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一聲驚雷。
原本紅色的月亮開始變得黯淡無光,就像是蔫了的桔子皮一般,竟然生出了褶皺。
天地異象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修瑪去了將近半個小時仍未回來。
我看向“一隻眼”,他卻是不說話。
曲讓那多擔心修瑪,他說:“那,我,我去看看?”
我看得出他的身體微微有些發抖,擔心修瑪是真的,但讓他一個人去找修瑪估計他同樣沒有那樣的勇氣。
贏勾走過來問“一隻眼”:“你怎麼會知道天邪,你到底是誰?”
“一隻眼”看向他:“我不光知道天邪,還知道你,贏勾!四大殭屍始祖我全都知道,只是沒有真正見過。畢竟那個時候你們太弱了,很弱!”
贏勾瞪大了眼睛,就連我都微微側目。
能夠當著贏勾的面說四大殭屍始祖弱的人恐怕也就是他了。
“別用這眼神看我,在我的眼裡,你們四個合在一起都不如一條狗!”
贏勾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我知道他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
作為殭屍始祖他什麼時候被這麼輕視過,而且“一隻眼”竟然還說他不如一條狗,這就有些過分了。
我忙說道:“你怎麼說話的?”
“一隻眼”看向我:“我無意冒犯,但我敢肯定,就算是全盛時期的他仍舊不是哮天的對手。”
這下贏勾啞然了。
哮天這個詞從“一隻眼”的口中說出,我們幾人的神情都變得古怪。
“一隻眼”自稱自己叫楊二,他的一張臉上只有一隻眼睛和一張嘴,他這樣子我還真想不出他到底是什麼來頭,最初的時候我以為他是來自於外面的星球,應該是離開地球的遠古人類的一種變異。
可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你該不會真是楊戩吧?”
在我看來楊戩這樣的神話人物應該是真的不存在的,也不可能存在什麼哮天犬,可偏偏“一隻眼”居然說全盛時期的贏勾都不是一條狗的對手,而這條狗就是哮天。
“不重要,其實以你的經歷,無論遇到什麼樣的人或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夠堅持你的本心,原本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我嘆了口氣,有一點我覺得他說得沒錯,我經歷的怪事還少嗎?見過形形色色的怪人甚至怪物還少嗎?我的內心其實早就已經淡定了,只是乍一聽到這些只存在於神話中的人物還是有些小激動。
“修瑪不會有事吧?”
我真的擔心那個天邪把它怎麼樣。
“一隻眼”搖搖頭:“放心吧,天邪不敢將它怎麼樣的,應該快要回來了。”他的話音未落便見修瑪飛快地向著我們這邊跑來。
只是它的身上滿是鮮血。
也不知道它這身上的血到底是它自己的還是那個血人的。
“修瑪,你怎麼了?”曲讓那多一把摟住了修瑪,他仔細地檢查著。
修瑪沒有動,任由他撥弄,一雙小眼睛卻是望著“一隻眼”。
見曲讓那多鬆了口氣我便明白了,修瑪身上的鮮血應該不是它自己的。
“我得去一趟,或許我該幫他一把。”“一隻眼”對我說完就向著血人離開的方向去,他的速度真的很快,就像是一道閃電。
葉驚鴻想要跟著去,我一把將她給拉住。
贏勾說道:“不用擔心他,他肯定不會有事的。”
贏勾說得沒錯,就剛才血人見到“一隻眼”的那個樣子,估計只有別人怕他,他不會怕任何人。
可就這麼一個厲害的存在為什麼在衍墟還會被關進了實驗室裡呢?
難不成在衍墟他是故意裝的?又或者在那兒有什麼壓制住了他真正的實力?這一點就有些想不明白。
葉驚鴻問道:“剛才我聽到你們的談話,他該不會真是二郎神吧?”
這個還真是不好說,我看向修瑪,剛才“一隻眼”離開的時候它就想掙開曲讓那多跟著去,這狗也很有趣,竟然與“一隻眼”那麼的投緣,哪怕剛見到“一隻眼”的時候就已經表現出了極度的親近。
“這狗應該也不簡單,假如那血人就是天邪,它能夠從天邪的手裡奪過血玉那說明要麼它很強,要麼天邪對它就有著顧忌,顧忌什麼呢?無非是它身後站著的那個人。”贏勾說到這兒,曲讓那多疑惑地說:“我?”
贏勾淡淡地說:“你想多了,你就沒發現嗎?自從那個一隻眼睛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