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必須讓外人把她就看成是白家的小姐,如此才能奪了人家的姻緣!”
武淑好滿臉的氣憤:“這女人和把這女人帶過來的人都是毒婦,早晚會被天打雷劈!”
舒堡磊厭惡不已:“被拋棄了也好,離開那些表面仁慈、內裡壞得冒膿的所謂家人!”
楊丹倒是說了一句話:“那時的白月霞才多大,哪裡會有什麼心上人,這麼汙衊人家,真噁心!”
然後,就乾嘔了起來。
顧依依知他心思純淨,遂安慰道:“離開他們就不噁心了。”
楊丹兩眼亮晶晶的:“對呀!”
在外人看來,楊丹莫名其妙地就止吐了,好像他裝的一樣。
顧依依本來沒想把石鳳竹的情況說出來,因為原來那個石鳳竹在被家人孤單捨棄在大陸之後,就再不去想以前的事情,心理上已經默默地將他們從親人中剔除掉了。
而現在的石鳳竹,顧依依的媽媽,更是沒有想要與他們相認的心思。
但顧依依看著廖仁慧一直揪心的表情,不忍心讓她再受煎熬,還是做了答:“白月霞還活著,而且生活得挺好的,夫妻恩愛,孩子孝順。”
廖仁慧大大舒了口氣:“太好了!”
“月霞是被託付給一位姓石的人,看來那人真的說話算話,護了她周全。”
顧依依認同這話:“那對夫妻倆人不錯,從沒虧待過白月霞。”
“還對外說白月霞是他們的大女兒,只不過一直陪在鄉下的老人身邊。現在老人過世了,就把孩子接回家了。”
“那對夫妻給她上了戶口,取名石鳳竹,供她上學。”
“因為給她安排了一個絲毫沒有問題的身份,才讓她在前些年沒有受到任何的委屈。”
“在白月霞的婚姻大事上也是盡心盡力,生怕所託非人,斷送了她的後半生。”
“那對夫妻真的是盡心盡力了!”
顧依依多說了這些話,就是為了讓廖仁慧安心。但在她心情放鬆之後,之前的疑問就又湧了上來:“小姑娘,你怎麼認識月霞的?”
“你之前說的那些事情都是月霞告訴你的?”
顧依依掃了眼莊墨象,朝他使了個眼色。
莊墨象看到顧依依是打算跟廖仁慧交底了,也明白她顧慮什麼,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
另一邊正豎著耳朵聽顧依依回話的白濟棠和他的副官立刻暈了過去。
諸葛明昊和邵烈潭相當默契地把二人扶住,放到另一側的長椅上。
正這時,又有兩個人上了漁船。
他們快速走進了駕駛艙,其中一人就是先前離開的那名上尉。
而另一位軍官掃視了一週後,才微笑著對廖仁慧說道:“小妹,你怎麼突然任起性來了?”
然後看向顧依依:“這位小姐,你要請小妹吃海鮮,可以給我加個位子嗎?”
見顧依依笑而未答,剛想說話卻突然發現了白濟棠和副官的異樣:“白副司令這是怎麼了?”
顧依依應道:“沒什麼,他們倆一會兒就醒了。是我們說的一些話,不想讓他們聽到。”
廖仁慧顯然非常不喜白濟棠:“大哥,他不是在臺北嗎,怎麼會到了金門島?”
又禮貌地為顧依依介紹:“這是我孃家大哥。”
“你放心我大哥人很斯文的,不會隨便拿槍打人。”
廖仁慧大哥有些驚訝:“他剛才開槍了?”
“誰受傷了沒?我讓軍醫過來包紮。”
見廖仁慧搖了頭,這才放下心:“小妹,你說他為何來這裡?”
“當然是之前聽說你來了這裡,他才會藉著慰問軍隊的名義在一個多小時前來金門的。”
“哼,剛才他又糾纏於你了吧!”
廖仁慧抿了下嘴,有些倔強:“都已經離婚十多年了,他還總說那些有的、沒的,有什麼用!”
“女兒讓他扔到大陸,兒子和他也沒了父子之情,他怎麼就會覺得我仍能原諒他和他家曾經的所作所為呢!”
廖仁慧大哥有些鬱郁:“可能是自打父親從軍隊裡退下來,他的職位又升得比我高,就有些不把我們廖家看到眼裡了吧。”
“不然不會在他母親的挑撥下同意離婚。不過,之後他可能也意識到他家人做事實在拿不到檯面上,就又想著與你復婚吧。”
顧依依眨眨眼睛,這兄妹二人沒見這麼多外人在嘛,怎麼這樣不避嫌地就說起隱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