學校請了假。
簡單地吃過午飯,宋依依和宋子安把羅晉桓和石鳳竹拉到宋依依的屋子,開始講述他們去龍虎山接人之後的事情。
羅晉桓非常驚訝:“你是說智正大師和智妙大師都來了?”
宋依依點點頭。
羅晉桓很是誇讚:“這兩人可是得道高僧,非常的厲害!”
宋子安有些不滿:“那他們怎麼不搭理人!不是眾生平等嗎?再說,我們有那麼差勁嘛,讓他們視而不見!”
羅晉桓用手虛點了他兩下:“浮躁!你是誰?不要自視太高,憑什麼人家要搭理你!”
“人家是去接老友,並不認識你呀。”
宋子安撇了下嘴:“不是說,他們通曉古今之事嗎?不是說他們沒有不知道的事兒嗎?”
羅晉桓直接截住了他的話兒:“子安啊,那是把人神話了!”
“他們是得道高僧,是人,不是神,怎麼會沒有不知道的事兒呢!”
“再說,即使他們想知道某事,是要透過推算,或者運用類似開天眼那樣的本事,不是隨隨便便看到你,就知道你是誰,是哪家孩子的。”
石鳳竹抬眼看向宋子安:“子安,你是上前跟他們打招呼,他們對你視而不見了?”
宋子安的臉稍稍有些紅:“沒有。我和依依一直站在後面來著。”
“不是我們不想打招呼,而是張真人與他們一見面,就相攜走在前面,他們一直都在說話,我們不好打斷他們。”
石鳳竹笑著看著兒子:“那你還挑人家幹什麼,這就有些沒有道理了。”
隨即把目光轉向宋依依:“依依,小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