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認清這個現實,不要再沉浸於自己‘皇帝’的美夢中了,省城不是你一個人的,而是我們大家的!”
劉德全這番話從緩慢到激昂,節奏也把握得相當好,一點一點將大家的熱血煽動起來。在他說完這番話後,他身後那些四大家族的子弟,便配合地發出一聲震天撼地的吼叫,這是真真正正的震動山野,彷彿連整個谷山都在跟著顫抖!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感受到他們永不言敗的志氣!
他們將用實際行動證明,一個小小的木曜使者之死,並不能抵擋他們和李皇帝鬥爭到底的信念和決心!
劉德全也不再看地上的腦袋,而是死死地用眼睛盯著李皇帝,以彰顯他不慌不亂的氣概和魄力。
然而,李皇帝卻完全不吃這套似的,無論對方展現出多麼巨大的豪情,在他眼裡不過是一群螻蟻發出嘶鳴而已。他仍舊在“嘿嘿嘿”地笑著,滿不在乎地望著對方的千人大軍,目光中也是滿滿的輕蔑和不屑,彷彿那是一團根本沒什麼力量的棉花。
我知道,李皇帝馬上就要把劉璨君和馮千月押上來,給予對方心理上的致命一擊了。我的心中也不免著急起來,一邊繼續往前面走,一邊緊張地四處尋找著馮千月的身影,但是現場的人實在太多,我完全找不到她。
我知道李皇帝不會讓那兩人離他太遠,所以不停地往前靠攏,很快有人注意到了我的動作,不滿地說:“你誰啊,擠什麼呢?”
說話的漢子滿臉桀驁之氣,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也在這一瞬間認出了我,緊張地說:“你,你是……”
“少囉嗦!”
我狠狠斥了他一句,便繼續往前走去。
雖然李皇帝不允許我來,但我到底是火曜使者,一般人還是不敢對我怎麼樣的。
李皇帝的笑聲愈發詭異,像是來自幽冥地府中的鬼怪,聽得人忍不住毛骨悚然,連劉德全都忍不住問道:“李皇帝,你到底在笑什麼?”
在劉德全問出這句話後,李皇帝的笑聲才止住了。
接著,他也抬起頭來,直視劉德全。
這一瞬間,他不咳嗽了,身子不抖了,腰也挺直了,兩隻眼睛更是射出令人心顫的寒光。
“我在笑你,實在是太天真了!”
“你真以為,憑你們區區四大家族,就有資格和我李皇帝做對嗎?”
“我想收拾你們,易如反掌!”
李皇帝說完這番話後,他身後的人群也起了一陣騷動,接著兩個麻袋便被送了出去,放在了李皇帝的腳邊。我想上去阻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那兩個麻袋聳動不已,裡面顯然裝的是人。
對面的四大家主都瞪大了眼睛,因為他們也知道李皇帝絕不會隨隨便便搬兩個沒用的麻袋出來,但裡面裝的到底是誰,他們也不知道,所以他們只能直勾勾地盯著地面。
李皇帝又笑了起來,一邊笑還一邊擺手。
在他身邊的趙鐵手和流星立刻撲了上去,將兩個麻袋解了開來。麻袋的口子解開以後,劉璨君和馮千月的腦袋便露了出來,趙鐵手和流星又伸手將他們眼睛和嘴巴上的黑布撕了下來。
兩人的眼睛被蒙得時間太長,剛解開後一時還無法適應光線,待他們終於適應過來,看清楚對面站著的人以後,便爆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喊聲和哭聲。
“爸,救救我啊……”
“爸,我不想死啊……”
兩人畢竟都還年輕,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又看到自己父親就在對面,所以精神一瞬間就崩潰了,幾乎同時嚎啕大哭、嘶聲叫喊起來。尤其是馮千月,她本來把獲救的希望放在我的身上,但她眼睜睜“看著”我被李皇帝給囚禁起來,知道自己可能再無活路了,經歷過這樣的大起大落之後,情緒也表現得極為激動,一瞬間就淚流滿面了。
這些事情,都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的,對面的四大家主還處在震驚和不可思議之中,直到兩個年輕人同時嚎哭,他們才反應了過來。反應最大的就是馮天道,雖然他平時對馮千月很嚴格,甚至有時候手段很不人道,但他說到底還是很愛女兒的。
馮天道的情緒一下就失控了,不顧一切地朝著這邊奔了過來。
“千月!”
馮天道大叫著,顫顫巍巍地奔來。
和馮天道一起跑出來的還有瘋牛,瘋牛從小就保護馮千月,對馮千月的感情也如對女兒一樣,而且不比馮天道少,他也同樣瘋了一樣地跑過來。
“給我站住!”
李皇帝一聲大喝,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