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敵人,我為什麼還要說他是我舅舅?!”
這幾句話,我說得言辭激烈、咬牙切齒,字裡行間都透著一個“恨”字,哪怕是最詭詐的刑偵探長,恐怕都找不出半點漏洞。然而,對方似乎根本不信我的這番鬼話,繼續陰惻惻地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你舅舅是一夥的吧。你們想要聯手鏟除夜明,對不對?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你別想再瞞過我們!”
聽了這人的話,我的心裡怦怦直跳,我猜這個說法,應該是老橋提出來的,這個都察院的院長,真是慧眼如炬、火眼金睛。而我硬著頭皮,繼續咬牙切齒地說:“放你媽的屁,老子怎麼可能和他是一夥的?!老子恨不得把他殺了!”
這一句話,成功惹怒了站在我面前的這幾個人,他們頓時變得惱火不已,同時動用手裡的傢伙,齊齊朝我身上招呼過來。兩條木棍和一條皮鞭。輪番往我身上砸著、抽著,抽得我皮開肉綻,渾身都快散架似的。
這個人都是行家裡手,打起人來也很有經驗。疼,是真疼,疼到我忍不住嚎叫起來,悽慘的嘶嚎聲響徹整間屋子。
又不知過了多久,我再次昏迷過去。
這一次,我不知道昏睡過去多久,等到再醒過來的時候,眼前仍是一片昏暗,桌上的油燈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要熄滅。而那三個審我的漢子,已經躺在地上睡著了。
而我的身體還是疼,渾身上下都疼,已經很久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了,而且看上去還遙遙無期。在省城和我舅舅定下這個主意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想到會有這一天了,畢竟想要瞞過太后娘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我現在連都察院這關都還沒有過去。
我試探著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結果發現完全就動不了,手腳都被緊緊綁著,我舅舅教我的那些脫困術也派不上用場。
接下來的幾天裡,這幾個漢子又輪番地折磨我,幾乎用盡各種殘酷的手段,試圖從我口中撬出一點他們想要知道的訊息。幾天下來,我滴水未進,滴米未進,又餓、又渴、又困、又疼,有好幾次我都感覺自己要堅持不下來了,不光是身體狀態瀕臨在死亡邊緣,精神意志也幾乎要被摧毀,這幾乎是我從事這個行業以來,所遭遇的最悽慘、最痛苦的一段經歷。
可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在來到鳳城之前,不就已經想好要承受這些了嗎?
所以,不管我遭遇著怎樣非人的虐待,也始終緊緊咬著嘴巴,從不鬆口。
我堅稱自己來到鳳城,是想發展出自己的勢力,好回頭去對付小閻王,所謂的加入夜明完全出於偶然。
三天以後,這些漢子放棄了,連他們都認為我說得是真的,所以特地打電話通報了老橋。
老橋很快趕了過來,坐在凳子上聽那幾人彙報,時不時地瞟我一眼,眼神透著冷漠。這幾個人既然能被老橋派來審我,想必也是都察院中的精英了,他們所做的彙報應該具有一定的權威性和可信度。
但是偏偏,老橋並不相信,聽完彙報之後反而冷笑一聲,慢悠悠地起身走到我的身前,冷眼盯著我說:“王巍,你騙得過他們,可騙不了我,我勸你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樣,把你肚子裡的東西都倒出來!”
當時的我已經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眼皮子都快要睜不動了。我努力地看著他,說:“老橋,我說得都是實話…;…;”
“嘿…;…;”
老橋突然冷笑一聲,狠狠一拳走在了我的肚子上。
這一次,我終於嘔吐出來。
“哇!”
我張大嘴巴,一股穢物從我口中噴出,但是因為我幾天都沒吃東西,所以噴出來的只有黃黃的、發臭的膽汁,蔓延在了我的嘴邊。我痛苦地喘著氣,聲音微弱地說:“你看到了,我肚子裡只剩下膽汁了…;…;”
老橋再次冷笑一聲,繼而再次轟向我的肚子。
砰砰砰砰砰!
老橋這一次連續轟出數拳,所造成的殺傷力比之木棍、皮鞭更甚,痛到我幾乎要懷疑人生了。我強忍著疼痛,吃力地說:“我不和你說了,我要見太后娘娘!!”
老橋伸手扼住我的喉嚨,冷冷地說:“你有什麼資格見太后娘娘?”
“我是太后娘娘親封的王皇帝!”我氣若游絲地說:“雖然我失敗了,可是太后娘娘並沒下旨撤掉我吧?我要見她,我要見她老人家!”
“失敗者沒有資格面見太后娘娘!”
老橋一聲斷喝,再次數拳轟向我的肚子。
老橋的拳頭確實非常可怕,連續十幾拳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