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七叔公安排在他家的東廂房,他和閻三婆則是在西廂房那邊。 他們房間的燈還亮著,我能夠聽到他們的竊竊私語,只是聽得不是那麼真切。 我有些困了,這些天經歷了那麼多的事,一個一個全都變成了一個大問號存在於我的腦海中,我真的感覺自己的腦子好像不夠用。 我雖然困,卻睡不著。 我拿出手機,隨意地翻著,想著等視覺疲勞或許就能夠睡著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門外有輕微的響動。 我想會不會是七叔公他們找我有什麼事,起身來到門邊將門開啟,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我呆住了。 月光下,一個紅色的差不多七十公分高的紙人直直地站在我的面前。 這並不是扎紙匠扎出的那種紙人,而是像誰用剪刀隨意剪出來一樣,只是一個人的輪廓,那紙人是紅色的,它就是一個輪廓,根本沒有一點的細節,就算是幼兒園的小朋友剪的話,只要稍微用點心應該都會比它剪得更好,更像一些。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紙人讓我有些膽戰心驚,因為雖然很粗陋,沒有任何的美感,但我卻覺得它是活的,它連五官都沒有我卻依舊能夠感受到來自於它的“目光”。 它就那麼直直地立在那兒,就像一個站著的小孩。 它招招手,示意我跟上它,然後它便一轉身向著遠處跑去。 它確實是一副奔跑的樣子。 怪事見得多了,可是這樣一個簡陋的紙人能夠像活人一樣我還是第一次見。 我猶豫了一下,便跟著它跑去。 它嚴重地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很想知道那個創造了它,並能夠指使它來找我的人到底是誰。 我跟著紙人一直向西跑。 七叔公家原本就住在村子的最西面,此刻我已經跑出了村子至少兩裡地。 那紙人停了下來,我也停了下來,我和它之間相距不過一米。 接著我便看到紙人突然就著了火,只是瞬間,那火便將它化成了灰燼。 好手段! “朋友,既然把我約到這兒來為什麼不現身啊?”我冷冷地掃了一眼四周,沉聲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這是一個年輕男子,長得很是俊美,隱約有些像某個娘炮級的小生,帥得充滿了陰柔之氣,帶著濃濃的脂粉味。 他看著我,目光中帶著不屑:“你就是江小白?” 我沒有回答,而是淡淡地反問了一句:“你是誰?” “花家,花山洲!”他說出自己的家族與名字的時候挺著胸,話語裡眉宇間盡是得意之色。 那是一種居高臨下,目空一切的姿態。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問他。 他看著我:“聽說你的身上有件寶貝,交出來吧。” 我微微皺皺眉,這小子自我感覺真是無比地良好,他說這話的時候就好像我身上能有寶貝交給他是我莫大的榮幸一般。 不過我在想,他所說的寶貝到底是什麼? 若在之前,我身上的寶貝只有一樣,那就是雙魚玉佩,可現在加上盧家的失魂引,我身上一共有兩件寶貝。 “你說的寶貝指的是什麼?”我不動聲色地問道。 他顯然也是一愣,眼球一轉:“自己身上有什麼寶貝心裡沒個數嗎?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地把它交出來,你就沒聽說過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他這表情讓我想明白了一點,那就是他或許都不知道我身上的寶貝到底是什麼,可他還是來了,這說明他根本就是一個不怎麼能動腦子的人,空有了一身好皮囊。 我笑了:“我身上的寶貝是我的,和你有半毛錢的關係嗎?你是花家人,你來之前就沒有好好打聽一下我是什麼人嗎?”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你不就是一個大學生嗎?鄧三家收養那小子的朋友。” 我有些無語,原來他對我真是一無所知。 在他看來我只是李林的朋友,一個在省城上大學的學生。 “我告訴你,你朋友現在在我的手上,你要不想他有事最好乖乖地按我說的去做,否則……”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便打斷了他:“別,別拿他來威脅我,其實我和他並不是很熟,所以你如果想用他來撈點什麼好處,我建議你去找他的姑姑。” 說罷我轉身就要離開,他喝道:“站住!” 我停下腳步,扭頭看著他。 “給你臉了,我讓你走了嗎?信不信我現在就能夠殺了你。”他似乎被我的態度給氣壞了,用李林來威脅我不成直接就把目標對準了我。 “殺我?來,殺一個試試。” 我不知道為什麼花家會出這樣一個活寶,到底又是誰支使他來找我的。 他就像一個花瓶,而且還是瓷的,說不得輕輕一碰就會碎的那種。 我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又有什麼樣的底氣對我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真的怒了,那張小白臉也因為憤怒而有些扭曲。 只見他的手一揮,手中多了一束紅色的紙帶,那紙帶約兩指寬窄,一米多長,這一束應該有十幾條。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