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將豺狼踩在腳下,登上初中的天的位子,也是他夢寐以求、期待已久的事。
所以熊子急不可耐地問:“什麼時候動手?”
“我那邊再謀劃謀劃,完了以後給你打電話。”豺狼轉身就走,我立刻跟了上去。
這一回,我知道豺狼為何這麼堅決地來找熊子了,原來他早就做好了打算,寧肯放棄天這個位子,也要去找洛斌報仇。
可是為了這個天,豺狼可是付出了不少代價,包括忍辱負重地復讀一年,現在又要拱手讓人,他真的心甘情願?當然,說拱手讓人有點過了,就算這事過了以後兩人再打一架,也未必豺狼就一定會輸,這不還有我幫他嗎。
這麼一想的話,豺狼只是給了熊子一次機會,而不是說就一定把天的位子讓給了他。如果這是一場賭博,那豺狼的勝算依舊很大,而換來的紅利卻很豐厚,直接把熊子這個逆天戰將給拉進水裡來了。
嘿,到底是豺狼啊,這小算盤打得真響,隨隨便便開了張空頭支票,還不一定就能兌現,就牽著熊子的鼻子走了,這把握人心理的技巧簡直爐火純青。
回去的路上,豺狼依舊一言不發,但能感覺他整個人都輕鬆不少,腳步也輕快了許多,呼吸也勻稱有致,不像來的時候那麼死氣沉沉。
現在人都齊了,接下來就該實施報復了,可有一個更加現實的問題擺在我們面前:洛斌帶高中生來砸複習班和初三,我們學校的學生都不敢還手,這個理所當然,一來我們這些頂樑柱都不在,二來初中生在面對高中生的時候本來就有心理劣勢;而我們如果想要翻身去砸高中,雖說目標只是砸高一,可也是闖進人家的學校裡面,高二、高三的卻不可能袖手旁觀,我們根本就嚇不住人家,說不定還會陷入重重包圍,到時候可就麻煩大了。
這也是豺狼說要再謀劃謀劃,沒有直接就貿然出發的原因。
回到學校以後,豺狼把他那幹兄弟都叫出來了,再加上我,另外找了一間大活動室,坐下來一起商量對策。
豺狼去過高中,所以拿了紙和筆,把高中教學樓的地形圖畫了出來,說哪裡是高一、哪裡是高二、哪裡是高三,以及各有幾個出入口,十分清楚詳細。
自從上次我自己想轍收拾趙松和程虎,雖然成功一次失敗一次,可豺狼他們還是對我另眼相待了,覺得我腦子挺好使的。所以這次行動計劃,他們也重點問了一下我的意見。
我第一次參與這種事情,還是挺緊張的,但我可不希望自己是個廢物,所以也很認真地去想了,並且提出了幾點我認為可行的建議。
豺狼聽完以後笑了,說很不錯,就這麼辦。
就這樣,大家集思廣益,足足討論了兩個小時,終於把這份行動計劃給擼出來了。如果不出意外,成功機率可達百分之七十,對本就站在弱勢的我們來說已經是很高的機率了。
完事以後已經挺晚了,豺狼讓我們各自回家,好好做一下準備,明天晚上如約行動。
我們散了的時候,晚自習已經下了,我也不知道孫靜怡有沒有等我,趕緊跑到複習班去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孫靜怡竟然和我們一樣,也在和一幫學生會的開會。
當然,他們討論的可不是怎麼打砸高一,而是怎樣透過正規手段逼迫學校嚴重處罰今天下午參與鬧事、打砸初中那幫高中學生,尤其是始作俑者,洛斌。
複習班和初三年級被砸,感覺丟了臉的不只是身為天的豺狼,還有身為學生會會長的孫靜怡。心是一樣的心,不過大家的報復手段各有不同罷了。
看我來了,孫靜怡急匆匆地走出來,和我說她們一時半會兒散不了,讓我先回去吧。又給我塞錢,說她爸今天晚上有點事過不來,讓我自己打車回去,別在路上被洛斌堵了。
這錢我哪能要啊,趕緊拒絕,說不用不用,我自己有錢,讓她們繼續忙吧,然後就跑出了複習班。
但實際上,我哪有錢啊,身上也就有個應急的吃飯錢。
我還琢磨著怎麼繞路回家,剛走到學校門口,一輛黑色車子就開了過來,李嬌嬌坐在副駕駛裡衝我叫喚:“王巍,這裡!”
當時已經挺晚,學校已經走得沒人了,沒想到李嬌嬌和她爸爸還在這裡等我,真是讓我又驚訝又感動,先和李嬌嬌她爸打了個招呼,又問李嬌嬌:“怎麼還在等我?”
李嬌嬌切了一聲,說:“誰在等你啊,你能別自作多情嗎,我和我爸吃夜宵去了,返回來的時候恰好看見你了,怕你又被打成狗熊,所以就捎你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