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年輕人離開後我問謝寡婦:“你說他的話能相信嗎?”
謝寡婦聳聳肩膀:“這個還真不好說,畢竟我們也只是猜測,不過那三個人的死倒也給我們提了個醒,此地不宜久留,遲則生變。”
我是要離開,但現在恐怕並不是時候。
出了這樣的事情五叔和陶村長他們一定會對我盯得很緊,一來可能真是想讓人保證我的安全,二來麼也是想看看我會不會有所行動。
“看看再說吧,你覺得現在我們還能夠到處亂跑嗎?可能我們還沒靠近彭祖廟他們就已經把我們給攔下來了。至少此刻我們還不能暴露我們已經找到了時光之河。”
院門並沒有關,只見五叔帶著兩個年輕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謝寡婦直接就攔在了五叔的面前:“五叔,我想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啊?”
五叔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離開的時候他可不是這氣勢。
他還戲謔地警告謝寡婦別讓那個蒙面黑衣人死了,可他帶回去的三個卻在短時間內出了事情。
他低著頭,似乎不知道如何面對我們。
嘴裡卻是說道:“這都是我的疏忽,不過請放心,這次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記住你說的話,人就在這兒,你帶走吧。”
謝寡婦的爽快讓五叔有些不能習慣的樣子,他下意識地問謝寡婦:“那你們問出個所以然來了嗎?”
謝寡婦又是一聲冷笑:“你以為我們和你們一樣無能麼,俗話說死人都知道守住自己的三塊板,你們一堆大活人竟然連幾個喪失了戰鬥力的人都看不住,你說你們還能做什麼?”
五叔咬著牙:“謝寡婦,夠了,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
謝寡婦“喲”的一聲:“五叔,怎麼還惱羞成怒了呢,難道就因為你是五叔,所以就可以不講道理嗎?”
五叔顯然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了。
見自己手下的年輕人已經把那黑衣人提了起來,他才說道:“我們走!”
他就準備往院子外面走去,謝寡婦卻是叫住了他:“慢著!”
五叔忍無可忍:“謝寡婦,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謝寡婦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我能怎麼樣?只是江先生不喜歡那種被監視的感覺,所以還勞煩五叔把外面的那些人都給撤了。”
五叔看向我:“這也是江先生的意思?”
我點點頭,雖說我並沒有覺得怎樣,但這種被監視的感覺確實很不舒服。
五叔長嘆一聲:“既然江先生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那江先生,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千萬不要有什麼事。”
說罷他便領著人離開了,果然,他真就把外面的人都給撤了。
我這才長長鬆了口氣。
看來今晚我有機會了。
“你不覺得奇怪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村長竟然還沒出現,他還真是心大。”我說。
謝寡婦說道:“你不說我還真沒想到,不過我倒是覺得他應該在暗處看著的。”
暗處?
我不由得想到了一個地方。
那就是彭祖廟。
難不成陶村長在聽到動靜之後就去了彭祖廟?
我若想離開就只能去彭祖廟,進入時光之河。
見我這樣子謝寡婦也皺起了眉頭:“你是在擔心陶村長會事先帶著人去彭祖廟那兒守著?”
我點點頭,還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彭祖說過,我們想要離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說不好我們會與村民們大動干戈。
“先看看吧,今天這種情況估計我們是動不了的,多待幾天看看再說。”反正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而且我心裡竟然希望能夠再見一見徐秋妍。
“那好吧,不過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五叔不是說過一定會給我一個交代嗎?我倒是要看看他怎麼給我一個交代。那個吳斌已經死了,五叔自然也不可能找到那個內應,找不到內應那他就不可能給我交代!”
我知道謝寡婦這是想要把事情鬧大。
雖然村子裡的人都不願意招惹謝寡婦,但如果她真讓陶村長和五叔惦記上了我擔心他們會對她不利。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我問她。
她眉頭一挑:“有什麼好不好的,他們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再說了,你覺得除了他們村裡還有誰敢勾結外人,就算是敢,也要有那個能力。”