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的心裡還是有著很多疑惑的。 五十年。 五十年很多事情都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包括烏卡。 烏卡的這些核心成員雖然看上去年紀都不大,但我相信他們應該都是千年王八萬年龜那樣的存在。 從我開始這段不平凡的經歷之後,我真正明白,有時候人的外表與實際的年齡並沒有太大的關係,真的。 就拿蔡深來說吧,看上去也就是三、四十歲的樣子,但要知道,五十年前他就已經是烏卡的核心層了,而且離江南很近,受到江南的重用,否則江南也不可能把那枚戒指交到他的手上。 只不過現在他卻把那枚戒指交給了我。 那枚戒指在烏卡就是權力的象徵,正如他們說的那樣,見戒指如見人,如見江南本人。 對於江南我同樣也是存疑的。 江南聽起來應該是荒界的一個鬥士,他一直致力於想要改變整個荒界,重鑄荒界的秩序,不允許那些大佬以及他們的勢力野蠻生長。 但現在我看到的烏卡應該也是一個很龐大的勢力,特別是它的那個“中樞”甚至還向荒界的其他勢力出賣情報。 它儼然有著與任何一個荒界勢力抗衡的實力。 這種實力應該是江南在的時候就打造的,可是江南的最後五十年卻在囚湖裡度過的,他被關在囚湖的時候難道就沒有一點的機會逃出嗎?或者說,以他的能力,估計也只有修羅王能夠鉗制住他,區區一個囚湖怎麼可能將他困上五十年? 答案便顯而易見了。 他是自己心甘情願地被困囚湖的。 原因只有兩個,第一個是他可能與修羅王達成了什麼秘密協議,退出了荒界的紛爭,或許是為了促使整個烏卡吧,第二個原因則是他很可能想要在囚湖裡發現什麼,或者是找到什麼。 烏卡遠比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我端起酒杯,與葛老嘎碰了下,一飲而盡。 我發現蔡深時不時的就會看我一眼,那眼神中帶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趙子恆想成為烏卡的新主人,但最後他還是失敗了。 他敗給了他自己的盲目自信,他甚至連身邊的盟友與敵人都沒有分清。 就比如我身邊的這個葛老嘎,人狠話不多,直接就將趙子恆給陰死了。 葛老嘎與蔡深是一夥的。 他們口口聲聲說我是江南的選擇,我便是江南的那個轉世者,烏卡的新頭領。 我與江南真的有關係嗎? 假如我是江南的轉世者的話,那麼江南會不會也是冥王的前世? 這個問題把我自己都繞暈了,如果江南也是冥王的前世,那麼他就是第二個我見過的冥王還活著的前世了。 我突然有一種想法。 他們都不是我的前世,而我也並非是什麼轉世,根本就沒有前世與轉世一說,真正的事實應該是冥王擁有著無限的分身,沒錯,是分身,我們都只是冥王的一個分身,但冥王為了掩人耳目用的卻是前世這一說。 假如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修羅王是不是也同樣存在著分身?除了黃徵,在我身邊是不是還出現過某個人,我並不曾在意的人,他就是修羅王! 想到這兒我的後背不禁有些發涼。 竟然有些細思極恐了。 這頓飯其實大家都不怎麼放得開,包括我。 “這酒好喝吧?”蔡深端了杯酒來到我的身邊,看來是想要和我碰個杯。 我衝他笑笑:“酒很甜,而且好像沒多少度數,有些像我們那邊自家釀製的老土酒,很好吞。” “可它的後勁很大。”蔡深說完和我碰了碰,然後便喝乾了杯裡的酒,我也一仰頭把酒喝了下去。 玄女喝了一小點,狗蛋卻是一口都沒喝。 狗蛋不是喝不得酒,相反,他的酒量也是很大的,只是事先我提醒過他,估計今晚我會被他們灌醉,但狗蛋不能醉,他得保證我不出事。 玄女也是這個意思,所以他們都還保持著清醒。 我現在也還是清醒的,但我不知道出門之後吹吹風我會不會馬上就倒。 這樣的酒還有一個別稱,叫見風倒。 “明天我們會去接回江南先生的遺體,先生的死對於烏卡來說是一件大事,我們肯定要把先生的後事辦得隆重一些,還需要你來主持。”蔡深說。 我點點頭,既然已經答應做這個頭領,有些事情肯定是無法避免的 。 吃過飯我們便回了住的酒店,我這才知道那個酒店竟然也是烏卡的產業。 我問蔡深,烏卡的名下到底有多少的產業,他說幾乎荒界三分之一的產業都是烏卡的。 把我們送回了房間他們便離開了。 關上門狗蛋便仔細又檢查了一遍房間,確定沒有什麼竊聽裝置之後他才長出口氣:“我怎麼覺得像做夢一樣呢?” 玄女苦笑:“事情確實有些詭異,你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成為了烏卡的頭領。” 我也有些無奈,我說我看得出來蔡深其實自己是很想做這個頭領的,原本我以為他搬出我來只是想讓我做他傀儡成為他與趙子恆爭奪頭領位子的一枚籌碼,可是後來他居然真把那戒指給了我,而且還把我介紹給了烏卡的中高層,這麼一來烏卡的實際權力確實也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