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魏延,你爸不在了,我們肯定聽你的話,你說怎樣就是怎樣。”
魏延感激地點點頭,這才重新看向了我。
我清了清嗓子,這才開始說話。我先問他們,老野、大偉等人想奪地盤,你們知不知情?
這些人告訴我,他們有所耳聞,但沒想到事情鬧得這麼嚴重。
我又問他們,八筒的好多兄弟已經暗中跟了其他老大,你們知不知道?
說到這個,他們都是一臉詫異,說最近都忙著大哥下葬的事,還真沒注意這些事情。李三火冒三丈,說明天就調查一下哪些傢伙吃裡扒外,通通把他們給收拾了!
其他漢子也都紛紛響應,說要把這些叛徒都收拾了。我則說事情已經發生,現在才收拾已經遲了,況且咱們人手還是不足,所以大家還是要以懷柔政策為主,能拉回來就拉回來,再給他們一次機會,拉不回來的再幹掉不遲。
眾人答應。
之後,大家又談了些其他,確定接下來的計劃之後,才各自回去睡了。
我和龜哥他們都沒回去,就在魏延家裡睡了。隔天早上,我們和魏延一起來到靈堂,陪著他一起守靈,而李三他們則開始著手他們的事,秘密清理家裡的叛徒,能挽回的挽回,不能挽回的就幹掉或是趕走。
這樣一來,倒顯得沒我們幾個什麼事了,一整天下來就是陪著魏延在靈堂守靈,當然我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休息室裡喝水、聊天。
前來祭奠的人不少,除了那些老大時不時地來一個以外,體育場這邊的商家、居民也有過來弔祭的,由此說明八筒生前的名聲確實不錯,總的來說還挺熱鬧,來人絡繹不絕。
不過自始自終都沒見過陳老鬼來,想必他也不會前來弔祭一個曾經試圖謀反他的人吧,或者他壓根就看不上八筒這樣的角色。
一整天下來,平安無事。
就連魏延都說有我坐鎮真好,之前那些老大隔三差五地就來煩他,現在一個都沒有了。我卻知道不是這樣,那些老大還不至於會怕我,他們只是在觀察我,要看看我想幹什麼。
到了晚上,我們再次聚在了魏延家裡。李三他們很有收穫,已經拉回了一半的人,明天再努努力,拉回三分之二不成問題。有幾個鐵了心要走的,慢慢再收拾他們不遲。
當天晚上,我們幾個還是在魏延家裡睡覺。
第二天,我們又陪著魏延來到靈堂。隨著太陽慢慢升高,前來弔祭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我們剛喝了會兒水,一個傢伙落到了我們眼中。
老野,終於來了。
老野雖然叫老野,但其實並不怎麼老,才三十多歲,稱得上是年輕力壯。道上但凡稱之為“老x”的,都是對其地位和資歷的認可;當然也不盡然,比如有些人確實年紀大了,還被人叫做老x,那就有點看不起的意思了。
比如說老龜,尊敬他的叫他龜哥,不尊敬的直呼老龜,現在直呼他老龜的是大多數。
老野是在鐘樓那邊混的,鐘樓那邊的油水也還不錯,也是各種小攤販集中的地方。當然,油水不錯是相對來說的,比起體育場這邊是算不錯了,比起陳老鬼那種掌握著大多數賺錢行業的來說卻是九牛一毛。
在這些邊邊角角的老大里,老野算是過得還算不錯了,不過沒人會滿足於現在的,就好像我也不滿足現在一樣,是人都想往高處走。
所以老野把算盤打到了已經過世的八筒身上,以至於等不到八筒下葬,就火急火燎地想要吞併他的地盤。
老野來了,帶了兩三個人,假模假樣地上了一炷香,便想把魏延叫到一邊談話。不過魏延正在忙著,就讓老野先到休息室裡坐坐,說一會兒再和他談。
於是老野也走進了休息室,一見我們也在,就先和我打招呼,笑著說道:“巍子,這幾天往八筒這裡跑得挺勤啊?”
我說是的,八筒大哥生前對我不錯,現在他不在了,我該幫幫忙的。
老野乾笑了兩聲,說好、挺好。
接著,便是一陣沉默。
老野不停往門外看著,等著魏延能夠忙完,不過魏延始終閒不下來,不是迎接前來弔祭的長輩,就是在一邊擺弄花圈。我開口說話:“老野,聽說你也往這跑得挺勤?”
老野朝我看過來,目光突然變得銳利。
“怎麼?”我笑著。
“王巍,明人不說暗話,你也想打體育場的主意吧?”老野冷冷說道。老野這句話一說,相當於把窗戶紙給捅破了,狹小的休息室裡一下變得氣氛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