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剛到家裡的二公子,這讓他怒火沖天,指著那些人便罵了起來:“我讓你們上,你們聽到沒有,是不是想掉腦袋了?”
劉宏宇也再次威嚴地說:“我讓你們都退出去,是不是不把我這個二公子放在眼裡?!”
劉宏宇也知道自己現在還不完全是家主,所以就以“二公子”的名號稱呼自己,倒也不算僭越,步步有理有據,隱隱已有大將之風。
面對大公子和二公子的步步相逼,這幫人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看向了另外一邊的秦管家。這種時候,也只能是秦管家出來主持公道了。劉璨君也知道關鍵就在秦管家身上,所以立刻衝著他說:“秦管家,這個王峰肯定是假傳父親的遺言,我不相信他說的每一個字!就是這個什麼二公子,我也覺得他是假的,你一定要調查清楚!在這之前,要先把王峰這個攪屎棍給除了才行!”
整個劉家的人,齊刷刷地看向了秦管家。
秦管家微一沉思,說道:“大公子,王峰把家主的遺體帶回,對咱們劉家有天大的恩德,無論如何都不能對他動手,否則我們劉家在省城的名聲就要毀於一旦了。”
這個秦管家雖然挺狡猾的,但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並不含糊。看到秦管家把眾人都遣到外面以後,劉璨君也只能急眼地說:“那你說怎麼辦?反正我不相信他說的話,不相信父親會把家主的位置給那個洗腳丫頭的兒子!”
劉璨君一再強調劉宏宇是洗腳丫頭的兒子,一方面是故意貶低他的身份,一方面也讓大家認為這事確實不太可能。秦管家的心裡其實也有點嘀咕,轉頭對我說道:“王峰先生,你是我們家主生前唯一見到的人,也是我們家主唯一的遺言轉授者,按理來說我不該對你有任何疑問的,可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大家都不太相信你說的話。所以我想問問,你說我們家主把位置傳給了劉宏宇,這事有什麼證據嗎?”
就像之前大家懷疑劉宏宇的身份一樣,肯定不能憑我隨便嘴巴一張,就說劉宏宇是劉德全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肯定需要拿出可以讓眾人信服的證據出來才行。
而我也再次像之前一樣點了點頭,說道:“有的!”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中再次感嘆劉德全的神機妙算,他真的是把每一步都想到了,為了給劉宏宇的上位保駕護航,他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我只需要按照他的安排,一步步來就好了。
聽我說到有的以後,秦管家再次激動起來,連忙問我:“證據在哪?”
對於秦管家這個對待劉德全忠心不二、絕不攙和到兩位公子家主之爭、保持絕對中立的人來說,如果有著充分的證據可以證實我說的話,那麼他就可以輕鬆多了,只需按照劉德全的遺命辦事就行。
之前,眾人懷疑劉宏宇的身份時,我就指出了劉德全的書信作為證據;現在輪到家主之爭,我又說我有證據,大家當然又齊刷刷地看向了我。其中最緊張的當然是劉璨君了,他的冷汗不斷從額上滴下,害怕我所說的成為現實。
而劉宏宇,則是一副面色平靜的模樣,今天晚上的經歷對他來說,是一次飛躍式的成長。他沉穩的心性和過人的謀略,甚至已經勝過已經當了一段時間家主的王公子。
王公子雖然人也挺好,做朋友是不二選擇,但是終究腦子過於簡單,性格也太直率,極其容易熱血衝動。
在眾人都看向我的時候,我便伸出手來,默默指向祖堂之中最高的那處牌位,緩緩說道:“劉家主告訴我,他將寫有家主繼承人的遺信,放在了劉家祖上牌位的後方。”
我所指的那個牌位,就是劉家明朝的祖宗,因為太高,祖堂也有些昏暗,我看不清那個牌位上的名字。如果是真實的,那劉家的歷史可源遠流長,比號稱省城第一歷史久遠的王家還要早了。
聽我說過這句話後,劉璨君第一個奔向祖堂牌位,“噔噔噔”的腳步聲在祖堂之中響起,足以可見劉璨君心中的急迫和不安。
我又立刻補了一句:“劉家主說了,這封遺信,只能秦管家去拿!”
現場有這麼多劉家的人,劉璨君到底不敢當眾違抗他父親的遺命,只能面色憂慮地站住腳步。而以秦管家在劉家德高望重的地位,這封遺信由秦管家親自去取,也沒人會有反對。
劉德全生前,最器重、最倚重的本來就是他。
秦管家接受命令以後,先恭恭敬敬地在牌位前面三跪九叩,行過大禮之後,才小心翼翼地登上高臺,將手伸到最頂上的牌位後面摸索起來。很快,他就摸到了一封信。
他將這封信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