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二哥乾脆收起手中的報紙:“還說實在不行,醫院就要找公安解決了……”
顧佑南自打家裡出了持槍歹徒襲擊未遂的事情,遇到事情想得也越來越多了!
這是誰在算計他:“你們科的那位張護士呢,我得去問問她,怎麼這麼關心我,第一時間就去我辦公室通知。”
另一名醫生真心覺得算計顧佑南的那人著實不聰明,這還沒怎麼地呢,就露餡了,真是得不償失。
他覺得張護士是讓人當槍使了,就實事求是地說了一句:“張護士昨晚的夜班啊,現在早就下班了。”
顧佑南皺了下眉:“就剛才,還不到五分鐘前,她本人穿著護士服,去的我辦公室。”
對於有人利用自己算計顧佑南的做法,仝二哥也很生氣:“走,我們去護士站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還有啊,以後要是有事,我會親自給你打電話或者自己去找你,其他人打著我名頭說的話,你可千萬別相信啊!”
顧佑南嗯了一聲,就和已經起身的仝二哥去了護士站。
顧依依一心二用,一邊看著眼前這位王司機媳婦在這裡哭鬧,擴大影響,一邊注意著顧佑南和仝二哥的對話。
她先一步探出精神力,去護士站檢視了一番,一名護士長帶著兩名年輕護士,正在做滴流的膠皮管、針頭、肌肉注射用的玻璃針管的消毒。
裡面根本沒有那個剛才從自己身前跑過去的張護士。那麼,她在哪兒呢?
顧依依記得她當時確實穿著護士服,她既然下夜班了,更不會穿著護士服回家。這樣不符合醫院的相關規定,而且她如此怪異的打扮,走在回家的路上,會讓路過的人都多看一眼的。
她剛剛做了件壞心的事兒,稍稍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在事後因為衣服而引來別人的注意!
顧依依開始在醫院裡搜尋起這名張護士來……
顧佑南和仝二哥一前一後進了護士站,護士長還以為來了病人:“仝醫生,還是常規準備嗎?”
仝二哥笑笑:“今天倒是清閒些,還沒有急救的病人呢。”
“我來就是想問一下,我們科的那個張護士什麼時候離開護士站的?”
護士長愣了一下,張護士曾經追求過仝醫生,但仝醫生根本沒看上她,除了工作上,其餘時間都儘量避開她。努力了半年也沒見一點效果,張護士就偃旗息鼓了。
怎麼現在仝醫生一反常態,問起她來了:“小張昨天的夜班,已經下班了。我們交接班之後,她就走了。”
顧佑南插了一句:“她穿著護士服走的?”
護士長見這兩位醫生的臉色嚴肅,自然不會往歪裡想:“沒注意啊,接完班,我去庫房領消毒液了。再回來時,她人已經走了。”
護士長問身邊另兩名護士:“你們倆注意沒有?”
其中一名護士答道:“我去投拖布,回來擦地的時候,她人已經不在了。”
另一名護士有些不好意思:“那啥,我去上廁所了。”
仝二哥一聽,這是沒人看到具體情況了:“那你們能不能看看她的護士服還在嗎?”
護士長不明白為何這兩位醫生一直在說護士服,朝其中一名護士擺了下手:“你去看看。”
等那名護士從更衣室回來,皺著眉頭:“衣櫃鎖著,我沒看到。”
護士長轉身走到自己辦公桌前,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鑰匙板。
那名護士倒是挺機靈,連忙上前接過鑰匙板,小跑著出去了。
不一會兒,她就回來了:“沒有護士服。我特意看了張護士的衣櫃裡面,有一瓶雪花膏、兩條髮帶、一把木梳、一卷衛生紙、幾張食堂飯票,別的就沒有了。”
大堂裡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來看病的,還有在醫院門口經過聽到動靜特意進來的。
這時,醫院的書記帶著保衛幹事過來了:“這位病人家屬同志,上一次你來時,我們已經跟你都解釋清楚了。”
“今天你在這裡說些是似而非的話兒,很容易讓別人誤會是我們醫院生生隔離了你和病人。其實呢,我們及時施救,然後又積極轉院為他治療,希望病人能夠早日痊癒。”
“你這樣做,是對我們醫院不滿,還是你丈夫的單位不滿?”
王司機媳婦以為醫院的領導還會像上一次那樣耐心解釋,她就趁著這個機會多哭哭,爭取讓他們心軟能夠看到那個死鬼。
可是,沒想到醫院領導竟然在質問她,她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