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了,不過我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和你在一起怕連累了你,所以咱們還是在這分道揚鑣吧,回頭等我東山再起的時候再去找你。”
說完,我和花少便要再繼續往前走。趙老闆卻急了,扯著我的胳膊,認真地說:“王巍大哥,你這說得哪裡話,咱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以前我也沒少受你的照顧,現在怎麼忍心看你們這樣離開。就在前面,有我一套房子,咱們可以到那避避!”
趙老闆說得十分誠懇,而我卻一點都不想和他說話,反而瞪起了眼睛,身上的殺氣也散發出來,兇巴巴地說:“滾!”
趙老闆嚇了一跳,緊張地往後退了幾步,哆哆嗦嗦地說:“怎,怎麼了?”
花少嘆了口氣,說道:“趙老闆,你連我都騙不過,還想騙過巍子,不是異想天開麼?像你這麼貪生怕死的一個人,既然有地道早就自己跑了,現在竟然還拉著我們,說你沒有其他心思,誰信?我們也不想細究你和爆獅之間到底有什麼瓜葛,或是爆獅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就三個字,趕緊滾,趁我們沒有發飆之前!你要是再囉嗦,我們現在就把你殺了!”
花少說的,也是我想說的。趙老闆這種唯利是圖、誰當大哥誰就是他爹的人,竟然在危難時刻還拉著我們一起走,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一點。所以我們出來之後,沒有其他二話,第一件事就是和他分開——不殺了他已經很夠意思了。
花少脾氣這麼溫和的人都發了脾氣,再加上旁邊的我散發出一身殺氣,嚇得趙老闆連連倒退數步,驚慌的像只小雞,轉身噌噌地跑了。而我和花少鬆了口氣,繼續扶著樂樂往前面跑。對這一片地形,我們還是挺熟悉的,再往前走就能到馬路上去,而且按照時間推算,我們援兵也來得差不多了,終於可以打個翻身之仗;出去之後是到醫院還是折回到酒吧門口,都由我們說了算。
我和花少健步如飛,扶著樂樂往前猛躥,樂樂一邊前行一邊左右看著,緊張地說:“你們看仔細了,可別迷路啊……我怎麼感覺不太對勁?”
我和花少不搭理他,仍舊不停地往前走著。已經黃昏,巷子裡很安靜,各家的門都緊鎖著,時不時從某個院子裡傳來幾聲狗叫。不知怎麼,我越走越覺得不對勁,總感覺有四周瀰漫著一股危險的氣息,讓我背後都浸出一層細密的冷汗,這種感覺實在很不舒服。看我緊皺眉頭的模樣,樂樂還說:“怎麼樣,我就說迷路了吧,你還不信。”
事實證明,我的預感是不錯的,在我們又奔行了一段之後,前面的岔口突然閃出一個高大的漢子來,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漢子頭髮蓬鬆、鬍鬚爆炸,手裡還提著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刀,正是爆獅。
一看到他,我的頭就大了,我能想到趙老闆和他串通好了,目的就是把我引到酒吧後面的小巷子裡。可我們明明已經和趙老闆反其道而行之了,怎麼爆獅還是出現在了前面,難道這傢伙會移形換影?
“很意外吧?”
爆獅嘿嘿地笑著,手持鋼刀一步步朝我走了過來,看我露出迷茫的表情,他笑得更開心了,邊走邊說:“經過這幾天的交鋒,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給元朗灌了什麼迷魂湯,但我已經很確定你是個很聰明的人了。至於我是怎麼買通趙老闆的,想必不說你也能猜得到,那種人雖然膽小如鼠,但是隻要給他足夠的錢,就是把他親爹賣了都沒問題。但同時我也知道,趙老闆那種傢伙是騙不過你的,你肯定能猜到這是他設下的一個套,所以出來之後必然會朝他相反的路逃,所以我就在這裡等著你嘍。”
好一個計中計!
我咬緊了牙齒,這得需要多少江湖歷練和超高智商?
說完之後,爆獅站住了腳步,距離我們也只有四五米了。他看著我們幾個,眼睛裡流露出憐憫的神色,彷彿我們在他眼裡只是三隻螻蟻,隨時都能被他斬殺殆盡。只是,他並沒有急著動手,而是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王巍,現在輪到你了,你到底和元朗說了什麼,才把我們兩個老油條都耍得團團轉?”
看得出來,爆獅很想知道這其中到底是什麼回事,所以才肯將他的路數說給我聽,為的就是換取我這裡的秘密。倒是可以理解,這樣他在幹掉我之後,就能去和元朗解釋清楚了。
但我怎麼可能讓他如願?
我就是死,也不會說出這個秘密;我就是死,也要讓爆獅和元朗狗咬狗,繼續鬥下去!
現在處在這個局面,我認栽了,我確實沒想到爆獅會來這一手。但是,花少和樂樂必須活下去,他們不能被我拖累。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