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
而我叼著煙,淡淡地說:“別以為陳峰就是好意,他這是給我找了個大麻煩呀。”
楊帆問我什麼意思?
我繼續說:“這高一都是新生,還是來自周圍各村的,雖然大部分人都不敢惹事,但誰敢保證其中就沒有刺頭?不知道有多少人摩拳擦掌,也想在這闖一片天吶。我這一來,陳峰就讓我當了高一老大,這就是把我樹成靶子了,讓那些刺頭都瞄準我幹。他還說絕不插手高一的事,意思是說我就算被人打死,他也不會來管我的。這招綿裡藏針,他玩得倒是溜。”
眾人一聽,這才恍然大悟,紛紛罵起陳峰來了,說這小子真不是東西云云。楊帆則問我,那怎麼辦,就這麼樹成靶子讓人打?
我冷笑一聲,說他想陰我,也沒那麼容易,這事有壞處也有好處,好處就是可以讓咱們迅速看清楚高一誰是真正有能力的人,然後盡力拉攏過來,壯大咱們的勢力。
我們這一圈人裡,楊帆雖然個子最小,但是考慮得最多,又問:“那有的刺頭,就是不願意歸順怎麼辦?”
楊帆的擔心不無道理,這世上就是有人特別硬氣,說什麼都不肯低頭,會成為我們最大的麻煩。我抽了口煙,冷冷地說:“打,打到他退學。”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絕對沒有第二條路,這一招我是跟豺狼學的。
眾人表示明白。
楊帆又告訴我,說陳峰在高中已經收了三年保護費,現在他把高一完全交給我們,那我們還要不要繼續收了?
楊帆說這話的時候,其他兄弟也都眼巴巴地看著我,看得出來他們都挺想掙錢的,你說出來混的圖個啥,除了在眾人面前可以耀武揚威以外,肯定也想從裡面抓點錢出來,是不是?畢竟年代不一樣了,錢還是比較重要的,出去聚個餐什麼的也方便。
但是我跟他們說,咱們剛剛上馬高一,正是人心不穩的時候,還是借這個機會拉攏人心,所以保護費就不要收了。就是要跟陳峰做得不一樣,才能讓大家都向著咱們,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嘛,還是要把目光放的長遠一點。
同時我也向他們保證,說咱們成為高一最大勢力以後,肯定有人主動給咱們送錢,所以就不用盤剝那些窮學生了,沒有必要。
以前跟著豺狼,我真見過不少有錢學生為和了他套近乎,或是為了尋求保護,主動給他送錢送煙的,所以才有這個把握。
豺狼家庭普通,還天天領著杆子他們大吃大喝的,就是這個原因——不然的話,大家幹嘛為這個天而爭破了頭?除了榮耀以外,還有利益在裡面嘛。
眾人再次表示明白。
中午放學以後,陳峰真的來找我了,讓我叫上我的兄弟一起聚個餐。
我沒有拒絕。
目前看來,和他保持暫時的和平還是有必要的。
以前我和豺狼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聚餐一般都是在老許飯莊,就圖個啤酒免費。陳峰宴請我們,則是在校外最高檔的酒樓,氣派的包間裡面還有小橋流水,檔次馬上就不一樣了。
不過,我還是很懷念以前和豺狼在一起的日子,起碼大家赤誠相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和陳峰各懷鬼胎,他想著怎麼陰我,而我想著怎麼幹他。
當然,在飯桌上,我們還是稱兄道弟、把酒言歡,簡直要多親熱有多親熱。以前我可幹不來這種事,現在倒是有些得心應手。
席間,陳峰還給我說了個事,說他在高一認了個乾妹妹,叫唐心,讓我以後多加照顧。當時我就在心裡樂,心想陳峰這什麼意思,還跟我玩無間道啊,安排個臥底在我這裡,好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我對陳峰說:“沒問題。”
這一頓喝得有點多,我的酒量實在不行,和豺狼他們在一起也沒練出來。下午上課的時候就天旋地轉,只能趴在桌子上睡覺,身邊要是有美女也就算了,關鍵還都是一幫大老爺們,聒噪得很。
不知怎麼,又懷念起和李嬌嬌在一起的日子了,雖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但起碼賞心悅目啊。
這一趴,就不知上了幾節課,也不知下了幾節課。就覺得迷迷糊糊中,一股子少女的香氣飄進我的鼻端,我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只好抬頭捏了捏自己的腦袋。
一抬頭,就發現桌前坐著個妙齡少女,長得真是好看,有點李冰冰的味道,一雙大眼睛還撲閃撲閃地看著我。
這不是我們班的,我們班沒這麼好看的姑娘。
見我醒了,姑娘笑著說道:“你好,我叫唐心,唐朝的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