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我有些恍惚。
這真是我嗎?
俗話說,人靠衣裳馬靠鞍,這一身的新郎行頭還真讓我自己的眼睛都為之一亮,鏡子裡的那個我好帥。
小念白也在看著我,這小子也穿了一身得體的小西裝,只是我的西裝是淡紫色的,而他的西裝則是銀灰色的。
“我今天做花童。”他得意地說。
我皺眉:“你怎麼可以做花童呢?你可是我們的兒子。”
“我不管,我就要做花童。”
“可是這樣的婚禮似乎不需要花童。”
不管我怎麼說他都堅持要做花童,我說得多了,他的眼裡竟然隱隱有淚光,最後他乾脆把頭別向了一邊,不再和我說話。
這小子還真夠執著的。
我嘆了口氣:“行,你想做花童就做花童吧,不過你是男花童,女花童又是誰?”
“皮皮!她長得可漂亮了,我好喜歡她的。”
哦?這小傢伙說到那個皮皮的時候眉飛色舞,剛才被我逗弄時的尷尬一下子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不知道他口中的那個皮皮是誰,我印象中小祠堂口好像並沒有這麼一個小女孩,雖然不敢說小祠堂口的人我全都認識,但從小傢伙的描述來看,那女孩應該不是我們小祠堂口的原住。
我甚至都有些好奇了,這個皮皮真像小傢伙說的那麼可愛漂亮嗎?
還有,他才多大一點就開始喜歡女孩子了?
“你說,我穿成這個樣子是不是很帥氣,和你一樣的帥氣?”小念白對著鏡子,突然就有一些不自信了。
我摸了一下他的頭:“挺帥的,怎麼,是怕皮皮看不上你嗎?”
“那倒不是,皮皮說她喜歡英俊帥氣的,而且要特別有男人味。爸,什麼是男人味啊?是不是很香?”
我一下子愣住了,我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給他解釋這個男人味,在他看來應該是一種味道。
他聞了聞自己身上,有些擔心:“我怎麼就聞不到什麼味兒呢,爸,是不是男人也需要擦香水?”
我蹲下了身子:“小念白,我告訴你,男人味並不是你想的那種味道,而是一種作為男子漢的氣質,其實就和你感覺的帥氣差不多的,只是大多數的時候男人的帥不是帥在那張臉上,也和穿著無關,怎麼說呢,就是他必須頂天立地,做的也應該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情,我這麼說你能夠明白嗎?”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夠聽明白,以他現在的這個年紀我還真不好和他說明白其中的道理。
好在他也沒有再深究,而是說道:“我得先出去了,皮皮應該快來了。”
我有些無語,他說走就走,就好像他的心裡只有那個皮皮。
他離開之後我的心裡空落落的,這一切很不真實,就連小念白也是一樣。
剛才他引我來的時候,騎著高頭大馬,手裡拿著泛著淡金色光芒的長戟,雖然看上去有些滑稽,甚至喜感,但卻也不失一種威嚴。
與現在的他相比,那就是一個小大人或者說是老人精。
而現在才是他孩童的天性。
那麼之前他為什麼會以那樣的一個形態出現,他到底身上有什麼秘密,我的好奇心越來越濃了。
他是我和冰冰的孩子,可我對冰冰不瞭解,對他同樣是不瞭解。
“弄好了嗎?”父親走了進來,他看著我這一身,嘴裡不禁發出“嘖嘖”聲,他說道:“我還真沒想到,我的兒子會這麼帥,平時也看不出來啊!”
我苦笑,我覺得任誰穿上這身行頭估計多半在外表上都能夠得到七十分以上,這套西裝是名牌,雖然我不知道這西裝是多少錢買的,但價格肯定不低。
“看到小念白那小子了嗎?”
我問父親,他愣了一下,不明白我為什麼會這麼問,畢竟剛才他們可是擦身而過。
父親點點頭,我說道:“那小子春心萌動呢,好像喜歡上了一個叫皮皮的女孩子,對了,皮皮又是誰家的孩子啊?”
父親卻是搖搖頭:“我不知道啊,沒聽說過什麼皮皮,該不會是冰冰家那邊的哪個親戚吧?”
冰冰家的親戚?這倒是有可能,冰冰家那邊的人我就更是一無所知了,但冰冰一直都是一個人帶著小念白,經常與自家的親戚相處在一起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女花童是女方家那邊的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兒。
“你剛才就沒看到,唸白的小臉上帶著異樣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