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裡很清楚守界人意味著什麼。
也就是說他就是這個世界的最後一道防線。
看著丁儒,我的心裡不禁有些唏噓,一直以來我都把他當成了敵人,對他存著十萬分的戒備。
沒想到他竟然是“自己人”。
這個自己人並不是我自認為的,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就是我的師兄,是我從多師兄中的一位。
“所以你想讓我怎麼做?”既然他表露了身份肯定是有事情想讓我去做。
他眯起了眼睛:“我想讓你認認真真與我為敵,徹底站在丁情與常帥那一邊,因為我想知道他們身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我瞪大了眼睛,他接著說道:“必要的時候你可以重創我,我以此為機會放下丁家的權力,總要讓他們得逞他們才有會暴露他們的真實意圖,我也才能夠找出真正的敵人。”
他說得很誠懇也很真摯,一點都不像是在作偽。
“時間很緊,我就不在這兒與你多說了,我怕離開的時間長了他們會生疑,記住我說的話,之後我會讓人聯絡你。”說著他的手一揚,一張紙片飛射過來,我伸手接住。
這是一張撲克牌,確切地說只有半張,是被歪歪斜斜撕下的半張。
我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派來聯絡我的人應該是擁有另外半張撲克的人。
他出現得突然,走得也快。
就像是他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他離開的時候只是看了小梅一眼,他似乎並不擔心小梅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丁情。
可我卻知道,他是把這個難題交給了我。
小梅親眼看到他來找我,親耳聽到他與我的對話,我如果要保住他守界人的秘密的話,那麼只能殺了小梅。
我看向小梅。
“你想殺我?”小梅頓時有些緊張,她看著我,我沒有回答,又看向了葉驚鴻,葉驚鴻的臉上帶著微笑:“交給我。”
我並不想殺人,而且我不覺得小梅真的該死。
她是丁情的人,一切自然都是為了丁情,更何況細論起來丁情還於她有恩,她能夠如此重情重義我又怎麼忍心對她下手。
既然不殺,就只能抹掉她剛才的那一段記憶。
我自忖是沒有這本事的,但我相信葉驚鴻有。
而且我相信葉驚鴻應該能夠猜到我的心裡是怎麼想的。
葉驚鴻一個閃身就來到了小梅的面前,小梅下意識地想要躲開。
以小梅的身手卻未能夠躲掉,葉驚鴻一隻手已經摁到了她的頭頂,葉驚鴻的嘴裡在小聲唸叨著什麼,原本目光清澈的小梅那雙眼睛一下子便渾濁起來,幾秒過後她便像是沉沉睡去。
“搞定!”葉驚鴻鬆開了手,雙手輕輕拍了拍。
贏勾嘆了口氣:“沒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反轉。”
葉驚鴻也道:“是啊,誰會想到堂堂的丁家大少,那樣一個囂張跋扈的傢伙居然會是一個守界人,他裝得也太像了。”
沒錯,丁儒確實是一個實力的演技派。
從見到他一直到在他那別墅裡餐廳裡的那一幕讓我根本無法將他與守界人聯絡到一起,最主要的是我也從來都不曾想過衍虛還會有守界人。
那就是說,除了丁家的勢力之外,他還有著另一股力量,專屬於守界人的力量。
所以他才會提出讓我認真的與他為敵,答應和丁情的合作,他覺得丁情與常帥的身後一定還有人在操控著。
他告訴我,有一股力量想要摧毀了衍虛,只是他還沒弄清楚那是些什麼人,他想要釣魚,他想要讓對方自己從幕後走向前臺。
他想得沒錯,我也認為一旦對方認為時機成熟肯定會自己站出來的。
所謂的時機成熟則是前面的那些打先鋒的已經為他的出現掃清了障礙。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小梅就幽幽地醒了過來,醒來之後她看了看我們:“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驚鴻一臉嚴肅:“你突然就暈倒了,怎麼都叫不醒,還好,你沒暈多久就醒來了。不時你也會這麼時不時的暈過去嗎?”
小梅皺起眉頭苦想,嘴裡說道:“沒有啊,我真是暈過去了嗎?我怎麼覺得之前像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我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能發生什麼事情,我們正準備離開丁家,你要再不醒來我們只得將你留在這兒了。”我說道。
小梅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看得出來,雖然剛才的記憶被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