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管陳不凡怎麼喊、怎麼叫,我們幾個都沒理他,而是各自走了。
只有幾個和陳不凡關係不錯的學生圍了上去,陳不凡咬牙切齒地說:“走,去找我爸!他們在這聚眾鬥毆,就不信還治不了他們了!”
陳不凡在幾個朋友的陪同下,風風火火地趕到了公安局。
接下來的事情,我也是後來才聽說的,據說陳不凡找到他爸的時候,他爸正在開會。身為公安局長,當然有開不完的會,等了一個多小時後,陳局終於走了出來。陳不凡立刻把事情給他父親說了一遍,當然免不了添油加醋、或是缺斤短兩,將他自己描述的十分無辜,主要講述我和血閻羅的爭鬥,還將現場形容的十分血腥、殘暴。
但,陳局身為公安局長,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一個孩子糊弄,他也是從個默默無聞的小警察成長到今天的,對方是不是在撒謊,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多少罪犯對他聞風喪膽!
陳局厲聲說道:“你老實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即便是陳不凡,也很害怕他的這位老爹,陳局這麼一恐嚇,嚇得陳不凡一點謊話都不敢摻了,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講了出來。
陳局聽完以後眉頭直皺,直接罵道:“就你做的這些混賬事情,我不把你抓起來就夠意思了,你還想讓我去抓王峰?給我滾回家去!”
陳不凡本來是來告狀的,希望能借他爸的權力來收拾我,結果反被他爸罵了一頓,心情當然很不悅愉,灰溜溜地出了辦公室。和他一起來的朋友立刻圍了上去詢問情況,陳不凡氣得罵道:“關你們什麼事,都給我滾!”
幾個學生一看,就知道陳不凡不太順利,不敢再觸他的黴頭,紛紛散了。
幾個學生回來以後,肯定避免不了要和別人說說這事,於是一傳十、十傳百,就傳開了。
吳飛鵬特意跑來醫務室告訴了我,當時我和孫靜怡一起送張輔導員到醫務室,張輔導員受的傷可真不輕,被揍得像豬頭一樣,傷痕累累、血跡斑斑。
除了醫生幫他清理以外,我也給他擦了上好的傷藥,想必很快就能恢復了。
張輔導員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輸液,對孫靜怡說:“小孫同學,我能和你單獨聊聊嗎?”
靜怡說:“王巍是我的男朋友,我不希望有事瞞著他。”
張輔導員說:“沒事,我和你說完以後,你再和他說也可以,我現在只想和你一個人說。”
孫靜怡有些為難了,回頭看了看我,我說沒事,我到外面等你,說著,便走到外面去了。
我來到醫務室的門口,繼續翻看吳飛鵬給我拿來的那個ipad,試圖從中找出玉面書生的痕跡,但是翻來覆去仍舊沒有頭緒。我琢磨著,難道玉面書生改了性格,不喜歡扮帥,喜歡扮醜了?
這種機率雖然很低,但也不是不可能。
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吳飛鵬來找我了,和我說了陳不凡的事情,聽得我還挺樂,心想這個陳局長還不錯啊,很是清正廉明、剛正不阿的一個官員,想必未來定會有大發展的,怎麼就生了一個陳不凡這樣的敗家兒子?
當時的我還不知道,後來會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和我意想不到、始料未及的事.
吳飛鵬喜滋滋說:“峰哥,你看你多風光,雖然幾年沒有回來,但是黑道、白道都不敢對你怎樣,你在省城真是獨一號的人物。”
這個吳飛鵬也是個見風使舵的主兒,之前看我處在弱勢,就離我遠遠的,現在看我又輝煌了,立刻腆著臉又來找我。當然,也不算是什麼大錯,屬於人的正常心理,而且我也沒把他當朋友,所以並不介意,也沒說他什麼.
吳飛鵬看我還在翻看ipad,便說:“峰哥,你看這些照片到底有啥用啊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孫主席不會看上他們的。”
我說不關你事,一邊去吧。
吳飛鵬自討了個沒趣,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腳步聲,是張輔導員和孫靜怡出來了。張輔導員一瘸一拐,不過孫靜怡並沒攙他,而是跟在他的身後。我說張輔導員,你怎麼出來了,不繼續輸液了嗎?
張輔導員搖了搖頭,說道:“不用輸了,我自己回去養養就好。”
說完這句話後,他也沒說別的,轉身一瘸一拐地走了。我能感覺出來,他對我還是有點敵意的,起碼不會把我當成朋友。
這也正常,誰會把自己的情敵當做朋友呢?
除非這個人很虛偽!
看著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