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這麼想。
因為我這一兩年來的經歷讓我不得不生出這樣的想法。
我感覺自己似乎是被人一步一步推著向前走的,最後我來到了衍虛。
我像是從一開始就被人利用。
我加入九處,查小祠堂口的事兒。
可是查到最後,九處已經力不從心了,再往後幾乎都是我一個人在單打獨鬥,雖然九處也給了我不少的幫助,但他們在某些事情上根本就使不上太多的力。
不過打內心我還是很感激老舒他們的,若不是他們,我估計早就讓那些一直在暗處算計我的人啃得渣都不剩了。
“我能相信你嗎?你真的就只是徐秋妍嗎?”我看著她。
她瞪大眼睛:“不然呢,我若不是徐秋妍能是誰?”
“或者,你也可以是今淑公主。”我的聲音不大,但我明顯感到她的身體微微一顫,她看著我:“那你希望我是誰?我不是徐秋妍的話你也有可能並不是江小白,我若是今淑公主,你又為何不能是鬼谷子呢?”
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確實是鬼谷子的三個分身之一,那麼嚴格意義上說我也算是鬼谷子,所以她是今淑公主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但我更希望自己是江小白。
我活在當下,過去的那些事兒我真不想讓它們對今生的我產生太大的影響,我不願意活在那樣的陰影裡,哪怕曾經的我有多麼的強大。
我是江小白,僅此而已。
如果可以,我希望小祠堂口還在,我希望小祠堂口那些可親可近的人都還在,我們和諧地相處,享受著城市中的寧靜與閒暇,其樂融融。
“你找我還有別的事情嗎?”我問道。
她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問,這話聽著好像是我在向她下逐客令。
“我想知道你與那個葉驚鴻之間現在相處得怎麼樣了。”她說。
我抿抿嘴:“還好吧,至少現在我們之間的關係算得上是融洽,她雖然古怪了一些,但卻沒有欺騙我什麼。”
“你是說我在欺騙你?”她很敏感,馬上抓住了我話裡的意思。
我淡淡地說道:“有時候欺騙並不需要你說什麼的。”
她不說話了,只是那樣靜靜地看著我,最後她嘆了口氣:“你都這麼說了我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有些事情你以後就能夠明白了。我先走了,明天丁儒會帶著你們到地底下去,到時候你一定要多留個心眼。”
我點點頭。
她突然又問道:“對了,你見過心核嗎?知道心核長什麼樣嗎?”
我說沒有見過,既然沒見過就更不會知道它長什麼樣子了。
她提醒道:“所以一定要小心丁儒這個人,看準了確定你所見到的是心核了再出手。我會想辦法下去,只是我不知道是不是能夠及時幫到你。不過好在他在你的身體裡,有他在,至少你的安全應該不會成為大問題。”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並沒有馬上回去,而是點上一支菸。
徐秋妍知道的事情明顯比我要多得多。
如果她還是那個對著窗外唱《蟲兒飛》的天真女孩該多好,可是一切都變了。
或許她並沒有變,從頭到尾她都是在演戲,她的心裡如明鏡一般,而在局中不自知的始終是我。
我抬頭望著天空的是半輪明月,長長地嘆了口氣。
突然我的心猛地一沉,有殺氣。
贏勾的聲音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中:“四個人,四個方向,都是高手,不過你自己應該能夠應付。”
我苦笑:“是不是好巧?”
贏勾淡淡地說:“不就是想讓你覺得是徐秋妍派來的嗎?”
“如果這我就上當了我得有多白痴?”
“或許真有人希望你就是個白痴。”
我們的對話間便看到四個黑衣蒙面人從四個方向將我圍住。
又黑衣又蒙面的,是不是所有的殺手都是這樣的統一裝扮。
他們越來越近,然後也不說話,手裡亮出明晃晃的鋼刀就向著我劈過來。
他們確實可以算是高手,但誠如贏勾說的那樣,我應付他們算是遊刃有餘。
“你這樣不行,他們擺明了是在痛下殺手,你得殺人!不然你打算和他們就這樣耗到天亮嗎?是不是狠不下心,要不要我來。”
他說得沒錯,我還真有些狠不下心。
不過我還是一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