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到住處的時候如我們所想的一樣,第四撥的“我們”也到了。
我看向了另外三個“我”,然後對他們說道:“你們三個跟我來一下,我想我們或許應該開個小會,有些事情我們必須要先達成共識。”
聽我這麼說,那三個“我”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臉上帶著笑容:“是不是想討論一下我們幾個誰做老大,誰擁有對於這件事情的主導權啊?”
我看了看他,心裡卻沒有一點脾氣,換做是我也會問這麼個問題,而且他不正是我嗎?
他這麼一說,另外一個也說道:“其實這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討論的,凡事都講一個先來後到嘛,你先來的,那麼就由你來做這個頭領吧,再說了,我們都是自家兄弟,不,說兄弟都過了,我們就是彼此,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都表述不到位,應該說我們都是一體的,既然是這樣,誰做頭領都沒有關係的,畢竟我們的目的就是解決問題,爭取早一點從這個遊戲裡出去。”
可是最後一個“我”卻沒有說話,埋頭抽著煙。
我看了看其他幾個贏勾與葉驚鴻,然後對這幾個我說道:“走吧,我們到樓上去。”
說完我先上了樓,他們幾個都跟了上來,包括那個一直不說話的我。
“什麼意思,什麼重要的話要避開我們?”不知道是哪一撥的葉驚鴻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而跟在我身邊的葉驚鴻直接就指著那個“她”大聲說道:“閉嘴,這兒還輪不到你說話。”
那個“她”也不示弱:“憑什麼我就不能說話了?”
我心裡暗暗嘆息,看來葉驚鴻說得沒錯,她對自己的認識遠勝過我對我自己的認識,至少她知道,幾個“她”的性格不會完全相同,而且他們也不可能真是鐵板一塊。
我卻對自己存在著幻想。
我不由得看了一眼那個一直沒說話的“我”,直覺告訴我,這應該是一個難纏的傢伙,他不說話則罷,一旦開口應該也是充滿了火藥味的。
關上門,我讓他們都坐下。
這場景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誕可笑,我和四個我一起坐著,而我們四個很有可能各懷心思。
“我想你們應該很清楚我們為什麼會聚集在這兒吧?”我掏出煙來散了一圈。
都是我,都是菸民。
五支菸槍頓時就把房間弄得有些烏煙瘴氣。
“知道,而且我們都知道,接下來的情況很糟糕,我們所有的人都會面臨著生存的困境。說白了,就是維持生命的資源問題,水和食物。”
其中一個我先回答,另一個我便開口了:“所以我很想知道,到底還會有多少人到這兒來?僅有的水與食物又當如何分配?”
“是啊,如果就我們這幾組人倒還好,大家都忍一忍,將東西勻一勻,應該勉強還能夠對付幾天,可是假如再來幾撥的話,那麼……”
我看向了那個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我,笑著問道:“你一直都不說話,心裡是咋想的,說出來讓我們聽聽吧。”
他又吸了一口煙,然後才抬起頭來看著我:“你不是已經想到辦法了嗎?說吧,你的辦法是什麼,是把我們送到某個特定的空間去呢,還是打算在這兒就對我們動手?”
我愣了一下,他竟然想到了要把他們送到某個特定的空間去,我問道:“你說的特定的空間指的是什麼?”
他冷笑:“你心裡不清楚嗎?負空間,一個看起來和這兒差不多的地方。”
他這話一說,其餘三人都一齊望向了我,他們的臉上都露出驚恐之色。
“沒錯,我確實是這麼想的,但這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用空間來爭取時間,然後我們會想辦法儘快解決這兒的時間問題,只要讓時間重新按著正常的軌跡執行的話,那麼大家都會回到自己的那個時間點,也就不會發現現在這樣的情況了。”
“你有把握嗎?”還是那個之前不說話的我開口問。
我搖搖頭,我確實沒有把握,至少他如果讓我給出一個具體的解決問題的時間我是給不出的。
只是令我沒想到的卻是他竟然點了點頭。
接著他說道:“你這麼說我相信你,至少你並沒有試圖欺騙我們。不得不說,你提出的這個辦法是現如今最好的辦法,只是我們卻可能會受些苦,因為負空間裡絕對是不可能有能夠維持我們生活的食物和飲水的。”
我不置可否,至於負空間是怎麼樣的,是不是也有那麼一棟房子,房子裡是不是也有食物和飲料我是真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