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今天真有什麼三長兩短,就是姚冰倩給害的,誰也給她洗白不了。
姚冰倩也知道自己理虧,所以低著頭沒有說話,任由陳小練當眾辱罵著她。等到陳小練罵完了,姚冰倩才抬頭說道:“瘸子,我的錯我都認,但你現在不是罵我的時候,還是趕緊把王巍救出來吧!”
“這他媽還用你說?!”
陳小練罵了一句,這才轉頭看向另一邊的刀哥,大咧咧地說道:“刀哥——看在我以前跟過你的份上,我還叫你一聲刀哥——現在的情況,您老也看到啦,您這是插翅也難飛啊,不過我這人比較念舊,也記著您以前的好。得了,我就吃一回虧,饒了你這一次,你趕緊帶人撤吧,下次再遇上的話,可就不是這樣子玩了!”
而刀哥,已經從最初的震驚,恢復到了平時的張狂之中。他冷笑一聲,盯著陳小練說:“瘸子,我今天要是不撤,你打算怎麼樣呢?難道,你還真覺得能鬥得過我?”
陳小練“嘿”了一聲,擼著袖子說道:“刀哥,你這是給臉不要臉吧?這要是在鑽石酒吧,我還真就怕了你了,可你要認清楚現狀啊,財院這是我的地盤,從裡到外從前到後都是我的人啊,我隨隨便便一招呼,幾百人甚至上千人都出來了,收拾你就跟玩兒似的,你知不知道?”
聽了陳小練的話後,刀哥笑得更開心了,他的眉毛高高上挑,指著左右說道:“瘸子,你他媽當天當傻了吧?當個爛逼學校的天,就真把自己當成天下無敵了?就你這幫毛都沒長全的學生崽子,也想來對付我?你問問他們,有哪一個敢上的?”
接著,刀哥又挺直了胸膛,豪氣沖天地朝著四周說道:“你們都給我睜大眼睛,看看老子是誰,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個腦袋,再決定要不要和我做對!我今天把話撂在這裡,我只對付王巍、瘸子、懷香格格三人,不想死的趁早給老子滾蛋,否則我讓你們知道厲害!”
刀哥一邊說,一邊抖落著手裡的鋼刀,鋼刀頓時嗡嗡嗡地作響,顯得殺氣重重。
刀哥這話還真不是吹牛,憑他在這附近一片的名聲和威信,學生裡面敢和他對著幹的實屬鳳毛麟角。也就我們仨了,換成其他學校老大,早就嚇得尿褲子,更不用說財院這些普普通通的學生了。
刀哥在大學城附近混了這麼多年,要是連幫學生都鎮不住,那他可真就白混了。這個道理,我在羅城的時候就明白了,所以我一直都沒把學生群體當回事過,也沒打過他們的主意。
陳小練同樣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之前才想把刀哥逼走,而不是上來就要跟他幹架。
刀哥放完一連串的狠話之後,還用兇巴巴的眼神來回盯著四周,到底是人的名、樹的影,刀哥的眼神就像收割機似的,基本上看到哪裡,哪裡就低下一片的頭,根本沒人敢去和他對視。
一股恐慌的情緒,也迅速在財院的學生之中蔓延開來,別看他們剛出來的時候喊打喊殺,看著似乎威風凜凜、殺氣騰騰,那也是逞著自己這邊人多,瞎嚷嚷幾句而已。
現在,刀哥幾句狠話,就讓他們原形畢露了,不過是一群紙紮的老虎,稍微一嚇,個個哆嗦如雞。
看著這幕,陳小練有些著急,大聲喝道:“你們怕他幹毛,大家都是兩個眼睛一張嘴,他敢動刀,咱就不敢動刀?都給我把頭抬起來!”
學生這個群體,性質其實挺複雜的,你說他沒有殺傷力吧,真鬧起來也怪可怕的,你說他膽子小吧,瘋狂起來往往也有驚人之舉。
華夏大地上幾十年前的那場浩劫,可不就是學生為主體嗎?
陳小練現在的舉動,說好聽點,是在試圖喚醒他們的血性,說難聽點,就是在煽動他們的情緒。陳小練到底是財院的天,說話還是很有威信力的,果不其然,在他的鼓動之下,好多學生都蠢蠢欲動起來,試探著把頭抬起。
刀哥是老油條,也是從年輕人過來的,當然知道陳小練在打什麼主意。他也立刻採取了更加強硬的手段,齜牙咧嘴地說:“他媽的,說人話你們聽不懂是不是?來來來,我看哪個不怕死的敢動,老子先把他的腿砍下來!”
平時學校裡面打架,頂多也就動動凳子腿、墩布把啥的,動刀的也不是沒有,但那實在太少太少了。哪個像刀哥這樣,動不動就要砍人腿、剁人胳膊什麼的?
可想而知,剛被陳小練煽動起來的一點熱血,又迅速被刀哥的兇狠給打壓了下去,現場的頭再次低成一片,瞬時寂靜無聲。
陳小練急了,正準備再鼓動他們兩句的時候,一道蒼老而又不失豪放的聲音突然遠遠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