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已經睜大了眼睛,他們還從未見到這樣動手術的人,那可是心臟啊,她連看都沒看,就伸手進去亂抓!
轉身摘掉帶有血跡的手套,宋依依伸手將一顆藥丸塞入傷者口中。這粒藥丸入口即化,不需要服藥人的任何吞嚥動作。
宋依依的手在傷者身上一捋而過,收回五根金針:“尤大夫吧,你可以繼續手術了!”
然後,頭也不回地穿過側門,進了那間小屋子,脫掉身上的手術服,摘掉口罩,穿好自己的外衣和鞋。
手術室裡,那名副手這才反應過來,激動地嚷道:“不能讓她走,她這又動手又私自給藥的,要是傷者沒有搶救過來,她得負責任啊!”
尤大夫早已冷靜下來:“如果沒有她參與,你覺得我們這臺手術一定能成功?”
副手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這臺手術成功的把握不到二成。
尤大夫不愧被人稱為“一把刀”,心理素質極好,他看著宋依依的一番動作,憑著經驗認定應該是起了好的作用,那就更要繼續這臺手術,把人給救回來。
於是,重新站在手術檯上:“我們繼續手術。”
此時走廊上,羅晉桓和蔣國柱已經站在一起。
那位老太太正激動地說著:“蔣副軍長,就算我兒子是你送到醫院的,你也不應該耽誤他的搶救啊!”
“還有剛才喊你乾爸的那個女娃子是誰?她怎麼能隨便闖進手術室呢!我兒子要是沒……”
頓了一下,抬起頭,瞪著發紅的眼睛叫道:“她給償命啊!”
旁邊的中年女人,連忙扶著那老太太:“媽,您再怎麼著急也不應該這麼說話啊,要是沒有蔣副軍長,老劉人早就沒了!”
她的精神也非常不好,但還是儘量道著歉:“蔣副軍長,對不住了,我婆婆她是急的,才說了這話,您千萬別往心裡去……”
蔣國柱擺擺手:“沒關係,我盡了心,旁人說什麼都無所謂!”
蔣國柱用餘光看到剛剛從小屋子裡出來的宋依依給他打了個手勢,就和羅晉桓一前一後下了樓。
平靜地對那名中年女人說道:“你們家屬都到了,我再幫不上什麼忙,就先走了。”
中年女人有些著急:“您看,我們這兒還沒感謝您救了老劉,您……”
蔣國柱笑了下,沒讓她再為難下去:“就是路人,遇上了能出把力也要出把力的,更何況還都認識。”
“現在重要的就是老劉的安危。你趕緊養好精神,等到手術做完了,可就需要家人好好照顧了。”
“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說完,蔣國柱轉身離去,他沒有解釋自己和乾女兒的行為是為了救人,現在這種情況多說無益。
到了醫院大門口,果然看到羅晉桓和宋依依站在那裡等他。
三人直接上了蔣國柱的車,蔣國柱說道:“我送你們回家。”
羅晉桓指了指外面停的一輛轎車:“我叫車了,一會兒我和依依坐那輛車回去。”
“你就說說劉局長當時的情況吧。”
蔣國柱點點頭:“我把依依乾媽和小霞送回家,就往市政府趕。到那兒之後,門衛告訴我已經散會了,人剛走,還沒二、三分鐘呢。”
“我想著劉局長應該是回局裡,就開車去追。”
“結果追到了王府井那個路口,就眼睜睜地看著一輛大貨車把一輛轎車給撞了,我就覺得不好。”
“然後,看到大貨車司機下了車,可能去檢視轎車裡的人的情況。”
“我踩了腳油門,直接把車開過去,停在被撞的轎車後面。”
“等我下了車過去,剛才下車檢視的司機對我說,他去醫院找醫生過來,就跑到大貨車跟前,跳上駕駛樓,開車走了。”
“這時,我才看清轎車裡的情況。哦,那個車門讓剛才的貨車司機開啟了。”
“轎車司機的胸部都癟了,腦袋上被飛濺的車玻璃碎片劃得全是血,脖頸側面還有一條深口子,車內有噴射狀的血跡。我經過查探,確定他已經停止了呼吸。”
“而後面坐的正是劉局長!他早已昏迷,胸部變形,一看就是骨折所致。他的衣兜布被翻了出來,地上散落著零錢。”
“我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的那名大貨車司機不對勁,但還是救人要緊,這才在路人的幫助下,把劉局長弄到了我的車上,就近送到這座醫院。”
“我看他那個情形,像是隨時斷氣的樣子,就借用醫院的電話,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