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誠說丁情的大哥丁儒聽著名字感覺溫文爾雅,但實際上卻是個狠人。
是那種笑面虎。
他也常笑,和常帥一樣整天臉上都會掛著笑容,這一點他們之間很像。但區別是常帥的笑容多少讓人感覺到些真誠,而且也算是溫暖。
但丁儒的笑卻帶著幾分陰冷,特別是他的眼神,從他的臉上,他的眼裡沒有人能夠看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要是見到丁儒一定要小心,他對你越是親近你就越要提防,因為他對哪個人親近,那麼那個人離死就已經不遠了。”阿誠說。
我笑著問阿誠:“你可是丁家的人,你就這麼把丁儒的秘密告訴我,就不怕他知道以後撕了你?”
“他不會知道的,不是嗎?”阿誠反問我。
我點點頭,我答應阿誠的話當然是算數的,阿誠的事情不管是常帥還是丁儒我都不會說的,並不是說我是什麼濫好人,而是這些似乎和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係。
我好奇地問他:“你準備就一直呆在常帥的身邊?”
他的神情有些暗淡:“不然呢,丁家沒讓我離開我是不能隨便離開的,其實我也一直在懷疑,常帥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可笑的是,丁家還給了我一個任務,那就是找機會除掉常帥。有一點你沒說錯,常帥的身邊我不是最親近的,他有影子,而且很強,我出手的話,必死。”
說到這兒他長長地出了口氣,然後像是自嘲地笑笑:“但那又怎麼樣,像我這樣的人,該死還不是得死。”
他確實有做棋子的覺悟。
我能夠聽出他話語裡的不甘。
沒有人甘心做棋子,大家更想做那個下棋佈局的人。
可那樣的人卻並不多。
我沒有再說什麼,我也沒有什麼義務去安慰他,一切都是他的命。
再說了,我對他也算是仁義的了。
換做其他的人,他對我動了殺心早就已經沒了。
“我只能送你們到這兒了,過了這座橋就是天譴的地盤。”
前面確實有一座石橋,橫跨在河面上。
河面並不算太寬,這橋長度也就在二十多米的樣子。
不過這與我想象的又不太一樣。
在我看來這橋的兩邊應該是有人守著的,而且還應該戒備森嚴,畢竟這是兩個勢力的交界。
可是沒有,這橋的兩邊根本就沒看到有人駐守,就連暗處也沒有。
“為什麼沒有人駐守呢?”我問。
“為什麼要守呢?”阿誠反問我。
“難道就不怕那邊的人跑過來亂來嗎?”
“他們不敢,而這邊的人也不敢輕易跑過去,因為都有獨立的身份識別,你也知道,雖然在天罰地看上去不像大衍城那樣到處都充滿了高科技的味道,但我們這兒的科技發達程度並不比大衍城差多少,一旦有持對方身份證的人闖入系統會馬上給出提示。”
他說到這兒頓了頓:“你倒是不用擔心,你的身份證是兩邊都通用的,這樣的身份證一般只有幾種人可以擁有,一種是在兩邊互通商貿的商人,另一種是有特權的專門為兩邊進行溝通協調的特使,還有一種是有著特殊身份的外來者,雙方都會將之視為尊貴的客人,你屬於後者。”
就在他剛才說到身份證的時候我還下意識地摸了一下我口袋裡常帥給的這張,我可不想拿著這身份證剛進去就被當成了被通緝者。
沒想到我這證件居然還這麼牛,特殊身份的外來者,尊貴的客人。
我突然覺得常帥有些可愛了,雖然他也想要套路我,也給我挖過坑,但他大多數時候還是真誠的。
“江先生,我就不再遠送了,告辭。”阿誠的身體微微一躬,然後轉身離開回到了車上。
我則是邁步向著橋的那邊走去。
橋上沒有別的行人,就我一個。
過了橋我轉身再看向身後橋的那頭,阿誠對我擺擺手,發動車子走了。
這是天譴的地盤,我不知道在這兒我又會遇到誰,經歷什麼。
不過常帥說他已經讓人通知了丁情,丁情會來接我。
只是常帥並沒有說明她會到什麼地方接我。
就在我想著要往哪走的時候,兩輛黑色的商務車開到了我的面前,停下。
從車上下來了十幾個穿著統一服裝的年輕人,他們下了車便四下裡散開,而他們所站的位置正好像是把我包圍在其中。
最後,從第二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