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回顧佑東,她端著一摞三隻飯盒回了自己的看診室那層樓,先去水房洗了飯盒,這才回了看診室。
卻見葉仲夏坐在屋裡,正無聊著呢。瞧見顧佑東回來,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東東,我在食堂時,因為小文在旁邊,沒有問,聽說你上午出了危險?”
顧佑東把飯盒放在櫃子裡,這才坐在她對面開了口:“沒出危險,及時發現了。”
葉仲夏還是拿眼睛打量了她一番:“其實我在食堂裡看到你,就知道應該是沒什麼事兒了,看來還真是。”
顧佑東把胳膊支在桌子上,看著她問道:“小文也知道我這事兒了吧?”
葉仲夏翻了個白眼:“怎麼會不知道,還是她最先告訴的我呢!”
“我就看不上她那個裝勁,明明想知道你遇到了什麼,還不明面上問。去吃午飯前,還攛掇我問,我偏不問,哼!”
顧佑東頗感興趣地問道:“你到我這裡來,她怎麼沒跟著?”
葉仲夏嘿嘿笑著:“她聽說我要午睡,剛走出食堂沒多遠,就說她一會兒有點事要去辦,就讓我幫她把飯盒拿回去,直接出了醫院。”
“我回去把飯盒放回去之後,就來你這兒了。”
顧佑東更是明確地說道:“你以後再來我這兒,可千萬別帶著她!”
葉仲夏吃了一驚,以前顧佑東再不待見小文,也從沒說過這樣的話,轉念一想:“是不是她那麼說你的朋友,你生氣了?”
顧佑東微微揚起下巴:“還她在京城照顧依……我朋友,她有多大的臉面!”
“再說我朋友用她照顧,十個她捆一塊也不敵人家一個,用不得了她來照顧!”
葉仲夏的心裡已經預設,在食堂裡遇到的那個女孩與顧佑東一定是關係極好,因為顧佑東從未這麼明確地維護過一個人。
她也不喜歡文玲,乾脆轉移話題:“你和你朋友今天中午等的是誰呀?方便說嗎?”
顧佑東直接說出永絕後患的話:“哦,我們在等我朋友的未婚夫!”
原本還兩眼冒光的葉仲夏瞬間癟茄子了:“原來是名草有主了,那我就不問了。”
兩人聊了會醫院裡的一些八卦,葉仲夏就回去了,顧佑東也拿起記錄本去會議室開會。
而回去看診室的葉仲夏,就看到文玲正皺著眉頭看向她,她只當做沒看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整理上午的看診情況。
文玲暗中瞪了她一眼,才溫和地開了口:“葉姐,你不是要午睡的嗎,怎麼我回來就沒看到你,你去哪兒了?”
葉仲夏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看得文玲有些不自在,才說道:“我和你一樣,都是有點事兒就出去辦事了呀!”
文玲剛要再探她的口風,就見隔壁教授的徒弟推門急匆匆地說道:“小夏,快,李教授讓你把他昨天的看診記錄送到會議室去。”
葉仲夏說了聲謝謝,就翻出那本看診記錄,小跑著去了會議室。
文玲見屋子裡只有自己了,有些氣悶地哼了一聲,又想起中午在食堂裡的情景,心裡還是不由得拱起來了氣。
心裡恨恨地想,等以後在公開場合遇到那個醜女人,一定讓她難堪!讓她知道她就是給自己擦鞋都不配!
開完了會議的顧佑東,與院長打了聲招呼,就麻利地拎起自己的挎包,直接回家了。
院長當然不會不同意,他原以為顧佑東不會來參加會議的,畢竟上午發生了那種差點被人傷害的事情,還不得讓人家回家好好緩一緩情緒,或者好好打聽一下是何人針對的自己呀。
直接去了爺爺家的顧佑東,經過一路的思考根本沒得出任何結果,她一進屋就開始和奶奶說起上午發生的事情。
等到顧爺爺下班回來,就看到愁眉苦臉的老伴和大孫女坐在客廳裡。
但他沒有先問她們何事如此,而是對著跟著他進來的三個年輕人說道:“我這裡真的沒那麼危險,你們仨趕緊回去,給你們自家的老爺子帶話說我謝謝他們!”
顧奶奶這才抬頭看向那三個人,不過她只認識其中一個人:“莊小子,你這是出任務?”
莊墨相笑著回道:“顧奶奶,我爺爺說,先前在您家裡被救了一命,就讓我接了大山的班,來保護顧爺爺。”
顧奶奶招呼三個人:“你們先坐下來,我們慢慢說。”
“莊小子,你別聽你爺爺說的,我們哪裡是救了他,是他來我們家赴宴,差點就出了意外,我們這心裡一直過意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