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我已經迷失了。
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後我好像更不知道我在做什麼,應該做什麼了。
在這之前我一直都想要解開我的身份,弄明白我是誰。
可是現在我大抵知道了一些自己的來歷,那麼我的敵人是誰,朋友又是誰,我在幹什麼,我應該幹什麼,原本我覺得這些都很清晰的,現在卻變得模糊。
包括之前我是反對管理局的存在的,我甚至一直在想辦法如何讓管理局撤銷掉,又或者從根本上去阻止它的成立。
可聽了常帥的那番話,假如是我來做管理局的主的話,我是不是能夠比他們做得更好也不得而知。
我曾到過末世,我也看到了管理局在末世的存在,至少如常帥說的那樣,管理局確實儲存了人類文明的火種,也保住了一部分人,而那部分人可以說是人類世界重新崛起的希望。
他們有錯嗎?
或許有,但從大的方向來看,那一點私心好像真的不算什麼。
“其實你大可不必把我們當成敵人,真的,我們也沒想去樹立那麼多的敵人,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
我聞言不由得又看了常帥一眼。
常帥的神情有些嚴肅:“一直以來你都以為這是我們之間的戰爭,或者說鬥爭,可是不然,你有沒有想過,末世並不是管理局造成的,造成這個末世的原因到底是什麼,源頭在哪裡?作為地球上的人類,我們誰都不願意看到地球再次面臨毀滅,更不希望真正有末世的到來。”
是啊,我只想著末世的來臨,只想著與管理局之間的矛盾,可是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導致了末世的來臨呢?這個問題好像被我給忽視了。
而且我身邊還真就沒有人提出過這樣的問題。
是他們也沒有想到呢,還是有人想到了卻故意沒有把它給提出來。
終於,我們來到了一棟大廈。
我們直接就上了十二樓。
常帥說天樞老人就在那兒。
他還說,天樞老人手裡有一段影片,他相信看了那段影片我或許會從思想上有所改變。
看到天樞老人的時候我愣住了,這個所謂的天樞老人不就是我見過的那個系統老傢伙嗎?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是不是覺得很眼熟?”天樞老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笑著問我。
我說道:“還真有些眼熟,要說你們真是兩個人我都不敢相信。”
我確實不敢相信,但我又覺得他們在這個問題上根本就沒有必要騙我。
天樞老人說道:“知道你不相信,所以我把他也給綁來了。”
說著他示意一旁站著的一個年輕人,很快,一個被綁得結結實實的傢伙便被幾個年輕人給押了進來,又是一個天樞老人,又或者說系統老傢伙。
只是後來被押進來的那位見到我馬上大聲叫道:“江小白,快,把我給放了!”這老傢伙認識我,這便讓我確定了,之前和我有過接觸的應該就是這貨。
我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不再搭理他。
他把我給坑慘了,一直到現在都還困在崑崙獄中,經歷著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我說江小白,你聾了嗎?”老傢伙有些急了,天樞老人橫了他一眼:“行了,閉嘴,別在這兒丟人現眼的。”
被天樞老人這麼一喝,那傢伙老實了。
天樞老人有些尷尬地看向我:“實在不好意思,他應該給你添了不少的麻煩吧?”
我輕哼一聲,何止是麻煩,說是虐心也不為過。
天樞老人嘆息道:“雖然他和我看起來幾乎沒有什麼分別,無論是我們的記憶還是能力實力都相差無幾,但我們的性格卻是大相徑庭,他喜歡玩,做事情也沒個譜,原本很簡單的事情很容易就會被他給複雜化,最令人頭疼的是有時候他這樣的性格還會釀下惡果。”
我靜靜地聽著。
“但是我也沒有辦法,或許說了你還真不會相信,他並不是我自己弄出來的備份體,他是自我複製,自我剝離的,從某種意義來說,他是個獨立的個體,他甚至與我這個本體幾乎沒有任何的關係。說白了,他是自己創造了自己。”
怎麼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呢?
自我複製,自我剝離,然後呢,就成為了一個全新的自己。
這個自己甚至與本體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那麼能夠約束它的又是什麼人。
“喂,小子,你摸著良心說,我們從見面到現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