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依依突然開口道:“顧承智,你最好還是說一說如何害死自己母親的,免得自己的豐功偉績被埋沒了!”
這件事情顧依依並沒有證據,但直覺告訴她,關於奶奶的死就是與顧承智有關,就是他所為!
真主人聞言著實驚了一下,但馬上就呵呵笑了起來:“你是誰?”
“你怎麼知道的?”
顧家家主的心一陣緊縮,渾身發冷,他怒視著面前如同惡魔般的二兒子:“你害死了你媽!”
“為什麼?你媽對你不好嗎!”
真主人哼了一聲:“她對哪個兒子不好,對老大和他……”
用手一指顧澤珉:“不是更好!我只是捎帶的。”
顧家家主指著他的手顫抖著:“你這個畜生!”
真主人眯起眼睛:“我現在非常後悔,那個時候沒把你這個老東西一起弄死!”
顧家家主被氣得臉色發白、唇色發紫。
顧依依從內懷之中,拿出一顆小藥丸,直接塞到他的嘴裡:“爺爺,您跟他生氣不值得。”
“我有個感覺,他不是我的二叔!”
站在顧家家主旁邊的二長老聽到一聲爺爺,就是一愣,這個姑娘可是長得一點都不像顧家人呢。
之後又聽到他不是我二叔的話,之前的怒氣“撲哧”一聲消散了不少。這是這個女孩子在用“善意的謊言”勸慰大哥呢,但這話太假了、太幼稚了。
不過,顧澤珉和石鳳竹卻上了心,難道這個人真的不是二哥?
顧澤珉立刻用下巴點了點對方:“說吧,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二哥哪去了?”
真主人以為自己的秘密被面前這個讓自己頗為忌憚的女孩子探明瞭,再開口時毫無顧忌:“你是說那個可憐蟲啊?”
“他是不是在十六歲的時候,去新省採過藥?”
顧澤珉當然記得,那是自己二哥第一次離開族地。
他在二長老的帶領下,和另外幾名十七、八歲的堂哥們一起去新省採摘那裡特有的雪蓮、冬蟲夏草、羅布麻、紅景天等藥材。
二哥非常興奮,臨走前的一天晚上,與他聊到了半夜才睡覺。
顧承信少年時與年齡僅差四歲的二哥關係更近一些,大了之後才與大哥更加親近。
此時,顧澤珉的鼻子發酸,自己那麼好的二哥不會讓他害了吧!
想到此,怒髮衝冠!他一定要為前世和今生兩輩子的妻子、二哥,還有自己的女兒報仇,一時間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
二長老瞪圓了眼睛:“你說什麼?”
“那次採藥是我領隊的,你不是在上山時從雪山上摔了下去嘛。我們一直搜救,直到夜裡才找到你!”
“好在你只是扭了腳脖子,休養了幾日又活蹦亂跳的了。”
“當時,我們都說你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來著!”
真主人半仰起臉,哈哈哈地笑了數聲:“我當然有後福,我就是那個時候到了這具身體裡的!”
“我本是千年前的修士,卻被另一個陰險狠毒的所謂正派修士抽取了魂魄,鎮在雪山之下!”
“沒想到那個傻小子從雪山上掉下來,正好滾落到我的面前。”
“他對那隻貼著符咒的玉瓶非常感興趣,取下符咒,開啟了瓶蓋,想看看裡面究竟有什麼。”
“我在不見天日的法器之中,時時祈禱著能有人把我放出去。”
“沒想到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哈哈哈!”
“既然那個傻小子做了好事,那麼索性就讓他把好事做到底吧。”
顧依依咬著後槽牙:“所以,你就奪了舍,害了他!”
真主人晃了晃腦袋:“我可不傻,這確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錯過,恐怕我就永遠出不來了。”
“我進了這具身體,把那個傻小子的魂魄驅趕出去,拍進那件法器之中,蓋好瓶蓋,再把符籙貼上,免得當初封印我魂魄的人或者弟子察覺到不同。”
“然後,我拿了我以前的東西,就走出了那裡,在距離那裡三百米的地方等到了你們的救援。”
“我都沒用探話,就從前來幫忙的當地人口中,聽出了你們的身份。”
“顧家嘛,我在千年前就知道。”
“本來我想著等到腳傷恢復了,我的魂魄也與這具身體完全融合了,找個機會,自行離開。”
“但是既然知道了這具身體居然是顧家人,我豈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