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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5 師父的遺物

得這人十分可怕,以後一定不能和他共事。

只是後來相處多了,我漸漸被他偽善的外表矇蔽,以為他真的是個有擔當、公平公正、有責任心的大哥,完全忘記了他曾經還有那樣的黑歷史!有他捅傷西裝男的事蹟在前,現在槍擊劉鑫又算得了什麼,什麼樣狠毒的事情他做不出來!而我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因為他屢次對我釋放善意,讓我漸漸淡忘了他的本性,才對他失去了提防之心。

只是現在,我也沒有心情去計較這些,更沒有心思去搭理他的威脅,而是轉頭看向了剛才被扇了一巴掌的馮千月。馮千月跟我在一起以來,被人用刀砍過,被人用棍砸過,但被人扇耳光,卻是實打實的第一次。

對我們這種人來說,有時候寧肯被人砍一刀,也不願意被人打耳光,因為後者明顯帶有侮辱性質。我以為馮千月會發狂,會不顧一起地痛罵野狐,但是她並沒有,臉上有著紅掌印的她,嘴角也滲出一點血絲,但她好像完全不在意似的,一雙眼睛失去了色彩,整個人一動不動,顯得特別呆滯,彷彿被抽走了靈魂。

我知道,她是被野狐剛才說的“馮家對外宣佈和她斷絕關係”的話給打擊到了,顯然之前她也認為自己只是鬧著玩玩,隨後還是要回家去的。可是現在突然聽到這樣的訊息,於她來說無疑如同晴天霹靂,整個人都完全傻了,與之相比之下,被人抽一個耳光又算得了什麼?

馮天道抽的這記耳光,比野狐抽的這記耳光要狠多了!

看她像是完全失了魂一樣,我的心裡當然也不好受,安慰她說:“你別這樣,你爸或許只是說說,不至於那麼嚴重的!”

馮千月呆滯地搖搖頭,眼神也特別的空洞,聲音聽上去也像殭屍一樣冰冷:“是真的,我爸是個心狠手辣的人,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我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馮千月這麼一說,我也無從反駁,本能地相信了她的話,因為馮天道確實是個六親不認的狠毒傢伙。我爸是他的結拜大哥,他都能耍得我團團轉,一腳將閨女踢出家門這種事情,似乎也能幹得出來。

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馮千月了,只能一臉無奈地看著他。

而野狐,在看到馮千月面如死灰的模樣之後,顯得更加得意洋洋了,他慢慢站起身子,走向了還躺在地上慘叫不已的劉鑫。相比捱了一耳光,又遭受精神打擊的馮千月,腿上捱了一槍、血流不止的劉鑫顯然更加危險,所以我也只能暫時放棄馮千月,朝著劉鑫看了過去。

劉鑫的模樣悽慘極了,本就身受重傷的他,現在腿上又打了個洞,鮮血幾乎浸染了他整條腿,根本連動都不能動了。甚至,我都不知道他是否意識還清醒著,只能聽到他不斷傳來的痛苦的呻吟聲。

有時候人在極端痛苦的昏迷之中,也是會本能地發出這種聲音。

果然,野狐走過去後,先是觀察了一下劉鑫,又從地上撿起一瓶沒有摔破的洋酒,擰開蓋子“咕咚咕咚”澆灌在了劉鑫的頭上。冰涼的酒水刺激著劉鑫的臉,終於讓劉鑫醒了過來,痛苦的呻吟聲也更大了。

但是即便如此,他口中依舊在含糊不清地罵著野狐。

野狐輕輕嘆了口氣,將手裡的空酒瓶在地上一摔,然後將碎片插向劉鑫的腿。劉鑫的慘叫聲再度響徹整間包廂,聽得我心中都不由得一緊,都有點不忍心看下去了。

剛才還一臉呆滯,沒法從打擊中走出來的馮千月,也被劉鑫的慘叫聲給驚醒了。她吃驚地望向野狐,臉上充斥著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畏懼,就是之前在KtV裡差點被西裝男殺死,她也沒有這樣的害怕過!

由此可見,野狐可怕到了什麼地步,這人的狠毒程度已然遠遠超出我們想像。

在武館,劉鑫是他的大師兄;在省城裡,劉鑫是他的手下。我到現在都記得我第一次送野狐去薛神醫那裡的時候,劉鑫一臉慌慌張張地找過來,那份焦急和擔心絕對不是演出來的。

可是現在,野狐完全不顧這些情分,就是要把劉鑫往死裡整。

我實在想不明白,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劉鑫的慘叫聲慢慢平息下來之後,野狐用沾血的碎玻璃片在劉鑫的腿上來回颳著,一邊刮一邊說:“好了,障礙都掃清了,繼續咱們的話題吧。你說說看,龍脈圖究竟在哪?”

龍脈圖,這是什麼東西?!

聽名字,好像是藏寶圖一類的東西,難道野狐和劉鑫在爭這個東西?但,就算是藏寶圖,也不至於打成這樣吧,多少年的師兄弟情誼,難道還比不過一堆生不帶來、死不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