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地喝了點酒。看我又抽菸又喝酒,我爸說我長大了,又嘆著氣說:“長得太快了……”
吃過午飯之後,我還陪我爸去操場打了會兒籃球,我倆佔了半個場子,那些犯人只能在一邊看著。總而言之,我和我爸度過了一個悠閒的下午,一直到了晚上,我才和我爸道別,離開監獄。
我爸給我的信,我一直放在胸前的口袋,雖然我有無數次的機會開啟看看,但我既然答應了我爸,就肯定不會做這種事情。甚至,我還買了個信封,將信件裝到裡面,並且封住了口子。
如果我爸說得都是真的,那這封信就是我打敗李皇帝、救出我舅舅的唯一希望,我當然要小心翼翼地保管好了。
回到家裡,我媽已經等候我多時了。
我媽問我情況怎樣,我便老老實實地將我爸的話和她說了。我媽的面色有點詫異:“你爸還真的答應了?”
“是啊……”我一臉迷茫地看著我媽,難道她覺得我爸不該答應?
“把信給我,我看看。”我媽朝我伸手。
“不行,我爸說了,誰都不能看,必須親手交給馮家家主……”
“拿來!”
還不等我說完,我媽就喝了一聲,似乎都懶得跟我理論。我很害怕我媽,所以只好把信拿出來,但還是不死心地說:“媽,我爸真的說了……”
“唰”的一聲,我媽已經把信給撕開了,根本就不給我說下去的機會,我也只能無奈地看著她。不過我並不慚愧,因為就是我爸,肯定也拿我媽沒有辦法。我爸寫了半個多小時的東西,我媽幾分鐘就看完了,看完以後,我媽嘆了口氣,又將信小心翼翼地疊好,放回信封裡遞給了我。
“既然你爸讓你去找馮家,那你就去吧……目前看來,想救你舅舅的話,也只能求助馮家出手了。”我媽若有所思地說。
“媽,這個馮家到底什麼來頭?真的就憑我爸一封信,他們就能出手幫我嗎?”
我媽點頭,說可以的,馮家的這個家主,曾經是你父親拜把子的兄弟。在省城,他家的勢力不比李皇帝弱多少,所以還是能給你很大幫助的,你儘管放心地去吧。
我爸和我媽都這樣說,那我就放心了。而且對付李皇帝可不是小事,怪不得我爸讓我去找這個人,原來是我爸的結拜兄弟,我的心裡也踏實不少。我又問我媽:“我什麼時候去找馮家?”我實在迫不及待地想救我舅舅了。
我媽卻沒回答我這個問題,反而憂心忡忡地看著我說:“孩子,即便有馮家幫忙,你這一路肯定還是極其兇險,你確定要去嗎?”
類似的問題,我媽已經提過很多遍了,我知道她是擔心我,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說,我真是有點煩了。我認真地說:“媽,我確定要去,因為我不光想救我舅舅,我更想給我姥姥、姥爺報仇!”
雖然我曾懷疑,我家靈堂裡供著的不是我真正的姥姥、姥爺,可我媽和我舅舅對那一對老人的感情也是很深厚的,否則不會過去二十年了,我媽仍舊日日祭奠,而我舅舅也始終活在悔恨之中。
聽到我說這樣的話,我媽的神情頓時一震,又喃喃地說:“是啊……二十年了,是該報仇了……”
接著,我媽又抬起頭來看著我,說:“孩子,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那當媽的就不再攔你了。行,你明天就到馮家一趟,將你爸的信交給他!”
接著,我媽便給我大概講了一下馮家的情況,說馮家的家主叫馮天道,雖然和我爸是結拜兄弟,但他要比我爸小很多,今年只有四十多歲。得知馮天道家在省城,我也有些擔憂,說李皇帝說過讓我禁止踏足省城,會不會去的路上有危險?
我媽說不會,馮家住在省城郊區,不用踏足城裡,也就不用擔心李皇帝了。
我心裡還納悶,馮家既然在省城這麼有勢力,幹嘛還住郊區?
不過當時也沒多問。
我媽交代給我一些東西,便讓我去睡了,說我明天還要去省城,所以要早點休息。
這一夜,當然輾轉難眠,想著我舅舅,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又想著馮天道,不知他能給我多大幫助;又想著李皇帝,不知能不能扳倒他。各種情緒縈繞在我腦中,很久之後才終於睡著了……
我睡得晚,但是起得很早。天微微亮,我就起來了,結果發現我媽起得更早,早飯都給我做好了。我穿著一身運動服,我媽一看我的穿著,就說我這樣不行,讓我重換一身衣服,打扮得精神點。
我哭笑不得,說我去見我爸的結拜兄弟,又不是去相親,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