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馬上豎起了耳朵,派出所副所長一見這種情況,只好認真解釋:“我們的人,已經送她去醫院搶救了,究竟是什麼情況,還沒有傳過來,目前還不知道。”
宋依依突然開口道:“叔叔,可不可以借你們的電話用一下,我要給我爸的部隊打個電話,我媽的傷也不知道能不能徹底治好,會不會出現其它的不良反應。”
“媽媽是特意過來看姥姥、姥爺的,現在受了傷,也不知道在約定的時間內,能不能回去……”
副所長看著這個漂亮女孩,一臉的擔心和無助,心一軟:“行,那你趕快打個電話,通知一下你爸爸。”
宋依依連忙應道:“謝謝叔叔!”
遂跟在副所長身後,到了他的辦公室,撥打了王政委家的電話,接電話的人是王政委本人。
宋依依開始告狀:“王伯伯,我是宋依依。麻煩您告訴我爸一聲,我媽在姥姥家這邊,為了勸阻一鄰居往死裡打他媳婦,被這家人惡意辱罵,還攻擊受了傷,現在在醫院進行治療……”
王政委一聽,就來了氣!
之前,被那個苟大亮渾水摸魚,現在又來個四六不懂的人家,欺負他們軍屬,居然被罵婊子,還抓傷了臉,這口氣絕不能忍!
王政委安慰著宋依依:“依依,你和你哥,好好照顧你媽,我這就聯絡平市的熟人,幫你處理這件事!”
宋依依一聽,王政委果然給力,連忙道謝:“謝謝王伯伯,對於這樣汙衊軍屬,傷了人還想賴掉,沒有人性的傢伙,一定要嚴懲!”
“否則開了這頭,留守在家的軍屬還不得被欺負死啊!”
王政委深深同意,軍人們在部隊裡奉獻著自己的一切,難道還讓他們的家人受盡委屈嗎?這絕對不可以,軍屬是應該得到他人尊重的!
放下話筒,道了謝的宋依依,把姥姥送回家,剛要趕去醫院,石鳳竹就被一名公安送回來了。
原來,她在醫院上了藥,包紮之後,就與那兩位老大娘一起,直接在那裡做了筆錄。
對於石鳳竹臉上的傷,宋依依倒不擔心,大不了回家後,從宋澤珉空間的藥田裡,採藥出來,製成去痕膏,給她用。
宋依依一直耿耿於懷的是,竟然讓媽媽在她面前,被人傷了!
第二天一早,一輛軍車在大家上班時間,停到了小馬路口,下來幾名軍人。
在眾人的注目下,他們敲開了石玉琢的家門。
頓時,這一片的居民沸騰了,人家部隊過來給軍屬撐腰了,老寇家要倒黴了。
此刻的老寇家,緊閉大門。老寇頭躲在屋子裡面,依舊抽著他的旱菸袋。
老寇太太昨晚挺晚,才被允許回家。但她的兒子可是沒回來,因為傷人被拘留了!
老寇太太回家之後,兩腿發軟,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攤在炕上,翻來覆去,對今天發生的事情有些後悔。
當時在派出所裡,她雖然害怕,但還是硬挺著。
隨後,就聽旁邊做完了筆錄的兩個公安說,她兒子故意傷害他人,不知後果如何,如果醫院裡沒把人救回來,那他就得進監獄,甚至吃槍子!
如果人救過來,她兒子估計也得被單位開除,哪個單位會用一個有前科的人,尤其還是軍工廠。
老寇太太現在誠心誠意地祈禱著,她的兒媳婦能好起來,不然自己的兒子不是得蹲大牢。接著又想到即使兒媳婦沒事了,但她兒子要是沒了工作,他們一家人可怎麼辦?
她家老頭子以前在一個大集體單位上班,沒有技術,工資一直不高。退休了之後,每月的錢更是少的可憐,還沒有她兒媳婦糊火柴盒掙得多!
家裡現在實際上就兒子一人上班,還是個國營單位,旱澇保收,讓他們家的條件,比以前好了許多。
可是,現在這一切全被毀了!
老寇太太想來想去,想起了宋依依說的話。要是寇欣不同她說她媽偷著每月寄五塊錢的事兒,她和老伴就不會讓兒子狠狠教訓兒媳婦。
要是沒有後來寇欣過來,跟她說,是石家大女兒慫恿的,自己就不會上去罵人和撓人,就不會出現後來的一切!
現在,她冷靜下來,就會發現自己著了道。石家大女兒一年回來那麼一次,根本就沒接觸過他家兒媳婦,有可能兩人之間都不認識,自己何必衝著人家撒氣呢!
要撒氣,就往兒媳婦身上撒就是了,誰能管著呢!
不對,都是寇欣壞事,她應該找她算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