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猴子這模樣,確實像是很久沒吃飯了,待會兒去抓通緝犯的時候餓暈了怎麼辦?
所以我立刻跑去給他買了一份涼皮,還有一罐可樂。猴子一邊打著遊戲,一邊風捲殘雲地吃完、喝完,我以為他終於肯走了,結果他還在玩著遊戲,還對我說:“急什麼,打完這把再說!”
我雖然不是遊戲迷,但也知道打遊戲不能坑隊友的道理,便坐在一邊等他。結果他打了一把又一把,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跡象,而且一邊打還一邊開麥罵人,對方是哪裡的人,他就切換成哪個地方的口音去罵,一會兒是“日你個仙人闆闆”,一會兒是“你個小癟犢子,你跟跟誰倆呢”。
之前二隊的人和我說過,這事比較緊急,通緝犯隨時都有可能跑掉,讓我快點把隊長給叫下去。但是看這情況,猴子似乎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了,趁著他罵人的空檔,我又提醒了他一句,說孫隊長,咱們真得走了!
猴子頓時不耐煩起來:“多大點事啊一直叫我去?一個A級通緝犯而已,你們那麼多人都搞不定?國家俸祿白領啦?平時白教你們啦?自己去,別來煩我!”
我目瞪口呆,之前他可不是這麼說的!
沒想到他吃飽了、喝足了,竟然就變卦了,這人也太沒有點誠信了!和左飛一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真不明白他和左飛怎麼是一夥的,就這還引路人呢,搞笑呢吧?
我是完全沒有想到二隊的隊長會這麼不靠譜,看起來這位傳說中的人物也不過如此,之前對他所有的幻想也破滅了,不激動了、也不興奮了,只能長嘆口氣,起身離開。
出了網咖,那群二隊的人還在等我,我向他們說明原委,他們也都紛紛嘆氣,說早就猜到會是這個結果,然後又說:“走吧,咱們自己過去,當地公安已經等不及了。”
在前往的路上,其他人就旁敲側擊地問我,說去網咖一共花了多少錢。我說也沒多少,交了五百塊錢會費,然後幫隊長買了一份涼皮和一罐可樂,其他人都滿意地點了點頭,像是鬆了一大口氣,各個喜笑顏開。
我問他們怎麼回事,他們又說沒事,讓我心中很是生疑。
我又問他們這個孫隊長,是不是就是以前名滿天下的那個猴子。我之所以這麼問,還是心裡有點懷疑,總覺得猴子不該這樣,畢竟“猴子”這外號也挺常見,說不定只是同名而已。
結果他們肯定了我的疑問,說沒錯,他就是猴子,和左飛、黃傑他們一起的那個猴子。
這就讓我更納悶了,說他好歹是龍組的隊長,怎麼會那麼窮啊,到處欠的是錢。
說到這個問題,他們也是唉聲嘆氣:“我們這個隊長花錢大手大腳,真是個視金錢如糞土,有多少錢也不夠花的,以後你就知道啦!”
走在路上,我又問了他們一些問題,比如咱們龍組二隊怎麼才十幾個人等等。他們則說我們的人也不少,但是因為過得太窮,所以都出去打工了,等到有事才會回來,這個A級通緝犯事發突然,所以只回來十幾個人。
我是越聽越懵,龍組成員的薪水已經不低,竟然還要額外到外面打工,簡直不敢相信龍組二隊的生活。
“唉,生活苦啊,武館的經營也越來越難,根本騙不到幾個學徒!”一群人都是搖頭嘆氣,一副被生活壓垮了脊樑的模樣。
我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們的錢都哪裡去了?”
“都被隊長給拿走了!”一群人更加苦不堪言:“我們已經三個月沒發薪水了。”
我似乎有點明白他們為什麼要讓我去網咖叫隊長了……
走了大概十多分鐘,便來到一片半拆遷的廢墟處,這個城中村雖然破敗,但畢竟是帝城的城中村,也是寸土寸金的地方,拆遷工作正在有序進行。此時此刻,周圍已經佈滿了各種武警、特警,黑壓壓的一片,威風凜凜。
我們找了處背靜的地方換上龍組的制服,又蒙上黑色的面罩,十幾個人走了過去。亮名身份以後,便被帶到了一個領導身前,這位領導等待已久,搓著一雙大手,激動地說:“你們終於來了,犯人就在裡面,那傢伙的功夫太高,我們折了不少兄弟,槍都拿他無可奈何!”
作為一個同樣練功夫,而且還練得不錯的人,知道不是槍拿我們無可奈何,是我們的第六感已經很強,能夠預判子彈的來處,所以才能提前避開。我們之中的一個人說:“既然我們來了,就交給我們吧,那傢伙的具體位置有嗎?”
經過這位領導的介紹,我們知道犯人此時就藏在廢墟中的某個房間裡,正和四周的武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