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毒了。他是學校的天,下面的人鬧不和了,他出來主持大局理所應當。在這種情況下,我和樂樂都得給他面子,所以肯定會出席的。既然是和事酒了,肯定不能帶兄弟,那陳峰想在酒桌上幹掉樂樂,自然也就輕而易舉。
可關鍵的問題在於,陳峰到底是想幹掉樂樂,還是想幹掉我,或是想把我們兩個都幹掉?
一想到這個問題,我就忍不住心底發寒。再看陳峰,他的一張面龐依舊懇切,目光依舊坦誠,看不出半點作偽的痕跡,好像真的打算和我一起幹掉樂樂。
但不知怎麼,看著他貌似“坦誠”的目光,我就好像是被響尾蛇給盯上,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極了,身上的每一寸面板都在發麻,我知道這個傢伙實在是太難對付了。
“巍子,怎麼樣?”陳峰再次問道。
“好,好啊……”我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
“那就這麼定啦。”
陳峰似乎很滿意我的答覆,笑眯眯地拍著我的肩膀:“兄弟,明天晚上見。”
說完,陳峰掉頭而去,感覺他的腳步都輕快了許多,好像卸下一塊壓在他心頭許久的大石頭,我是越來越看不透他了,想要幹掉他的心理也就愈發強烈起來。
不能再等下去了,我感覺這樣下去遲早會被陳峰玩死,還不如先下手為強、快刀斬亂麻,先解決了陳峰這個大患再說。
明天晚上麼……是個很好的機會。
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要先解決一下我和樂樂的事情。
中午放學以後,我就把楊帆、花少、韓江、蔡正剛他們都集中起來,說要帶他們去個地方吃飯,並且是我請客。
我這個鐵公雞,請一次客可真不容易,所以大家都歡欣鼓舞,開心地答應下來,昨天晚上的不快和惱火也都暫時忘記了。
在學校門口,我叫來一輛紅色的三蹦子,然後讓大家擠一擠,都上去,說飯店有點遠,大家委屈一下。
花少可沒坐過這種車,說既然遠,那打個車唄,他可以掏錢。我說不行,說了是我請客,就必須是我請客,誰掏錢就跟誰急。
大家也挺期待我的飯局,於是就死命地擠了上去。三蹦子突突突地離開學校,看著我們學校的大門越來越遠,讓我想起我和豺狼他們也曾經這樣,中午放學以後坐著三輪車有說有笑地去吃飯,那樣的時光雖然一去不復返,但我現在也有了自己的兄弟,並且能夠單獨挑起這個大梁來了……
目的地當然是老許飯莊,自從我們初中畢業之後在這裡聚了最後一次餐,這還是我第一次到這地方來。和以前一樣,老許飯莊裡面照舊空空蕩蕩,一個上門吃飯的客人都沒有,只有院子裡的雞、鴨、豬在嗷嗷嗷地叫著。
看到我帶人過來,很久不見的老許十分開心,握著我的手激動地說:“巍子啊,你可算是來了,我這都兩個月沒生意了……”
和我第一次來這一樣,花少他們都挺驚訝為什麼這裡能夠兩個月都沒生意。和杆子之前提前關照我們一樣,楊帆也提前關照他們:“這老許做飯挺難吃,你們做好心理準備,不過好在啤酒免費。”
花少他們一開始還都無所謂,說再難吃能難吃到什麼地步?結果等菜一上來,他們個個都崩潰了,直呼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難吃的菜,怪不得沒生意呢——和以前的我一模一樣。
不過難吃歸難吃,大家還是喝酒喝得很開心,喝好了酒之後,又在院子裡撩雞逗豬。老許再次握著我的手,感謝我給他帶來生意,並且希望我以後能常常過來。
而我也藉著這個機會,說道:“許叔,我有個事情麻煩你……”
等我說完之後,老許答應下來。
酒足飯飽,眾人滿意而歸,楊帆又悄悄扯了老許一把大蒜揣在兜裡。結賬的時候,雖然錢不不多,但我還是不夠,只好跟花少借了,說以後再還他。花少挺無奈的,說既然是借,還不如借多一點,打車加高檔飯店,何必來這地方受委屈,我說那不一樣嘛。
下午照常上課,晚上照常自習,自習下了之後,我就悄悄一個人出了學校,再次來到老許飯莊。
按照我的請求,某個包間裡已經備好了一桌子的菜,老許告訴我,說樂樂馬上就來。
我說好,我等著。
這一等,就等出去一個多小時。我們九點半下自習,直接等到快十一點了,差點沒給我等崩潰,我問老許到底能不能行,老許說沒有問題,樂樂還是很聽他話的。
我狐疑地看著他,說:“真的嗎?”
就在這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