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那位倖存的老祖宗就跑到了寧市,定居下來。”
“後來在抗倭戰爭時期,他的太爺爺、太爺爺的兄弟們,還有他大伯和他爸的好幾個堂兄弟全部死於倭寇的槍下。”
顧依依輕嘆了口氣,莊墨象安慰道:“雖然徐家又遭倭寇屠城,但他們也算再一次過了劫難嗎!”
諸葛明昊附和道:“是啊,那個時候,他家只剩了他爸一根獨苗,到了他這代好不容易有了四個兄弟。”
“他爸的希望就是以後能夠多些孫子,不說過繼給另外已經沒了後人的幾房,但也要讓他們徐家的話人丁興旺起來。”
“所以,他一聽到船上有人說倭語,再加上那些人是夜裡偷偷摸摸地去崇明島大宅,就上了心,才決定要一探究竟的。”
武淑好問道:“徐水生不是要走嗎,怎麼又說了這麼多話?”
諸葛明昊呵呵笑著:“阿五拉著他不讓走,非要聽他講故事。我呢,當然就在船上跟著聽了。”
邵烈潭突然問道:“如果真查出了問題,徐水生說他要如何對付了嗎?”
諸葛明昊回道:“他說他會馬上把了解到的情況報告給公安和部隊。”
邵烈潭露出了笑容:“知道他在哪個村子住嗎?我打算去見見他。”
楊丹驚訝道:“02是要收手下了嗎?”
邵烈潭耐心地回道:“當然不是。但我覺得我們青龍小隊的人手有限,要是遇到勢力太過龐大的對手,就要有一些信得過的幫手!”
“就像小師弟手下的那個揚子一樣,平時做自己的事情,但是我們有事時,他可以全力以赴地幫我們。”
楊丹睜大眼睛:“揚子是不是那個滿頭都是卷兒的小夥子?”
見邵烈潭點了頭,楊丹抽著嘴角:“他很能講話的!那一次配合我去檢視情況,一路上一直說海市的情況和趣聞,說了一個多小時,一直到我們倆分開,他還沒有說完呢。”
武淑好問著自己關心的問題:“諸葛,那你是怎麼把阿五抓來的?”
諸葛明昊擠咕了一下眼睛:“我要是知道他就一個人,我就不找師兄了。”
“就是等到徐水生走了之後,阿五自己坐了一會兒也要上自己的小船時,我就把他打暈了,弄到自己的船上了。”
“然後,發訊息給師兄,讓他直接在我曾租船的那個漁村等著,人這不就帶回來了。”
“要是不在漁村會合,哪裡那麼容易遇到漁家自己做這麼新鮮的魚丸、蝦丸!”
武淑好想起剛才吃到的清爽彈牙的魚蝦丸,給了諸葛明昊一個大大的笑臉。
顧依依卻與莊墨象說起,從剛才諸葛明昊的講述中得到的一些想法:
“如果那個徐水生說的在半個月前遇到的那艘船上的人是和阿五半夜裡在大宅裡看到的人是同一個人,而且那個人還是倭國人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假設。”
“假設那條船是來送槍支彈藥的,那麼也就是說火鳳組織的槍支彈藥是由倭國的軍工廠提供的?”
“倭國那邊既掙得缽滿盆盈,又支援了這個組織的反華行動,可真是得盡了好處!”
客廳裡的其他人本以為顧依依和莊墨象在說悄悄話,還想著給他們倆留些單獨相處的空間。但是一聽這話,誰都沒有起身離開。
武淑好率先說道:“這麼一聯絡,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
“要真是如此,倭寇那邊就太可惡了!”
諸葛明昊斜了她一眼:“他們不是一貫這麼可惡嗎!這種做派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楊丹沒有說話,但是已經握緊的拳頭,表明了他的憤怒。
邵烈潭也參與進來:“從徐水生和阿五所說的時間來看,他們遇到的應該是同一艘船、同一個人。”
“有倭國人參與進來也是極有可能的,你們還記得京城的那個副統領吧,他不就是倭國人嗎!”
諸葛明昊補充道:“他當時還供述說,東南沿海這邊有兩個副統領,二人都是倭寇當時撤離我們國家時留下來的。”
“這裡離海近,對於倭寇來說,來這裡比去京城要安全、方便得多。”
莊墨象想起之前的那本放在保險箱裡的賬本:“還有一種可能,那艘船是從大宅裡把槍支彈藥運走的。”
青龍小隊的其他人都不太同意這個說法。
莊墨象對楊丹說道:“04,你去我的房間,在床頭櫃裡放著一本賬本……”
楊丹立馬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