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時的小餐廳裡有幾個人,其中兩個老頭,兩個中年男子和三個年輕人,兩女一男。
他們並沒有在餐桌旁坐下,而是都站在餐廳入口的地方。
他們的站位也很整齊,兩個老頭排在前面,兩個中年人隨後,三個年輕人在最末位。
“來到丁家自然是要見一見我們丁家的人,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丁儒說著指向第一個老者:“我的三伯丁叢飛。”
這個三伯木訥地和我點了點頭,卻沒張口。
“這是我四伯丁叢銳。”
四伯衝我笑了笑:“久仰江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我也衝他笑笑:“久仰我什麼?我又怎麼名不虛傳了?”
他原本笑著的臉一下子便僵住了。
我當然知道他說的只是客套話,我就是故意要這麼說的,我的心裡不爽自然也不想讓他們爽。
見他這樣子我又補了一刀:“哦,是不是早就聽說我是徐秋妍的男人了,心裡想著到底什麼樣的人才能夠配得上她,如今見到了覺得我們是真的很般配?”
我的猜測並沒有錯,我每說一個字這個丁叢銳的臉色就要難看一分,而且他還要時不時地瞟丁儒一眼,而丁儒的臉上幾乎可以擰成水來。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丟人現眼!”丁儒近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身旁的丁情卻笑了,她自然是不會庭這樣的機會。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真是郎才女貌,除了你就沒有人再配得上徐秋妍了,不得不說,徐秋妍還真沒瞎。”丁情再一次神初刀。
丁儒到了暴走的邊緣。
我都以為他一定會發大火,可沒想到最後他卻笑了:“真沒想到江先生還這樣的幽默。”
他竟然能忍!
這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這兩個都是我的堂兄。”這次他連名字都省了,他的兩個堂兄也和我微微一笑,只是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畢竟那個四伯的前車之鑑就在那兒,誰也不想去觸丁儒的眉頭。
“這三個是我的子侄輩,別看我的年紀不大,但在丁家的輩分卻不低,老一輩人也就只剩下我三伯和四伯了。”
兩女一男兩個年輕人連笑容都欠奉,看我的眼神也很冰冷。
“板著個臉做什麼?”丁儒一巴掌拍在了那年輕男子的頭上。
他雙手在自己的兩邊嘴角輕輕一劃:“我都教過你們的,對待我們尊貴的客人要學會微笑,微笑懂嗎?”
“啪!”的一聲,那年輕男子又捱了一巴掌。
年輕男子這才擠出了一個笑容。
兩個女子被嚇住了,都笑了起來,只是我卻發現他們三人的笑比哭更加的難看。
“你們他麻會不會笑?讓你們笑一下這麼難嗎?哭喪呢?你們到底是死了爹還是死了媽?”
三個年輕人真讓他給整不會了,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他們求助的眼神望向他們的那幾個長輩,可那些長輩無論是老者還是中年人都不敢開口,目光都飄向了一旁。
我再一次見識到了丁儒的強勢。
丁情開口了:“行了,別沒完沒了,到底還吃不吃飯了?”
丁儒對自己這個妹妹出奇的好心情:“看我,被這幾個蠢貨給氣的,讓江先生見笑了。唉,丁家是一代不如一代,你說說,這讓我怎麼能夠省心,一個家族的擔子全都壓在我一個人的身上,他們也不知道心疼我這麼一個病人,咳咳……”
咳過之後才拉開上座的椅子:“來,請坐,請上座!”
我也不謙讓,都這樣子了我也沒必要再虛偽客套。
按說丁家還有長輩在,這上座我是不應該做的,但丁家這些長輩在丁儒的眼裡還算個長輩嗎?他們自己又真敢以丁儒的長輩自居嗎?他們自己都不尊重自己我又何必和他們客氣。
還有一個不客氣的緊挨著我坐了下來。
正是丁情。
丁儒帶著笑看在眼裡,在我的另一邊坐下,然後才掃了一眼丁家眾人:“都坐啊,杵在那兒做什麼,當服務員啊?”
聞言幾人才都依次坐了下來。
接著便有穿著傭人服的人開始往桌子上上菜。
丁儒咳了幾聲然後用並不大的聲音說道:“丁叢飛,昨天傍晚你做什麼去了?”
他三伯原本正拿起茶壺想要倒茶,聽他這麼一問那茶壺差點脫手,他看向丁儒:“沒,沒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